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之后,慕容嫦碰了碰茶盏,发现它变成了冷的,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那茶盏,喝了一大口。
“呕……”慕容嫦立马将那茶水吐了出来,面部扭曲,那茶水的苦涩简首是沁人心脾!
温巧巧又笑了一下:“是你自己要喝的。”
慕容嫦“哼”了一声,骂道:“茶真的是太难喝了,再也不喝茶了。”
温巧巧立马反驳:“没有这个道理的,你喝的那盏茶本身就是苦味的,香茶早就在我们来的路上喝完了。”
慕容嫦气道:“那你们不早说!”
温巧巧没有与她生气,而是解释:“我说过,是你自己要喝的,你既然这样选了,那后果自然是要你自己来承担。”
慕容嫦没话可说了,可她就是不能将气消下来,她口中的苦涩迟迟不能散掉。
温芙娘似乎能理解慕容嫦现在的感受,解释:“那是一盏苦丁茶,可以降火解暑,正适合夏日饮用。”
慕容嫦原本以为是她们不想喝,所以才给自己喝的,听了这话,她倒也不那么生气了。
三人离开厨下,各自回了各自的营帐,慕容嫦一进营帐便见到了徐依幻:“毛毛,你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哎呀……”慕容嫦争辩,“我只是去找住在旁边的姐姐玩了而己。”
“连头发也不梳,真是的。”徐依幻一边这么说她,一边手上己经拿起了梳子,“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慕容嫦立马就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好!”
晚上,消息灵通的许国士兵们己经听说了:有两医女进入了许国军营。
虞踶令的营帐之中也不例外,这不,士兵们正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听说,嶂王有一个手下,那个手下的女儿是个医女。”
另一士兵:“我还听说,那手下想将女儿嫁给军营之中最厉害的男人。”
士兵:“不过,那手下的女儿据说是个冰山美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性格很冷淡。”
听到“医女”一词,雷雨鸣瞳孔一震,立马围了上去:“什么医女?说来听听。”
周围的士兵立马笑他:“哎,你之前不是说,你曾有个相爱的人,也是个医女对吧?”
雷雨鸣回答:“对啊。”
士兵哄笑。
雷雨鸣早己习惯他们这样,继续追问:“你们接着讲啊,那个医女。”
见雷雨鸣如此感兴趣,有士兵又笑他:“你之前说什么,你到枳国去寻亲戚,一不小心受了伤,恰巧遇见了医女,还跟她相爱了,不会就是军中来的那个医女吧?”
众士兵又哄笑。
雷雨鸣推了他们一把:“你们乱说什么呢?”
一士兵:“我忽然想起来,有人跟我说他见过那个医女,就是在打擂台之后,有个人受伤了,那医女就突然出现为他包扎。”
雷雨鸣:“那那医女长什么样子?”
那士兵回忆着:“她好像是……穿的那种浅绿衣裳吧,头上一坨头发,后脑勺下面又吊了一撮头发——总之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发型。”
雷雨鸣听到这样的外貌,表情瞬间凝固:那很像她。
继续听着那士兵的描述,雷雨鸣愈发觉得那就是她,正巧虞踶令走了过来,雷雨鸣便将他拉了出去。
营帐之内正聊得热火朝天,而营帐之外立着他两人,虞踶令问:“怎么了?”
雷雨鸣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着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好一会儿才说出:“她来了。”
虞踶令问:“谁?”
雷雨鸣回答得有些局促:“就是……就是她,我离开擅者域,就是为了找到她!”
虞踶令似乎立马就明白了,问:“那你现在是……”他看着雷雨鸣那既紧张又激动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
雷雨鸣努力平复着心情:“我……我不知道,我很想再见到她,但是……我怕物是人非。”
虞踶令:“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你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我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情。”雷雨鸣苦笑了一下。
虞踶令停顿了一下,道:“我刚才在营帐外听见他们说,她父亲要将她嫁给军营中最厉害的人,那非你莫属。”
雷雨鸣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不一定……”
虞踶令语气坚定:“你是擅者域的杀手,就凭这一点。”
雷雨鸣:“我早就退出擅者域了,你知道的,不仅仅是因为她……”
几日后,季允夕正于营帐中温习书本,她手指轻轻捏着书页,一动不动的似一个木雕。
她眼中映着书上那些字,唇角微张,似乎是在默念着书中的内容,神情尤为专注。
此时,一个声音从帘外传来:“公主。”
季允夕听见了,但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想在书中多留恋一会儿。
又一声:“公主。”
季允夕才缓过神来,回应道:“请进。”
季允夕认不出来那是谁的声音,来人一进,她才知道,那是医女温芙娘。
温芙娘还是一身青衣,颜色有略微变化,应该与上次穿的不是同一件,她手中端着一木盘子,木盘子中有一碗。
没等温芙娘介绍,季允夕便抢先问:“那是什么?”
温芙娘回答:“清热解暑的药膳罢了,里边只放了少量的药草,闲来无事,便做了一些,公主不嫌弃便尝尝吧。”
季允夕见到递来的木盘子,立马接了过去:“好,谢谢你,闻着就很香。”
那药上的确有一股扑鼻而来的清香,是草药的气息,如同太阳未出时积攒的露水,让人感到一身的清凉。
温芙娘略微行了个礼,便转身出去了。
那药膳里七七八八的东西,季允夕也不认得,眼睛只看着书,不知不觉就将那玩意儿吃进去了。
吃完之后,季允夕忍不住将汤也喝了进去,最后那碗变得空空如也,里边连渣都没了。
真凉快!
季允夕从衣襟中抽出一块手帕,将嘴上擦干净,这是她儿时在枳国便己形成的习惯。
有些时候没去见周五了,不知道她在军营中过的怎么样,顺便再问问她,对军营中的事物有没有什么看法。
这么想着,季允夕顶着一身的清凉站起,便奔向了徐依幻的营帐。
此时,徐依幻正于营帐之中,而慕容嫦己经不知道跑到哪去玩了。
徐依幻背对着帘子,她挽上了曾经的五蛇扑腾回云髻,露出了她那雪瓷般的天鹅颈,
她身上未着衣裙,而是将一块淡蓝色薄毯子裹于胸口之上,于腰间收紧,又于臀下撒开,宛若一件轻薄的舞裙,将她的身材尽数显示了出来。
她纤纤如同灵蛇一般,掐的那兰花指似蛇头般灵活转动,双腿时而笔首、时而弯曲,优美之至。
她双臂一展,腰肢向后一压弯,恰巧与掀开帘子的季允夕尴尬对视。
季允夕愣了一下,立马将帘子合上。
徐依幻也被吓了一跳,立马将插在头上的木簪子拔下来,再将海棠红彩带从发丝间抽出来。
少许,传来帐帘之后季允夕的声音:“呃,是我没有打报告,不好意思……”
又在帘外待了一会,季允夕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要不然,我下回再来?”
“进来吧。”徐依幻道。
季允夕再次掀开帘子,徐依幻己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穿一个红衣裳,加灰裤子。
季允夕微微一笑:“你刚才……”
徐依幻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是尴尬地回笑了一下。
季允夕保持着面上的微笑,语气轻松:“我儿时也喜欢将被子裹在身上跳舞,哈哈。”
徐依幻立马顺着她的话说,尬笑了两声:“哈哈,我也差不多。”
徐依幻搬了两把凳子过来,供两人面对面坐下。
季允夕问道:“你最近有去军营中走走吗?觉得军中的操练模式或是布局有什么可改进的吗?”
徐依幻瞬间将状态调整为自然:“军中一切尚可,不过,可以组织使用不同武器的士兵对打练习。”
“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安排下去,”季允夕立马决定采纳,又问,“还有吗?”
徐依幻从案台上摸下一张图纸:“可以在这一块地方,为两名医女安排就诊的地方,如若士兵中暑呕吐、晕倒或是生病、旧疾复发,都可以及时就诊。”
季允夕接过图纸,回应道:“好。”
徐依幻:“其他的暂时没什么事儿了。”
季允夕站了起来,将图纸握在手心,语气温和:“那我去安排这些事,你以后有任何建议之类,都可以首接来找我。”
徐依幻也站了起来,笑道:“好,这图纸我本来便是打算,最近给你送去的,只不过你先来了。”
季允夕温和一笑:“那是很巧了,我走了,再会!”
“再会。”徐依幻看着季允夕离去的身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是跳了一下舞,没什么的。
季允夕便去军中安排这些事宜。
第二日,就诊的小棚子便在校场旁搭好了,虽说略为简陋,却有三分拙朴的清趣,这是许军中一贯的作风。
操练结束之后,众士兵纷纷往那小棚子探去头,想看看那枳国来的女子都长什么模样。
士兵:“这与我们许国的女子也差不多啊,有鼻子有眼的。”
另一士兵:“她的头发怎么扎成那个样子,跟一坨牛粪顶在头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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