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秦岳指向地上那个特勤,“受你指使,携带‘控魂蛊’,意图以卑劣手段控制陈铁山。证据确凿。”
他指尖的剑气轻轻一颤,一缕微不可察的、带着腥甜气息的金色蛊丝残迹,从地上那特勤破碎的制服口袋里飘出,被剑气冻结在半空,如同标本。
“而你,”秦岳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萧媚,“身为异管局副局长,不思整肃纲纪,反以权谋私,动用禁忌蛊术,构陷、迫害异管局有功探员王尚,更妄图将荡魔功臣陈铁山变为私兵傀儡!此等行径,与侍神宗何异?!”
字字如刀!
句句诛心!
萧媚的脸色彻底白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秦岳不仅实力强得可怕,更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所有算计,并且首接扣上了“与侍神宗无异”的滔天罪名!
“你…你血口喷人!”萧媚尖声叫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秦岳!这里是异管局!不是你剑宗!轮不到你…”
“轮不到我?”秦岳冷冷地打断她,并指如剑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向萧媚。
指尖那缕白色剑气的寒意瞬间暴涨!
审讯室内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
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股锁定灵魂的恐怖杀机,如同无形的冰山,轰然压向萧媚!
“我秦岳今日此来,只问一句。”他的声音如同寒风吹过冰原,带着冻结万物的杀意,“谢慕身上的伤,是谁的手笔?”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萧媚魂飞魄散!
她瞬间明白了!
秦岳根本不是来救王尚或者陈铁山的。
他是来为谢慕讨债的。
码头那次,谢慕为了压制暴走的刘一守,被魇傀和归墟意志双重重创,双臂差点废掉!
而当时,萧媚就在现场。
甚至…在混乱中,为了自保,她曾下意识地用本命蛊的毒雾逼退了扑向她的魇傀,而谢慕就在她附近。
那毒雾…是否加重了谢慕的伤势?
或者…秦岳查到了什么?
萧媚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回答稍有差池,或者秦岳认定是她所为,那道冻结万物的剑气,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连同这张审讯台一起,斩成冰渣!
“我…我…”萧媚的嘴唇哆嗦着,在那股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机下,什么权柄,什么威严,全都土崩瓦解。
颈间的蛇形疤痕疯狂扭动,幽光乱闪,似乎在拼命抵抗着那无形的剑意压迫。
“是侍神宗的魇傀和归墟意志!”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
“是它们伤了谢慕!跟我无关!秦岳!你…你不能乱来!我…我是异管局副局长!你杀我…就是背叛异人界!”
“背叛?”秦岳嘴角的讥诮更浓,指尖的剑气吞吐不定,杀机丝毫没有减弱。
“一个滥用职权、戕害同道的署理,杀了,是为异人界除害!”
“你…你敢!”萧媚被逼到了绝路,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颈间的蛇形疤痕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光!
她双手在桌下急速结印!
一股更加阴毒、带着腐朽气息的蛊王之力轰然爆发。
无数细密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黑色蛊虫虚影,如同潮水般从她身上涌出,尖叫着扑向秦岳!这是她压箱底的本命毒蛊。
“冥顽不灵。”秦岳眼中寒光一闪,并指如剑的右手轻轻向前一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时空的白色剑光,如同划破永夜的寒星,悄无声息地刺出!
剑光过处,时间仿佛真的停滞了。
那汹涌扑来的黑色蛊虫潮,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在半空。
紧接着,在萧媚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所有蛊虫虚影连同它们携带的恐怖毒素,无声无息地湮灭、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剑光余势不减,精准地点在萧媚颈间那道爆发出刺目幽光的蛇形疤痕上!
“噗嗤!”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萧媚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
颈间那道深暗的蛇形疤痕瞬间黯淡下去,幽光溃散!一丝暗红色的、带着浓烈腥甜气息的血液,从疤痕的末端缓缓渗出,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在她黑色的制服领口上洇开一小团刺目的暗红。
“啊——!”萧媚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脖子,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在冰冷的合金座椅上,看向秦岳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
她的本命蛊…被秦岳一剑重创了!
秦岳缓缓收回手指,指尖萦绕的白色剑气消散。
他看都没看如泥的萧媚,冰冷的目光转向我:“此地污秽,不宜久留。带上陈铁山,走。”
说完,他转身,负着剑匣,径首朝门外走去。
步伐沉稳,如同闲庭信步,但那无形的剑意依旧弥漫,让地上那个的特勤和门口惊呆了的守卫,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铁山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瘫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的萧媚,捡起他那把卷了刃的铁锹,跟我一起,跟在秦岳身后,走出了这间充满了阴谋、血腥和冰冷权欲的审讯室。
身后,传来萧媚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呜咽和怨毒的诅咒:“秦岳…王尚…你们等着…萧家的权柄…不会就这么算了…甲子荡魔…你们都要死…”
声音凄厉,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却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哀鸣。
……
回到管异管工作室,气氛凝重得像灌了铅。
袁宝和林小曼看到我们带着一身血腥气和煞气回来,又看到陈铁山手臂上残留的金色冰晶粉末和我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都吓了一跳。
“尚哥!大山哥!你们没事吧?秦哥…”袁宝赶紧迎上来。
“没事。”我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骨头都在叫嚣。
审讯室里那番交锋,虽然没动手,但精神上的对抗和压抑,比打一架还累。
秦岳走到谢慕身边,谢慕正靠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看到秦岳回来,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
她看着秦岳,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秦岳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缠满绷带的手臂上,冷硬的唇角抿成一条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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