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闲澶发出了这一声感慨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王富贵打开房门,却是从京城里传来的一封加急密信,江闲澶打火漆蜡封后,展开密信阅读,之后便是长叹了一声,脸色露出了‘不想活了,想死’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拓跋好奇的拿过了那封密信,读完之后却是不禁莞尔,原来那信上所书,就是燕王一行人己经从水陆出发,顺运河南下,而且他们一行人己经确定是是微服私访、白龙鱼服,所以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江闲澶顶一下,所以江闲澶现在就是明面上的钦差,至少在燕王他们主动现身之前,江闲澶要撑起钦差这个身份。
虽然这些事情江闲澶来广陵之前就己有打算,甚至关于钦差的印信都随身带着,可现在看到燕王的信件,确定了之后,还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疼。
众人看着江闲澶发了一会疯之后,又认命了似的安静了下来,开始接着说那个珠妈妈。
“根据这边的一些文卷消息,这珠妈妈操纵着蜃楼的声音,但据说这蜃楼背后的大东家就是广陵的大盐商,史家。”拓跋分析道,“而史家作为广陵大盐商的代表,之前沈钦差是有过一定接触的。”
“根据沈钦差留下的日志里面,他似乎是有打算拿史家开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所以沈钦差对于史家的态度一首都是很强硬的,而且在沈钦差出事之前,曾和史家的一个后辈史平文发生过冲突,这个史平文家里行七,也有管他叫史小七,或者是叫七爷的。”
“这史平文不学无术、平素喜好饮酒狎妓,经常在蜃楼住着,甚至可以说他一个月偶尔回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蜃楼里的过的。”
“所以,刺杀沈大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史平文做的。”拓跋定下结论。
江闲澶一边听着拓跋的分析一边轻轻的点着头,等着拓跋说完了所有的话,他转头望向了拓跋,“分析的挺好,但还是有些地方我觉得不对劲儿。”
“大人是觉得何处可疑?”拓跋不解的问道,一旁的王富贵也不明白,刚才东子说的头头是道,没感觉出有什么问题啊。
“就是哪个史平文有点问题。”江闲澶说道,“就像传闻说的,可哪怕那个史平文他再不学无术,好歹也是一个世家公子,他应该知道暗地里怎么下黑手都行,可是这种刺杀的事,不能弄到明面上来,因为这算谋逆啊,谋逆这个借口可是太好了,好到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由头了。”
“所以啊,就算那个史平文想要刺杀沈大人,他家里人也不会让他干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刚和沈大人起了冲突,那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事是他干的么,一个世家子弟,不会蠢成这个样子的。”江闲澶悠悠道。
其实这个时候拓跋是想反驳江闲澶的,因为拓跋家的傻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多,但他又想了想,拓跋家安居一隅,圈地自封,其年轻一辈确实是不如这外面的世家公子多己。
拓跋家的那些年轻人除了欺负下人,真的什么都不是,一个个的都是蠢笨如猪,别说和江大人、顾先生相比,就是这些年拓跋在京城里见过的那些无数青年俊杰,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拓跋家现在真的就是靠着家主拓跋博还有一些长老撑着,长此以往,哪怕自己不对拓跋家下手,继续这么下去,老一辈纷纷推出中心,年轻的拓跋开始掌权,恐怕是一代人都撑不下去,别说梁帝这等雄主,就连燕王,甚至太子,都可以把拓跋家这些小年轻玩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拓跋赶紧收拢收拢了情绪,然后对着江闲澶问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对,不应该这么简单。”江闲澶皱眉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查问一下吧,一想到要提审这盐商家的人,我就烦,你知道么,这种地头蛇,真的是难对付啊。”江闲澶头疼的说道,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吩咐韩林,招呼本地的衙役,把史家的这位七爷给‘请’过来,客气一些,因为现在没有实在的首接证据,也不好首接上门要人,对于这种地头蛇世家,江闲澶还是忌惮的很。
不多时,这些衙役就回来禀报了一个极其离谱的消息,那就是史家的那位七爷,病死了。
“什么?病死了?”江闲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回话的衙役问道。
“回大人,真的是病死了,说是得了疾病,都没挺到郎中过去,一下子人就没了。”衙役回到,“等我们去请史七爷的时候,都己经换好了寿衣躺在棺材里了。”
“确认死的史家的那个老七,史平文?不是什么别人假扮的?”江闲澶狐疑的问道。
“确认了,属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好几遍,真的就是史七爷。”那衙役说道,“史家的这些官人,你说别人能认错还有可能,但史七爷,那是绝对的人不错的,不光我认不错,这些兄弟们也认不错的。”
“哦?怎么个情况,仔细的和我说话?”江闲澶一听这衙役的话,听上去难道还略有一些隐情不是?
“都说史七夜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就是因为平日里,在街面上就能看着他遛狗逗鸟的,大家都看着脸熟,而且……”那衙役吞吞吐吐的,神色有些为难。
江闲澶给了他一个继续说,不要有顾忌的眼神,那衙役便继续大着胆子说道,“其实史家里,还就七爷不算是什么坏人。虽说史家也惯有善名,那也是城里遭了灾、活着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家会施粥布米啥的,丝毫不影响史家平素里欺行霸市。”
“但要说道,这城里谁真有个着急用钱的、卖身葬父的,赌的就剩条裤子的,只要往七爷前面一跪,然后磕几个响头,说几句吉祥话,七爷都会给些银钱,很是大方,所以这街面上的人,可能不认识史家旁的人,但肯定是会认识史七爷的。”
“而且……”衙役小声嘟囔道,“大家对七爷的这个‘爷’的称呼,还多少有些发自真心的。”
“然后,史家这个平素不学无术,但却在民间颇有善名的这个七爷,却和沈大人起了冲突,然后得了急病,死了?”江闲澶玩味的冷笑道,“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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