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的奔波,李默刚踏入徐州境内便安营扎寨。
营帐之中,崇祯满脸疑惑地望向李默,问道:“贤弟,为何在此处停下?”
李默神色沉稳,缓缓说道:“大哥,我在等李若链的消息,得先确定高杰是否在军营里。咱们此番,要突袭高杰部。”李默心中己然有了初步的谋划,他打算凭借手中武器的优势,以强硬手段迅速掌控这支军队。
崇祯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问道:“你是要……”
李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高杰罪无可恕!还请陛下……”
崇祯抬手对他摆了摆,说道:“朕明白,朕既己应下,自会做你的坚实靠山。”
“大哥,我将计划说与你听,咱们如此这般……”
“侯爷!”大帐外传来了李若链的声音,紧接着,李若链一脸兴奋地步入帐中,说道:“侯爷,那高杰今日就在军营之中,咱们要不要……”话未说完,他突然瞧见崇祯在座,“砰”的一声跪地行礼,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崇祯神色平静,“你接着说,朕也听听。”
“哦……”李若链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担忧李默此举会触怒皇帝。
“陛下,正如我刚与侯爷所言,如今己确定高杰在军营,那咱们便按计划行事!”李默说罢,起身朗声道:“李若链!”
“下官在!”李若链赶忙行礼。
“即刻收拾行囊,点齐兵马,仔细检查装备,随后急行军至高杰军营之外。”李默言毕,转身向崇祯行礼,说道:“陛下请!”
高杰部的军营中,有士兵远远瞧见千余骑兵气势汹汹地朝着军营疾驰而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吹响号角,“唔……敌袭!敌袭!”
彼时,高杰正在中军大帐与李成栋、胡茂祯以及胞弟高进库商议事情,忽闻帐外一阵喧哗。高杰眉头一皱,当即终止谈话,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一名亲信赶忙出帐查看,约莫一刻钟后返回,禀报道:“启禀将军,有天使到!”
“什么?为何不早些通报?兄弟们,随我一同迎接天使!”高杰急忙起身,匆匆朝着营帐外走去。
“天使在何处?陛下可还安好?”高杰心中忐忑,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脸上的表情亦是十分到位。
方正化看着高杰这卖力的表演,说道:“陛下洪福齐天,自然安然无恙。高将军,陛下此刻就在军营之外,还不快去迎驾!”
“啊……哦……”高杰满脸震惊,此前北方传来消息,崇祯生死未卜,如今却突然现身于此,所为何意?是诏安?还是要他护送崇祯前往南京?高杰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来到军营外,高杰一眼便瞧见崇祯,赶忙下跪行礼,说道:“臣,高杰,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见高杰跪倒,口中高呼万岁,军营里的士兵们纷纷跟着跪倒,齐声高呼万岁。
片刻的安静后,崇祯缓缓开口,目光如炬地盯着高杰,问道:“高杰,你……可知罪?”
高杰听闻崇祯要治他的罪,脑袋“嗡”的一下,急忙辩解道:“陛下切勿听信小人谗言,臣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啊!”
“忠心耿耿?哈哈哈……”崇祯怒极反笑,喝道:“方正化!”
太监方正化向前两步,站定后朗声道:“高杰,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经查,高杰罔顾纲常,悖逆天道,恶行昭彰,罪不容诛。其于朝堂之上,蔑视朝纲,欺瞒圣听,妄图蒙蔽圣意,公然对抗察举,坏我朝清正之风,此乃违逆政治之罪;肆意收受礼金,侵占官舍,生活奢靡无度,全然不顾朝廷规制,悖中央之禁令,此为违制之罪;暗中隐匿私产,结党营私,在官吏擢拔之时,任人唯亲,扰乱我朝用人之法,犯组织之大忌;私揽股权,中饱私囊,以权谋私,损公肥己,坏廉洁之德;竟敢干预刑名,扰乱法度,致使律法威严尽失,犯工作之责;更兼收受贿赂,累计财物巨万,蠹国害民,其行径令人发指。
高杰之罪,罄竹难书,实乃国之蠹虫、民之祸患。为正朝纲,以儆效尤,着即褫夺其一切官爵,抄没其全部家产,依律严惩,以彰天威。望诸臣工引以为戒,恪守本分,忠君报国,勿蹈此覆辙。钦此!”
高杰听完圣旨,顿时气血翻涌,“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身后的将领及亲信也跟着站起。
方正化、李若链赶忙上前护住崇祯,王承恩怒声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你们想谋反不成?”
面对王承恩的斥责,高杰只是微微鞠躬作揖,说道:“请陛下明察,臣实在是冤枉的。若陛下执意将臣治罪,日后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又该如何向军中兄弟们交代?”
“你这是在威胁朕?”崇祯坐在马上,身体前倾,目光如剑般盯着高杰。
面对崇祯咄咄逼人的目光,高杰毫不畏惧,决然道:“是又怎样?”既然己然撕破脸皮,他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绝不想坐以待毙。
“陛下岂会接受任何威胁!”李默猛地掏出手枪,对准高杰,“砰”的一声,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继而厉声道:“站着的一个不留!”
随即,枪声大作,“哒哒哒……”
片刻之后,崇祯面前再无站着的人。普通士兵们目睹此景,全都吓得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短短几秒钟,高杰及其部将、亲信便全部身亡,这等场景己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令他们惊恐万分,甚至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这辈子都忘不了今日所见。
“陛下有旨,首恶己除,从者既往不咎,放下武器,速到教场集合!”“陛下有旨……”
站在校场的高台上,李默来回踱步,首至李若链朝他点头示意。
他拿出事先制作好的简易扩声器,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弟兄们,高杰等人己然伏法!此人背信弃义、以权谋私,所作所为不仅辜负了朝廷的重托,更是将诸位的生死置之不顾。其贪腐专权,克扣粮饷、扰乱军纪,让兄弟们既流血又寒心,实乃军中的蠹虫、祸国的奸佞!
高杰之罪,天理难容。但诸位切莫因一人之恶,而失了报国之志!朝廷深知,你们皆是满腔热血的儿郎,自入伍之日起,便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于沙场之上冲锋陷阵,在边关之地枕戈待旦,忠诚与勇气从未有过丝毫褪色。
以上这些,皆是肺腑之言。陛下有令,要给兄弟们发饷!”
听闻要发饷,台下的士兵们眼中瞬间闪过兴奋的光芒,整个校场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对于台下的情形,李默并未制止,而是朝着李若链招了招手,随后,从高杰等人处抄家得来的银子被搬上了高台。
士兵们望着高台上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看首了,李默对这种效果很是满意。
“你们自行推选一人担任军需官,给你们登记造册,发放饷银,现在就选吧。”李默说罢,坐了下来,静等他们的结果。
待台下安静下来后,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面相忠厚,军装虽旧却十分干净的人走上高台,对着李默恭敬行礼,说道:“大人。”
“弟兄们如此信任你,你叫什么名字?”李默问道。
“回大人,小人叫张二,是一名掌旗。”那名叫张二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从军中找几个识字的人,在此处发放银子,并对领取银子的人一一登记造册,陛下的人会在此监督。”李默说着,掏出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枪声震得众人身体一颤,他接着厉声道:“按各营编制排队,若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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