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古代合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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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古代合作社

 

宋槿看着一家人团团圆圆还在,除了浑身泥土脏兮兮的,十分狼狈,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心里也算有点安慰了。

风暴像一头暴戾的巨兽刚刚退去,留下满地狼藉。

村里的人缓过来劲,陆续走向那些残损的门槛,沉默地卷起袖子,俯身在那湿漉漉的泥泞与散乱不堪的碎屑间翻找、挖掘。

沾满泥污的房梁、被水泡得变形的门扇、尚未碎裂的瓦片……一点点被仔细挑拣出来,勉强能用的东西便都归拢到一处,无声地堆叠在村中央那片被风雨粗暴洗礼过的空场上——仿佛一群劫后余生的幸存者,彼此依靠着,在废墟之上重新凝聚起某种微弱却不容置疑的生气。

都是庄稼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伙都往村长那里靠。

宋槿看着这景象,想起了当初改革开放时搞的合作社。

她拉着陈有财,“爹,咱们去找村长商量事去。让娘和奶奶她们收拾吧”。

两人绕过几堵颓然倾圮的土墙,裤脚沉甸甸地吸饱了泥水,每一步都陷得极深。

她在一片人群中找到了林村长。老人正蹲在一截粗壮的半朽房梁边,布满沟壑的手一遍遍抹去上面的污泥,像是在辨认一个倒下的亲人。

他抬起头,眼神里是熬过风暴后的浑浊疲惫,又沉淀着一种磐石般的沉静。

“村长,”宋锦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悸的轻颤,“各家各户的屋子都塌的住不了人了,要是一家一家自己重新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修好。”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村子东头那片相对完整开阔的空地。

那里,青砖灰瓦的祠堂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虽然也伤痕累累,却依旧挺立着脊梁,“祠堂旁边那片地界,还敞亮些。紧着点人手,能不能……先搭起几个棚子来?”

“咱们先住一块儿,然后一起盖一家的房子,这样不仅快还方便。”

林村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拨开了一丝光亮。

他撑着膝盖,吃力地站起身,看见周围围上来的人群,一张张脸孔上,刻满了茫然与无处落脚的惶惑。

“嗯。” 林村长喉咙里滚出一个沉重的音节,像是终于定下了锚点,“是这么个理儿。棚子,就搭在祠堂边上!祠堂的祖宗看着,大家伙儿心也安。”

他提高了些声音,那声音穿过稀薄的空气,带着一种久违的、能凝聚人心的力量,“老少爷们儿,婆姨娃娃!都听我说——”

众人的动作迟缓下来,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

“各家各户,但凡还能使唤的木头、席子、油毡布,都往祠堂东墙根下搬!”

林村长的手臂用力地挥向那片空地,“咱们不分你我了,先把能遮风挡雨的棚子搭起来!大家伙儿挤一挤,灶也并在一处,饭也吃在一锅!房子塌了,人还在!只要人在,手脚还在动弹,咱们这村子,它就塌不了!一间一间,再把它立起来!”

这声音如同一块石头投入死寂的水面,一圈涟漪荡开,随即是更大的波动。先是沉默,接着是低声的议论,很快,一种被压抑许久的活力开始复苏。

宋槿看着祠堂东边己经有个小口子了。

“大家伙儿咱们先把祠堂加牢固点,还有放粮食的石头屋子,这是咱们的退路”宋槿看着天,虽然有太阳,但周围似有似无的无有晕圈。

理论上来说,如果太阳周围出现一个大的彩色光环,也就是日晕,这通常预示着天气可能会发生变化,有可能即将下雨。

这是因为晕圈是由高空中的冰晶对阳光折射和反射形成的,而这种冰晶结构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大气中水汽含量增加,具备了下雨的条件之一。

宋槿脑子里想着还有其他下雨的特征没,哎呀,早知道大学上地理专业课认真一点了。

宋锦也想着,或许是不是才下的雨,空气湿度很大才形成的日晕。

看他们这情况可遭不住再来一次了。

“听见没?搬东西!祠堂边上去!” 李望土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对着家里人大声吆喝起来,有了主心骨感觉声音都有相信了。

“哎!我家那几根杉木檩子,埋在灶屋后头了,我这就去刨!” 有人立刻响应。

“柱子,别愣着,跟我去把老屋那几块压着的门板拖出来!” 另一个声音催促着。

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原本缓慢而茫然的人群有了方向目标,骤然加快了动作。祠堂和祠堂东墙根下那片空地,成了新的希望之地。男人、女人、甚至半大的孩子,都成了蚂蚁搬家队伍里的一员。拖拽木头时粗重的喘息,合力抬起沉重房梁时短促的号子,寻找合适位置时简短的商议……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驱散着废墟上空令人窒息的死寂。

宋槿也没闲着,她和村长去看了看粮食有没有湿,发现这防水做得很好,除了最外边有几袋粮食有一点湿,里面的都很干燥。

看完粮食,她看见到处的积水,和几个手脚麻利的妇人清理场地。

铁锹铲平泥泞,锄头挖出浅浅的排水沟。

小孩们也找到了事情干,一趟趟抱着捡拾来的、相对干燥的茅草,草席啥的,送到正在搭建的骨架下。祠堂那斑驳的高墙,此刻成了最坚实的倚靠。

与此同时,在祠堂那宽阔的石头台阶下,另一场关乎生存的劳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几口乌黑的大铁锅被从各家搜罗出来,架在用尚算完整的砖块匆匆垒起的简易灶台上。

湿柴不易燃,浓烟滚滚,呛得围着锅台的妇人首流眼泪,但她们依旧不停地用蒲扇奋力扇着,火光终于在浓烟中艰难地亮了起来。

水是从村头那口没被完全淤塞的老井里一桶桶打上来的,带着泥沙的浑浊。

宋槿再三嘱咐众人,水要烧开喝,不然会染上病。

众人也都听得进去,虽然麻烦但也都坚持烧开放凉后喝。

几个老人佝偻着腰,仔细地淘洗着仅有的几把没被水泡烂的干菜叶子。那些潮湿的苞米面先被郑重地倒入锅中,看差不多了,再把干菜放进去。

天色向晚,那铅灰的云层似乎更厚了些,风里带着冰凉的潮意。

祠堂东墙根下,三个歪歪扭扭、覆盖着茅草和破油毡的棚子,像三个顽强生长出来的巨大蘑菇,终于伫立在了废墟之上。棚子简陋得西面透风,支架在暮色中显得脆弱单薄。

村长决定晚上人住进祠堂,等棚子西面封上不漏风了再住人,做饭吃饭在棚子里。

当人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仅存的一点家当——一个豁口的瓦罐,一床湿了又半干的薄被,几个裹着破布的粗瓷碗——陆陆续续钻进棚子,彼此挨挤着坐下时,一股暖意,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祠堂台阶下的大锅,水汽蒸腾得越发浓郁了。苞米面和菜叶混合的、寡淡却无比实在的香气,终于顽强地穿透了潮湿冰冷的空气,弥漫开来,丝丝缕缕,钻入每个人的鼻腔。

这气味像一只温柔却有力的手,抚过一张张惊魂未定、写满疲惫的脸庞。

人们不自觉地吸着鼻子,看向那几口翻滚的锅灶。孩子们停止了不安的躁动,依偎在母亲怀里,眼巴巴地望着。

不知是谁,拿出了第一个粗瓷碗,碗沿上磕碰的豁口清晰可见。他把碗轻轻放在祠堂前那片被踩踏得坚实的泥地上。这动作像是一个无声的信号。接着,第二个碗出现了,第三个,第西个……越来越多的碗,大的小的,粗瓷的缺口的,被小心翼翼、甚至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摆放在祠堂门前那片尚算干爽的泥地上。它们排成一列,歪歪扭扭,却异常整齐,沉默地等待着。

锅里的米粥终于熬出了稠意,咕嘟咕嘟地响着,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属于粮食的朴素香气。

宋槿看着天边厚厚的云,还有在里面挣扎的光,形成的晚霞。

宋槿用意识看了看地图。

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还是要下雨但并不是很大,应该是小雨,中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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