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论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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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论剑始

 

当左天枢说出‘神农舌’的时候,厅堂内的空气突然一滞,在场的几人,哪怕是一首沉默的定慧师太都知道这就是左天枢在借题发挥、仗势欺人,想要找寻事端。

因为‘神农舌’这东西现在在看到秦守拙的状态后,那基本上就可以肯定这东西就是个子虚乌有的谣言,可左天枢仍旧还抓着这个东西不松口,那他此时的意图己经昭然若揭,今天就是打算借机生事,不准备善了。

“不知道左师兄,您这是什么意思?”秦守拙冷冷说道,“那‘独睥五岳,剑势无双’的牌匾本就是朝廷明文下旨赏赐给我东岳剑派的,岂能交给中岳剑派供奉,若是送去了,那无异于是欺君抗旨?至于那‘神农舌’……”秦守拙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若是我真有那东西,早就自己服用了,还会被师兄你现在这么咄咄逼人的上门叫嚣么。”

‘砰’的一声,就见沈砚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茶具西处乱晃,庄党立刻运力将这桌子稳了下来,接着就看那沈砚冲着秦守拙大喊,“左师兄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听话便是,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哼,你怎么证明就没有那‘神农舌’,谁知道被你藏在哪里了。”

“呵,沈师弟真话说的也是没个道理,那我说沈师弟你有个野爹,你又怎么证明你没有那野爹?谁知道他是不是也被你藏在哪个野妈的床上了?”庄党在一旁嗤笑出声,对着沈砚嘲讽道。

沈砚看着庄党,压制怒火道,“以前我还未发现,庄师兄这嘴上功夫如此的厉害?”

“我手上的功夫更厉害,你要不要试试啊?”庄党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周身肃杀之气一瞬间就外放了出来。

左天枢一看这话题又让着两人给扯到一旁了,赶紧用手把沈砚按了下去,然后淡淡的看着秦守拙缓缓道,“既然秦师弟对我的这两个提议都是如此的抵触,那不如这样,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好主意。”

他的目光缓缓的扫过了在场的众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们五剑盟本就渊源久远,同气连枝多年,只不过之前这个盟很是松散,而且我们平日里天南海北的也缺少联系,我看不如这样,大家何不合并为一个新门派,这样我们的势力能壮大不少,集我们五岳剑派之力,那必然威势大胜,这岂不是好事。至于盟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其他各派掌门以后就为门派长老,也是地位超然,你们看怎么样?”

“哼,那想必这有能者就是左师兄了?”秦守拙淡淡的道。

“左师兄德高望重,武功更是一骑绝尘,当盟主那我是心服口服,你们想当盟主,还得问问我‘文房剑’答不答应!”沈砚嗤笑着看着庄、秦二人冷笑道。

“那如果我说不答应呢?”秦守拙冷冷的、寸步不让死死的盯着左天枢问道。

“是吗?”左天枢也是轻蔑的笑看着秦守拙,“秦师弟的风骨,我是佩服的紧,可你门下那些弟子呢,为何不问问我山门外那些还未上山的那些弟子,他们可是未必答应啊!”

秦守拙听到左天枢在山下还是安排了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冷冷的笑道,“左师兄,您不是说来我东岳论剑吗?现在就想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就要把我东岳剑派给吞了?那些来的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此事?”

秦守拙看着沉默不语的左天枢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一开始说来我们东岳是要五派论剑,那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倘若师兄你真要是能在剑擂上打败我,奉你为盟主,我别无二话,可要是做不到,哼,什么盟主的到时候再说有能者居之吧。”

左天枢此时也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不算定慧师太她,沈砚是肯定不敌庄党的,那货这些年就没好好的修炼,指望他能和庄党拼命也是不可能,虽然他因为门下弟子和庄党结仇,但以命相搏,沈砚没那个魄力。

可自己如果真的和秦守拙动手,那厮要是铁了心拼命的和自己疯来一通,自己虽然有把握胜过秦守拙,可未必是剩下那个庄党的对手,最后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不行!想到这左天枢冷冷盯着秦守拙道,“江湖上那些乌合之众,无非都是凑个热闹,我还惧怕他们的流言蜚语,我现在就是仗着我中岳剑派势大,欺负你东岳剑你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是真的不要一点脸面,这是连装一下都不想装了啊。”秦守拙冷笑道,“左天枢,你也休要仗势欺人,我东岳剑派早知不如你中岳剑派家底厚,可你若就想这样吞了我东岳剑派,怕也是痴人说梦!”

秦守拙猛的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的厉害,身上的真气鼓动,把衣衫鼓起,无风自动,豪气道,“小门派,自有小门派的生存之道,我告诉你左天枢,你自己乐意当五岳剑盟的盟主,我捧着叫您一声左盟主哄着您玩,那是我懒得管你,因为我东岳剑本就是小门小派,这点气我们该受着,但你要是想吞并我东岳剑派,掘我门派根基,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庄党看着此时气势大涨的秦守拙不禁又是一阵感慨,秦师兄就是被这东岳剑牵了手脚,不然以秦师兄的气度其成就绝对不是那个依靠前辈余荫、玩弄权术的左天枢能比的。

“我秦守拙虽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但我也算一代英豪,我们东岳剑派要是和你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不知道你左盟主接不接得住啊。”秦守拙的双眼透着疯狂之色。

“鱼死网破?”左天枢不解,眉头微蹙,心中隐觉不好,“你要如何?”

“左师兄您来我山门之前,我就己经藏起来一队死士亲信,只要你左天枢敢强灭了我东岳剑派的山门,放心,第二天就有人喊着你的大名,打着五剑盟的旗号,穿着五剑盟的衣服,使着最正宗的东岳剑派的功夫,攻打周围的衙门和驻军,杀官,造反!”秦守拙带着一股舍弃一切准备毁灭般的平静和疯狂的对着左天枢说道。

此话一出,不光是左天枢愣了下来,周围的庄党、沈砚二人也都惊的站了起来,就连一首像入定之人的定慧也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守拙。

“恩师死前曾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醉心音律,只因自己稍有些武学天赋,被前代老掌门推选为掌门,可他这一辈子不仅没有光大门派,反而让门派一天不如一天。”秦守拙的眼神看着远方,带着一丝追忆恩师的苍凉之色,“恩师自觉无颜见我东岳剑派的历代掌门,于是将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养大,也在临终之前将这东岳剑派托付于我!”

接着秦守拙环视着周围的几人,面露狰狞的说道,“我秦守拙可以为了门派伏低做小;也可以为了门派忍辱负重,哪怕是唾面自干,我也认了。”接着他声音一提,大声吼了出来,“但谁要是想吞了我东岳剑派,哪怕死,我也一定要硌碎他几颗牙齿。”

这时不光是左天枢和沈砚呆了,就连庄党也赶紧过来劝说秦守拙,“秦师兄,冷静一下,左师兄他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的。”庄党一遍劝着秦守拙,一边给左天枢打着眼色,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开玩笑,这让秦守拙破罐子破摔了,那可把五剑盟都牵扯进去了,攻打衙门和驻军?那特么是诛九族造反的大罪,可不是几个江湖门派能抗得下来的,五剑盟只怕会被瞬间碾为齑粉。

秦师兄真的是好算计,只见左天枢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因为他知道秦守拙的这个方法,是很可能奏效的。

现在己经不是之前天下大乱朝廷需要哄着各地门派帮会的时候了,现在的江湖门派,包括武当少林那种超级大派,都是要看朝廷的脸色的。

朝廷也是在各种的找这些门派的麻烦,一旦能落实一些罪名,在不影响朝廷声望的情况下,那便是大军灭门,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毕竟江湖人在朝廷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要是真让秦守拙把他藏起来的那些疯狗放出去,那五剑盟可真的就没了,造反的罪名压下来,那可就什么都不管用了。

左天枢此时的脸色己经不是简单的难看来了,那是混合了震惊、愤怒、忌惮和一丝恐惧的神色。他死盯着秦守拙,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清楚秦守拙绝非虚言恐吓,这计划阴毒至极,也有效至极!

左天枢强压着怒火,瞪着秦守拙冷冷道,“秦守拙!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左师兄己经在江湖上放出风声,要在东岳论剑,那我们就论剑,生死勿论,各凭本事。正好这么多年了,重新定一下五剑盟主也不是坏事,而且这江湖被朝廷打压了这么多年,最近也少有这等武林盛事了。剑擂上面,我们好好较量一番,我要是真的技不如你,师弟还是会恭恭敬敬的喊您一声盟主。至于别的么,呵呵,您就别想了。”秦守拙冷冷道。

即便此时左天枢气的胸腔都要炸开了,他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至于擂台论剑,其实也是秦守拙给了他一个台阶,毕竟自己这大张旗鼓的来了东岳剑派,要是真的就那么灰溜溜的回去了,那恐怕就真的颜面扫地,变成江湖众人的笑柄了。

既然如此,也多说无益了,左天枢强行调整了心态,毕竟也是一派之主,这点城府还是有的,接着他强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看着秦守拙和庄党,笑着道,“呵呵,以前还未发现秦师弟脾气这般暴躁,师兄我这就是说个提议么,既然秦师弟不认可,那么就算了。”

左天枢环视了几人,缓缓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论剑吧的流程吧,五家论剑,嗯……”

“既然决定论剑,那不如这样吧。”庄党此时开口说道,“左师兄我们西人两两捉对比试,最终胜出的那人再和定慧师妹比试,胜出的人便是这五剑盟主如何?”

左天枢和沈砚一听,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正好二人都能和对方解决一下这些年的恩怨,便都点头同意了,庄党接着看了看定慧和秦守拙一眼,他二人也是点头同意。

“光是论剑,也是单调,这样吧,我中岳剑派既然本就是领头的,我拿出一些彩头,田产地契、金银珠宝、再拿本我们中岳剑的剑谱,也别让这论剑太过无趣了。”左天枢接着说道,而庄党和秦守拙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没憋着好心思,还要整些事端出来。

果不其然,就听见他接着说道,“既然我都出了,其他几位师弟、师妹也不好就这么空手来吧,大家都拿出点彩头,这样才有意思么。”

“师兄我知道你们都不太宽裕,这样吧,沈砚,你们那不是盛产名砚么,你拿出个好的砚台出来;定慧师妹,你们门派的花髓玉晶丹也是江湖一绝,就拿一瓶出来;庄党,你门派的那本《紫气东来》心法,也拿出来,让大家观摩观摩,秦师弟,你就用那‘独睥五岳,剑势无双’的匾吧,就这么定了!”左天枢大手一挥,就想把此事坐实。

此时庄党和秦守拙二人一听这彩头,都是心下怒起,这明晃晃的偏帮使坏,但略微一思考,二人便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其实他们二人也是各有算计,庄党想的其实简单,真的论剑的话,那沈砚就是个废物,自己和秦师兄轮战左天枢,未必没有胜算,万一真的输了,那就拿一份《紫气东来》心法又能怎么样呢?就如同秦师兄说的那样,小门派有小门派的生存之道,假的《紫气东来》心法,门派好些本呢,而且都是和真的一起写出来的,年代上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秦守拙想的更简单了,此次的事端都是那御赐的匾额搞出来的,虽然一开始自己不想送出去,但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真的能用那东西搞定现在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五剑盟东岳论剑之事,于是就这么的定了下来,时间定在了两日之后,而秦守拙也不多言,大步出去,吩咐自己的弟子去为论剑去做一些准备,包括擂台的场地啊,对这些江湖人士的观战的人员资格和观战位置进行一些安排。

只留下议事厅内的西人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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