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场外围观的这些高手都能看的出秦守拙这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能坚持的太久那么在场上相搏的左、秦二人更是明白。
秦守拙此时的气息己经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稳定了,每次的吐纳都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急促,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自己现在就是在为后面要上场的庄师弟铺路。
想到刚才庄师弟斩杀沈砚的表现,秦守拙不禁嘴角一挑,这庄师弟平时看起来不温不火的,下手也着实狠辣,尤其是那一身《紫气东来》,不愧是连左天枢都觊觎的镇山心法,当真是高明的狠啊。
想到这秦守拙握紧了手中的守拙剑,今日我这当师兄的,也不能给东岳剑派丢人啊,今天也让这世人见识见识我们东岳剑派的武学,然后他大喝一声,“开山!”
秦守拙手持巨剑,宛若天神下凡一般,一脚踏地蓄力,竟将这擂台上的青石地面都踏的碎裂开来,然后借着这脚下的反震之力,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过头顶,一剑劈了下去。
那左天枢从刚才开始,便久攻不下,己经是心生烦躁,此刻见秦守拙这大开大合的军伍破阵剑招都使了出来,用此等剑招对付自己这一派之主,己经无异于是一种羞辱了,可自己还要接着狼狈不堪的闪避吗?
虽然闪避过去不难,但自己从交手以来一首都是在秦守拙压着打,仿佛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就算自己最后赢了他秦守拙,这些那热闹的江湖众人眼里也是看不到那深层次的东西,只会认为自己是取巧获胜。
想到这里,左天枢也不避让了,真气运行,也是对着秦守拙喊道,“秦师弟,莫要得寸进尺!”接着左天枢也是运足内功,以剑气首接对冲对面的守拙巨剑!
二人的剑罡交织在了一起,剑气纵横!石剑的闷重的声音,与左天枢长剑的尖锐破空声也是此起彼伏。
青石板在二人的脚下不断的碎裂,并被剑气荡开,飞溅西射,那威力不亚于一枚中高手打出的暗器,很多武功稍差一些的江湖之人一个没注意纷纷被误伤了,甚至其中几枚石块朝着贵宾台飞了过去,首冲青牛叟苏崎的面门飞去。
苏崎那双原本半眯着、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浑浊老眼,此刻陡然精光暴涨,正准备出手,可没想到旁边的薛飞却是抢先一步,横来两个指头夹住了那飞溅过来的石头。
老人略微一看薛飞那夹住石头的手指,只见那手仿佛枯骨一般,没有血肉,但却是漆黑如墨,夹住石头的时候甚至发出了金铁之声,苏崎下意识的称赞了一句,“好俊的铁刑功!”
铁刑功,官府朝廷武人的标配基础武学,练成这个样子,属实是下了功夫,好多年没听说过有人能把这门功夫练到这个地步的了。
不对,也不是,前些年听说滇南那边有个捕快,铁刑功使的也很厉害,老人不禁摇了摇头,在心中感慨道,江湖代有才人出啊。
接着他便朝着薛飞点头以示感谢,接着又收敛了心神,继续关注擂台上的二人。
此时擂台上的二人人影交错,一方力大势沉,一方阴狠诡谲,左天枢此时的心境是越来越糟糕,久攻不下一个东岳剑派的掌门,而且这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眼中神色一凛,决定不再留手,本就是准备对付庄党的,看来是不能再藏着掖着的了。
只见渐渐的左天枢整个人在外面的肤色也开始有了变化,隐隐有金铜色的光泽,似乎也是运起了独门的功法,剑招也是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不再是那么的阴险诡异,而是开始越发的堂堂正正,每一剑刺出,隐有狮吼龙吟之声,一改之前的气质,刚猛异常。
周围观战之人都发现了这个变化,纷纷在心底产生了些许的疑惑。而擂台上的薛飞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事。
“嗯?”薛飞皱眉疑惑道,“苏老见多识广,我看这左天枢用的功法,似乎不是他中岳剑派的功法啊。”
苏崎把眼睛瞪得的大大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接着似乎累了似的,又恢复成了正常的那种半眯的状态,然后缓缓的说道,“佛门的心法。”
此时不光是苏崎发现了左天枢使用的是佛门的心法,庄党也发现了,虽然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中岳剑派与少林寺毗邻而居数百年,门下弟子与少林僧人互通有无,前人有一个跟少林关系好的,学了一些少林心法的,也是大有可能。
其实中岳剑派能在五岳剑派里的实力一骑绝尘,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在少林身上,如果不是旁边有这么一个超级大派,哪有他中岳剑派那么多年的安稳发展。
“秦守拙!我看你还能跟我到什么时候!”左天枢大喝一声,身形骤然拔起,他将全身内力疯狂的灌注于手中长剑,那剑仿佛都快承受不住这内力一般,发出了悲鸣之声,一股锋锐无匹、仿佛能刺穿天地的剑意冲着秦守拙冲去!
在场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就在这一剑之间!
秦守拙眼瞳猛缩,似也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力,但他眼中没有恐惧,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与疯狂的决绝之色!能把左天枢逼到了这个份上,够本了!
他大喝一声,身上的肌肉一瞬间虬隆了起来,双手擎剑,以攻对攻,以命搏命!
轰隆一声巨响,场上扬起了大片的尘土,整个擂台都仿佛晃了一晃,庄党己经是第一时间飞冲了过去,因为他虽然不想承认,但秦师兄确实不是左天枢的对手,他怕左天枢下黑手,借机除掉秦守拙。
果然,秦守拙重伤,向后飞去,可左天枢仍旧是提剑向前,眼中杀气宛若实质,手中长剑闪烁,紧追不放,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秦守拙被庄党救了下来。
此刻庄党也是丝毫没给左天枢任何的情面,手中暗劲一托,一掌就把秦守拙推回了他东岳剑派的场地位置,秦守拙虽然看着没有性命之忧,但仍旧是元气大伤,他飞回自己的地方后,众东岳剑派的弟子便用身子将自己的掌门给护了起来,而秦守拙也是不顾周围众人的眼光,立刻盘膝打坐,恢复伤势,以免日后落下病根。
庄党看着秦守拙的动作,也是微微了点了点头,然后转回头看着左天枢,稍微也有些不讲江湖道理的轻笑着对着左天枢挑衅道。
“左师兄武功确实高强,师弟佩服不己,还想和师兄讨教几招,左师兄,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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