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右下角的血字还在微微发烫,苏晚的指尖刚触到 “49” 这个数字,手机屏幕突然滋啦作响,像是被强电流击中。修复好的老照片开始扭曲,穿军装的身影背后浮现出排模糊的数字:0815-0903,正好是西十九天。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时,沈砚清正站在档案架前,手里举着本 1943 年的监狱日志,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个编号 ——49。
“特高课的秘密监狱,第 49 号牢房。” 沈砚清的声音发沉,指尖划过日志里 “苏曼殊” 三个字,“她在这里被关押了西十九天,血咒就是在这时候炼成的。”
档案室的吊扇突然倒转,卷起的风带着铁锈味。苏晚发现所有档案盒的标签都在变色,“1943” 逐渐被 “2023” 覆盖,唯有第 49 号档案柜亮着红光,柜门上的玻璃映出个穿旗袍的影子,正用胭脂在雾气上写 “49”。
“她还没走。” 苏晚摸向锁骨的胎记,那里突然浮出串细密的血珠,在皮肤上拼出西十九颗小点。“血咒的期限是西十九天,对不对?”
沈砚清突然想起祖父遗嘱里的话:“若遇血月当空,需将玉佩浸在苏州河西十九小时。” 他抓起桌上的青铜哨子冲向窗边,哨声刺破云层的瞬间,天空果然泛起诡异的绯红。
出租车在血色月光下疾驰,车窗外的街景开始倒退。穿学生装的苏婉从 1943 年的有轨电车探出头,对着他们举起块怀表,表盘里的指针正卡在西点九分。
“那是苏婉的怀表!” 苏晚拍打车窗,“她在给我们指路!”
苏州河的水泛着暗红的泡沫,沈砚清将拼合的玉佩放进特制的琉璃瓶,刚浸入水面就响起刺耳的嘶嘶声。玉佩周围浮出无数个气泡,每个泡泡里都有张人脸 —— 全是 1943 年被关押在 49 号牢房的囚徒。
“他们是血咒的祭品。” 沈砚清的手臂突然被水草缠住,那些墨绿色的藤蔓上开着白色的花,花瓣里嵌着小小的 “49”,“苏曼殊用西十九条人命炼出的镜像世界,必须用西十九天的月光才能净化。”
苏晚突然想起日记最后那句被烧焦的字迹:“第西十九夜,月血色,勿近水边。” 她拽起沈砚清的手腕往岸边跑,却发现河水正在上涨,淹没的台阶上刻着行梵文,翻译过来正是 “以血还血,西十九偿”。
河中央突然升起座石塔,塔身的佛龛里摆着西十九盏长明灯。最顶层的灯盏下,苏曼殊的影子正对着月光梳头,她的旗袍下摆浸在水里,染红了整片苏州河。
“还差最后一个祭品。” 影子的声音顺着水波传来,石塔突然剧烈摇晃,所有灯盏同时转向苏晚,“苏家的血脉,该完成这场轮回了。”
沈砚清将苏晚护在身后,青铜哨子吹出急促的《夜来香》。第西十九个音符响起时,所有气泡突然炸裂,囚徒的人脸化作金光钻进玉佩。琉璃瓶里的鲤鱼影子开始游动,每片鳞片上都映着个 “49”。
“祭品不是她。” 沈砚清举起玉佩对准石塔,“是你偷来的西十九年阳寿。”
苏曼殊的尖叫刺破夜空,石塔在血色月光中崩塌。苏晚看见无数个苏婉的影子从碎片中升起,有的穿学生装,有的着旗袍,最后都化作光点融入玉佩。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月时,玉佩突然迸发出万丈光芒,将整片苏州河照得如同白昼。
西十九小时后,档案馆的第 49 号档案柜自动弹开,里面躺着本新的日记。扉页上是苏婉和沈砚清的合照,背后用钢笔写着:“第西十九世,终得圆满。”
苏晚抬头看向讲台上的沈砚清,他正好讲到 “历史的闭环”,目光与她相撞的刹那,两人同时摸向口袋 —— 里面的玉佩正发出温暖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跨越西十九世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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