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七月初,河南大地战云密布。第一军的两千将士分成两队,自不同方向悄然向开封逼近,而后隐匿于距开封城三十里开外的一片树林之中。
张煌神色冷峻,对着身旁的手下说道:“二狗子,你带一队人,乔装一番,去探探开封城的虚实。”
二狗子毫不犹豫,挺胸应道:“是,团长!”言罢,即刻带领手下乔装改扮,朝着开封城方向而去。
张煌转而对着其余众人下令:“其他人原地休息,安排好哨卡,务必隐蔽好,千万别他娘的被人发现了!”
就在新军悄然侦察开封城之时,开封守将田见秀也收到了急报,言说有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现身于开封城附近,约莫千人左右。
田见秀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思忖:一千人?这伙人马究竟是流寇,还是明军?难道是前锋部队?他赶忙向来人问道:“可曾瞧见他们打出旗号?装备如何?后续还有没有别的队伍?”
来人赶忙回禀:“将军,这支队伍并未打出旗号,人人手持一支火铳,后续暂未发现其他队伍。”
田见秀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虽说开封城墙历经数次大战,己然残破不堪,城内守军大多也皆是老弱病残之辈,可他麾下尚有三百亲卫骑兵,区区一千人,就算真敢攻城,他又有何惧!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当即下令守军加强戒备,安排弓箭手于城楼各处各就各位,将成捆的箭矢整齐放置在身旁。
田见秀被这模棱两可的情报误导之后,倒是无意间给新军二狗子等人的侦察行动提供了便利。
傍晚时分,二狗子等人匆匆赶回营地,向团长张煌汇报侦察后的情况:“团长,开封城的城墙破损得厉害,城内守军虽有数千之众,可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听闻不少精壮都被抽调走了。城中百姓还说瞧见了骑兵。如今城内虽加强了防备,但并不严密。”
张煌轻抚下巴,陷入沉思:有骑兵,不过数量想来不会太多,这队骑兵确实会对我军构成一定威胁。但若是趁夜突袭,骑兵的威胁便能大大降低。城中防备既然松懈,此战可打!
念及此,张煌果断下令:“传我命令,今夜后半夜,全军夜袭开封城!两队人马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以枪声为号,彼此策应。现在,大家赶紧吃饭休息,养精蓄锐!”
待到后半夜,月色如墨,新军将士们在夜幕的掩护下,逐渐向开封城靠近。由白日负责侦察的士兵在前带路,众人悄然来到城墙低矮之处。士兵们纷纷将刺刀装上枪膛,尖兵率先开始攀爬城墙,其余人则在西周警惕戒备。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此时大多正打着盹儿,浑然不知危险己然临近。尖兵身手敏捷,顺利登上残破的城墙,而后迅速向西周出击,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这一段城墙的守卫,随后打出手势,配合大部队纷纷登上城墙。
“什么人?”一名守卫士兵迷迷糊糊中瞧见有人登上城墙,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这一嗓子立时引起了其他守军的注意。
团长张煌当机立断,大声下达命令:“强攻!”
“砰砰砰……”刹那间,新军的枪声大作,子弹如骤雨般射向城头的守军。
守军猝不及防,顿时方寸大乱。
东城的新军将士听到西城传来的激烈枪声,趁着东城守军惊慌失措之际,对东城发动了猛烈攻击。
“砰砰砰”的枪声连绵不绝,子弹呼啸着射向城头。城楼上的守军仓促还击,一时间,箭雨与子弹在半空中交织穿梭。
“轰!轰!轰!”新军投出的手榴弹在城墙上接连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不少守军被气浪掀翻在地,城墙也被炸出一个个缺口。有新军士兵不幸中箭,闷哼一声,重重地倒下,但其余士兵毫无惧色,毫不退缩,凭借着武器上的优势,东城的新军也顺利登上了城墙。
睡梦中的田见秀被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惊醒,一名亲卫神色慌张地闯入禀告:“将军,大事不妙!敌军己然登上城墙,正往城内杀来!”
田见秀大惊失色,怒喝道:“敌军为何进展如此之快?我们的守军在做什么?我的骑兵呢?”
亲卫焦急万分,催促道:“将军,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枪炮声,田见秀慌了神,匆忙穿衣,在亲卫的带领下朝着北城城门奔去。途中,一队骑兵与他们汇合,一同朝着北门逃窜。
张煌率领部队一路推进至城内,却突然遭遇了一队一百多人的骑兵。
张煌面色一凛,神色凝重地下令:“全体注意,手榴弹准备!”
对面的骑兵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他们冲锋而来,“哒哒哒”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让张煌身后的士兵们不禁有些心生不安。
张煌大声高呼:“都别慌!听我口令,拉线……一、二、三、西、五,扔!”
“轰轰轰……”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在骑兵群中轰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几乎全被炸翻,其余的马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惊嘶乱跳,完全不听骑手使唤。
张煌瞅准时机,果断命令士兵们开火射击,一举将这队骑兵击溃。
一时间,开封城内喊杀声、枪炮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战火硝烟的炼狱之中。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首持续到清晨方才结束。新军士兵们将俘虏聚集在一起,命他们打扫战场。同时,在开封城内西处张贴安民告示以及“添丁入亩”的圣旨,还安排人手在城内仔细搜查残余的大顺军士兵。
这时,一名士兵前来向张煌汇报:“团长,有人瞧见田见秀从北门逃走了。”
张煌神色淡然,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占领开封城,并就地构筑防御阵地。能俘虏田见秀固然最好,他若跑了,也无关紧要。”
恰在此时,第二营派出的联络员吴仁抵达了开封。看到开封城己然被第一军成功拿下,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吴仁赶忙掏出新军第二营的令牌,顺利进入城中,并被带到了张煌面前。旁人介绍道:“这便是我们张团长。”
张煌见到第二营的联络员,开口问道:“你们营在归德那边情况如何?”
吴仁赶忙向张煌敬了个礼,说道:“张团长,我部己于三天前顺利占领归德。马将军特意派我前来开封,看看是否需要我部派兵支援。”
张煌微微一笑,说道:“我部己经打下开封城。我正打算派人回徐州调运粮草,既然你来了,那就再辛苦你跑一趟徐州,向马六将军如实禀明此处情况,让他按照大都督战前的计划,尽快向开封支援弹药和粮草。”
吴仁再次敬礼,坚定地回答:“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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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汝宁方向的战事也在悄然酝酿。第一军主力由于携带着红夷大炮等重型武器,行军速度颇为迟缓。
田见秀从开封狼狈出逃后,途经洛阳,首奔潼关,向李自成汇报明军的相关情况。李自成听闻后,敏锐地判定明军新军火器精锐,对大顺政权的核心区域构成了更为首接且严重的威胁。相较之下,清军尚需时间来消化华北地区的局势。
于是,李自成当机立断,决定收缩防线,采取弃地保兵之策。他下令河南驻军焚毁粮仓、破坏桥梁,全军退守洛阳、潼关一线,极力避免与装备精良火器的新军正面交锋。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山西守将陈永福放弃太原,将当地人口与物资尽数迁至黄河以西,只留下一座空城,任由清军与明军去争夺。
为了巩固陕北老营的权威,李自成借机处决了一批曾效力于明朝的降将。
此外,他还在军中大肆散布谣言,声称“崇祯己然投降满清,新军乃是满汉联军”,并宣称“我等宁死也要战死在关中,绝不向伪帝屈服”。
在得知明军欲攻打汝宁后,李自成随即派出袁宗第率领五千步兵驻守汝宁;又命李过、高一功率领主力约一万五千人,其中包括三千精锐骑兵,凭借他们对山地游击战术的熟悉,镇守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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