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拓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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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拓跋氏

 

说起这拓跋家,在几百年前出了一代雄主拓跋珏,建国‘穆’,称武帝。

其大穆国二世而亡,其子孙散落各地,后西代孙拓跋岭建后穆,但国事渐衰,百余年前,后穆两家内战,胜出那一支也是惨胜,于是便归顺了前朝,后当今圣上改朝换代,兵未行至拓跋家领境,拓跋家便递了降书,遂并入本朝。

当今圣上感念拓跋家主识时务,便让他们据守一方边镇,世袭牧野伯,虽说削弱了其兵士,倒也是留下了很大的权柄,拓跋家感其圣恩,于是也算安居一隅,恪守本分。

而拓跋家在江湖颇有地位名声,那便要说起最早立国的那位武帝拓跋珏,不愧是一代人杰,文武双全,尤其是在武学造诣极其了得。

年轻之时闯荡江湖,挑战各大高手,收集天下武学功法,在家中建藏书阁,收天下武学称,宝玄洞天。最后更是在自己花甲之年有所感悟,创独门绝学日异月殊,此功法神秘莫测,江湖传言,其意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有死于日异月殊功法之下的人,皆是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这更是让这门功法添了一道诡异之色。

藏书局紧挨着皇宫,燕王府离着皇宫也不远,所以没多久,江闲澶就带着狗起到了藏书局。

藏书局整片建筑还是很气派的,据说前朝藏书局本就是前朝皇宫里的楼阁,放奇珍异宝的,到了本朝才作为藏书的地点使用,于是便从皇宫里分了出来,为此当年很多大臣力谏,因为一旦把这几座阁楼分出去的话,皇宫就不再方正,缺了一块。于是陛下大手一挥,将整个皇宫‘裁剪’了一圈下去,分作国公王府什么的,虽然文官各种苦谏,但此举在民间却是收获了一片好评。

江闲澶二人虽还未进到观星楼内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爽朗热情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小兄弟,看你这双眼泛青,指甲泛灰,想必你练的是下关寒冰掌吧?”

“大人,您这是如何得知啊?”

“我当年练的就是下关寒冰掌,并且略有小成。”

“前辈我见您年岁不大,红光满面且英姿焕发的样子,您练寒冰掌?还略有小成?”

“你看,说了你不信,你最近是不是偶有道寒气从阳溪起终于三里?你看我说对了吧,我告诉你,这一言难尽啊,现在,哎,我武功尽废,只能枯守这书楼抄书挣点糊口钱。我说你啊也早点要么改行,要么换个功夫练吧。”

“这……”

江闲澶走近之后,只见到一个面若冠玉、锦衣华服、满身贵气的公子,对着一个前来办事的汉子一脸郑重的说道,汉子听到这贵气公子的话,也是一脸为难之色,毕竟无论是改行,还是重修一门功夫,都是不现实的。

“容属下再考虑考虑!”那壮汉拱手告辞,接着那公子便将眼神转到了江闲澶身上,略带询问之意,可这公子心中却是暗自道,这一头花发,而且前几天听闻同僚说起刑部传来的一些消息,心中己是略有定论。

“阁下来此是所为何事啊?”那贵公子问道。

“在下江闲澶。”江闲澶看着这公子刚才的行为做派,心中己是有些想法,既然对面也是有个有趣的聪明人,很多话不便不用说的太明。

“啊,原来是是本科进士新晋刑部郎中江闲澶江大人?失礼失礼!下官观星楼修案拓跋卫东!”那公子作揖道,“敢问江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啊?”

江闲澶近观此人,却是有一些违和感。此人明明是一位翩翩贵公子,但礼仪神态却是有一丝丝的不协调,江闲澶细品之下,发现,这一丝的怪异究竟是为何,那就是这个人的体态礼仪太过于完美,仿佛是强加训练出来的。

“听闻玄星楼藏天下武林秘籍,今日上门求一些功法。”江闲澶微笑道,“这玄星楼你拓跋家的宝玄洞天比怎么样?”

“没想到江大人对江湖事知道的还很多啊。”拓跋卫东略感意外,接着道,“说来遗憾,在下虽是拓跋家的人,但其实我并未进过宝玄洞天,因为宝轩洞天从来都只有拓跋家的家主和嫡子才能入内观摩。”拓跋卫东解释道,“不过江湖上确实都说我拓跋家的宝玄洞天收录天下武学,可大多都是下武学,中品的都少,更别提上品武学和极品武学了,都说拓跋家百年底蕴,可又怎么能和这皇宫藏书之地比。”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闲澶恍然大悟道,“那玄星楼这里有武当的功法秘籍么?”

“自然是有,不光是有武当的普通常见的秘籍,武当的一些高级功法也是很全的。”拓跋笑道。

“哦,这是为何?”江闲澶略是不解。

“无论是我家的宝玄洞天,还是玄星楼,其实上品的武林秘籍还是缺少的,高级的武林秘籍无论在哪都是稀少的,哪怕是一门完整的中品武学传承,拿到江湖上去,都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拓跋卫东轻声解释道,“是属下的错了,光顾着说话,大人您坐,我来沏茶。”

江闲澶点头致谢,落座示意拓跋接着说。

“当年圣上下旨收拢天下秘籍,像少林那种千年古刹名宿,他们是也就是拿了些大路货交差,而惧怕朝廷势力全部上交的门派,也没什么上档次的秘籍。武当送过来的中品和高品功法都属于比较吃天赋悟性的,所以武当倒真不太怕。”拓跋继续解释道。

“怪不得,那具体都有些什么呢?”江闲澶道。

“还是挺多的,主要看大人您这是给谁用?还是好奇观摩?”拓跋问道,“因为还有一些双人剑法、多人合击的剑阵之类的。”

“给我家这个书童学,不为别的,听说武当的功夫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江闲澶解释道。

“初级功法混元桩,极品功法太极拳、上品剑法天罡剑。这三门功法,就挺不错的,很适合这位小哥,如果有小成的话,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号,也不是难事。”拓跋大量了狗起几眼道。

“那我能抄录一份么?”江闲澶问道。

“自然可以,不过这三本功法,虽然不多,但抄录下来也是费些时日,而且玄星楼的规矩是必须取功法本人可以抄录不能用抄录官,如果江大人不嫌弃,在下也是略擅丹青书道,可以代劳。”拓跋笑道。

“那更不胜感谢了。”江闲澶道。

拓跋卫东说罢,也是不再客气,从里面取出了两本本秘籍,又从外面寻到了一本书。开始抄录。

“没想到你在这呆的还挺悠然自得的,你就是属于这里。”江闲澶看着悠然抄着书的拓跋卫东道。

“江大人此来,也不光是为了这几本武当功法吧?”拓跋未抬头,但轻声说道。

“哈哈哈!”江闲澶爽朗笑道,他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我这在刑部新立了一个部门,现在草台初创,缺人,跟我来啊?”

“属下遵命!”拓跋一口答应了下来,把江闲澶整的一愣,之间啊他接着道,“大人,小的有一件秘闻,就当做我追随大人的跻身之资!”

“哦?!”江闲澶略感好奇。

“属下举报,牧野伯拓跋家家主,拓跋博意图谋反!”拓跋卫东抬头,一脸正色道。

江闲澶一阵无语,半响悠悠道,“拓跋氏,并入我朝都多少年了,现在拓跋家造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了,就像是你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拓跋家要造反,我都当个乐子听。”

江闲澶接着道,“拓跋家想造反就像是和尚脑袋上的鸡,那都不是虱子了,你懂么?”江闲澶没好气的喝了口茶,道“虽然朝廷隔个几年都会让你们家送质子过来,但我看你在家里,也是不得宠的。拓跋家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点长进,朝廷都不拿你们当盘菜了,你来了京城,也不是一个坏出路。”

“其实我们家早晚要反的,圣上当年也是没安什么好心,他其实就是想把我们家一网打尽,我家那点兵家根本不够咱们大靖吃的,只不过当年我家姿态摆的特别低,圣上不好意思,而且也怕寒了别家要投的心。”拓跋也不写了,苦恼的说到,“正如大人您所说的,我就是拓跋家的一个弃子,真怕拓跋博那个疯子万一真在这时候造反了,要是我被牵连战前祭旗,我多冤啊。”

“所以你想要有保命的功劳?”江闲澶玩味的道,“逼你家造反,这话你也敢说,污蔑当今圣上,好大的胆子啊,就不怕我告密?”

“大人,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拓跋情绪低落的道。

“我拿你开玩笑?是你拿我开玩笑吧?!”江闲澶突然厉声喝道,“你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信我,上来和我聊这个?”

“江大人恕罪,下官毕竟是管着观星楼的,江湖上的消息,我本就知道不少,而且平素我还喜欢打听这些江湖消息,大人您冰天江家的事情,我虽不知全貌,但也能推断出不少来。”拓跋拱手告罪道。

“说说看,我看看你能知道多少。”江闲澶面色不悦道。

“从哪开始说呢……”拓跋略一思索,道“三十几年前,寒凌剑宗掌门云逸真人凌照雪横空出世,江湖之人皆说此人功夫己入宗师境,但其实她并没有与之相应的战纪。首到五年前,她一人独抗血魔华阇并将其打伤遁走漠北,这才一战成名,再也没有人怀疑她的宗师实力。”

拓跋喝口茶,接着道,“宗师之间一对一,除非两人死战,哪怕有一方想跑,也是留不住的。据说血魔华阇此一役少说十年不能再南下,这等重伤也是如此。毕竟如果血魔他打不过云逸真人,也大可逃脱,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所以?”江闲澶神色稍微平静了点,问道。

“所以,血魔华阇他毕竟是老资历的宗师,如果形势不对的话,他不会追杀云逸真人的,所以他一定是对凌照雪的实力或者说状态出现了误判。”拓跋低声道,“据说那一战从漠北打到塞北,打了很多天,那他能误判什么呢,既然不是宗师实力,那就剩真气状态或者是伤势了。”

“众所周知,杏林门阎王敌木槿道人倾心于云逸真人,只是凌照雪从来不假辞色。虽是如此,但木槿道人必是将他成名之作——夺命丹给了她,这连我都知道的事情,血魔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被打成重伤。”拓跋眼色凌厉,“所以当时她一定有别的天材地宝之灵药!”

“这等物品,江湖上皆是有迹可循,之前从听说她身上有什么别的灵药,但此事之后,您们冰城江家势力一夜之间尽数收缩,在联想他们二人最后打到塞北……”拓跋突然顿了一下,毕竟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伤对面这位大人了。

“塞北没什么大门派,但却有以贩卖灵药闻名的江家。血魔的势力在漠北可能不知道江家,寒凌剑宗也是新贵门派,也可能不知道江家,但木槿道人是杏林门弟子,他肯定知道江家。”

“哈哈哈!”江闲澶听到这的时候不禁的鼓起掌来,“厉害,真的是很厉害!你真是很厉害啊!”

拓跋看着对面虽然笑着鼓掌的江闲澶,也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是平素不涉中原的江家,突然有大人您出世,我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那怕虽是不到两百年的江家,怕也是不能这么算了的,哪怕江大人携江家一半的威势,怕我也是赚了。”拓跋接着小心地道,“就是不知道大人您江家的决心有多大?”。

“不止一半。”江闲澶没提决心的事,只是眼睛开始泛红,“十成十!嗯,十成十!”

“十成十?”拓跋诧异道,“哪怕江家老家主也不能……”拓跋他睁大了眼睛,突然闭嘴了,因为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江家的决心,都在这了!”江闲澶满眼通红的道,“主家上下,共计二百七十一人皆惨死江家堡。母婴奴仆,鸡犬不留。主家死的就剩我一个咯,可不就是我说几成那就是几成。”江闲澶癫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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