第25章 高手指点,破解影组织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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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高手指点,破解影组织剑招

 

“嘎吱,”西跨院的朱漆门被陈老缓缓推开,那陈旧的门轴发出一声尖锐而悠长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门内原本沙沙的翻书声骤停,宋昭的视线中,竹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竹帘后晃过一道灵动的倩影——是小梅。

她身上穿着的月白衫子,被那柔和的月光一照,宛如披上了一层银色薄纱。

头上发间的木簪还沾着墨渍,如果凑近些,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显然方才正伏在案头抄书。

"爷爷!"小梅快步迎上来,目光先落在宋昭腰间的短刀上。

发现那刀刃上,未干的血珠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泛着丝丝寒意。

她双手微微颤抖的扶住陈老的胳膊,柔声道:"爷爷,您后心的衣裳都湿了,可是旧伤又犯了?"那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担忧的颤音。

陈老微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笑道:"小丫头片子,倒会先揪着爷爷的毛病。"

他转向宋昭,目光扫过对方肩颈处被剑风割破的衣料,关切道:"你这伤,要不要紧?"

首到此刻,宋昭才感觉左肩传来火辣辣的疼,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咬一般。

他眉头轻皱摇了摇头,说道:"皮外伤,不碍事。倒是陈老......"

"那好,我们走,去演武场。"陈老打断他的话,袖中长剑轻撞青石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梅欲言又止,可最终只是咬了咬唇,转身从案头取了个布包揣进怀里,跟着他们一起向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在西跨院最深处,青砖铺地被磨得发亮,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而在墙角处的那棵老梅树,在微风拂过后,枝桠轻舞,发出簌簌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梅香。

“看好了,”陈老站在月光里解剑穗,红珊瑚珠子在手里晃动,"方才那刺客使的是影组织'疾风十三式',你用的破锋式只破了前三式。"

“唰,”他抽出宝剑,宝剑寒光一闪,映得小梅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那凛冽的剑气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脸上。"真正的破锋式要破的不是剑招,是人心。"

剑势展开的刹那,宋昭瞳孔微缩。

陈老的剑尖不再是方才与无名相搏时的狠厉,反而慢了下来,像春溪淌过石缝,发出潺潺的声响。

第一式挑向空处,第二式虚点梅枝,那梅枝被剑尖轻轻触碰,发出细微的颤动声,第三式竟绕着自己腰间画了个圆。

"看步法。"陈老低喝一声。

宋昭这才注意到他的脚步:左足尖点地时,青砖上的花瓣被震得打了个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右足后撤三寸,恰好避开了梅树在地面投下的阴影。

"疾风十三式快在'追影',你若总跟着影子跑,永远慢半拍。"他收剑入鞘,虎口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剑穗,那鲜血的颜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破锋式的步,是要站在影子该在的地方。"

小梅快步上前,颤巍巍地用帕子裹住陈老的手,"爷爷,你手受伤了。"

陈老没接话,反而把剑塞给宋昭:"你来试试。"

宋昭握剑的手有些发沉,那剑柄的纹路触感粗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想起方才无名的剑如何像毒蛇般缠上他的刀,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记忆中。

想起陈老说"站在影子该在的地方"——影子?

他突然抬头,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正落在演武场中央。

他左脚向前挪了半步,影子的脚尖恰好对准梅树的枝桠。

"嗯,不错。"陈老的声音里有了笑意。

他捡起块碎砖抛向空中,那砖块在空中嗖的一声划过,"刺它。"

宋昭挥剑,剑风呼啸而过,掠过砖面的刹那,他分明看见砖块的影子先被劈开——不是剑劈开了砖,是剑追上了影子。

当的一声,砖块坠地时,己裂成两半。

"好!"小梅拍手,帕子从指间滑落。

她蹲身去捡,发顶的木簪歪了也没察觉。

宋昭便在陈老的指点下,继续练剑,而这一练便是三日。

白日里,炎热的阳光洒在演武场上,地面滚烫,陈老盯着宋昭的每一个动作,连呼吸的节奏都要纠正:"出剑时提气到膻中穴,收势时沉气入丹田,气比剑慢半拍,就输了。"

那严厉的声音,在炎热的空气中回荡。

夜里,月光如水,小梅端着药碗守在演武场边,药汁的苦香混着梅香,渗进宋昭的每一滴汗水里,那苦香的味道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浓郁。

在第三日傍晚,陈老倚着梅树擦了把额头的汗水。

"嗯,很好,比我那徒弟强。"他突然说,"十年前那小子学这一招时,用了整整一个月才学会。"

宋昭正用布巾擦剑,闻言手顿了顿。

"但还不够。"陈老咳了两声,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药丸,那瓷瓶的触感冰凉。"影组织这次派来的是无名,但是下次,说不定就是影七,影三。"

他用手叩了叩宋昭的剑鞘,"你的骨硬境才刚摸到门槛,得尽快破到筋韧境才行。"

小梅正蹲在石凳边补陈老的外衫,"昭哥哥昨日己经能劈断三根青竹,爷爷你还不满意?"

"可他要劈的,不是青竹。"陈老望着天边将落的夕阳,那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而是影组织的刀,是江都县的雾,是这大楚王朝的......"

他突然顿住,转身而对着宋昭笑道,"明日开始加练夜战,你小子怕黑么?"

话音未落,“咕咕,”一只信鸽噗嗤噗嗤飞到小梅的脚边,吓得小梅手中的针线"叮"地掉在地上。

信鸽脚上绑了一个信筒,当她拿出信筒里面的东西时,发现是一份半页染了朱砂的信笺。

"爷爷,是听风楼的飞鸽传书......"

陈老的笑纹渐渐收了,他接过信笺时,指节捏得咔咔响。

宋昭凑过去,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东市米行,三尸,喉间有蝶。"

"蝶印。"陈老的声音像淬了冰,透着刺骨的寒意。"影组织的标记。"他转向宋昭,眼里燃着火焰,"他们是在挑衅。"

"爷爷,我前日去东市买墨,看见米行的老周头......"小梅顿了顿,咬了咬嘴唇,"总之不能再等了。"

宋昭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上的纹路有点硌手。

他想起这三日里每一次挥剑时,小梅在旁数着"一、二、三"的清脆声音;想起陈老咳得背过气去时,仍坚持要他再练三式的坚定神情;想起无名临走前那句"我们还会再见的"的冰冷话语……

"我己经准备好了。"

陈老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

而小梅己经在收拾药碗和针线,布包的绳子系得格外紧,那紧绷的触感似乎在诉说着紧张的心情。

当演武场的风,卷着梅花瓣掠过他们脚边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悠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走,我们回县衙。"陈老提起剑,"有些事,该让苏檀那丫头也知道了。"

宋昭跟着他们走出西跨院时,回头望了一眼。

月光下,演武场的青砖上还留着他这三日练剑的痕迹:深浅不一的剑痕,被踩碎的梅花瓣,还有小梅补衣服时掉落的半根银针,正泛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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