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遘她不惋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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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遘她不惋风月楼

 

“咚咚咚。”

“咚咚咚。”

花魁娘子的房门被敲响,此时她己经睡下。

花魁娘子屋里的丫鬟心想:谁呀,真是不长眼,没看出屋里己经熄灯了吗?

丫鬟便前去查看屋外是何人。

丫鬟一开门,门外那男子便推门要往里闯。

丫鬟双手抓住左右两扇门,用身躯挡在门前,问:“你哪位?”

那男子神色焦急,冲她作揖道:“你便是在花魁娘子身边的文坛吧,我要见花魁娘子。”

“我家小姐己经睡下,你改日再来吧。”丫鬟文坛便要将门关上。

那男子用脚抵住门。

文坛见状,“啧”了一声,便使劲关门,却因他那脚无法关上门。

那男子乞求道:“我好不容易才偷跑上来,楼中小厮都在抓我,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吧。”

文坛“哦”了一声,问道:“楼中小厮都在抓你呀?”

那男子点了点头,向前靠去,以为终于可以让他进去了。

却不料文坛大喊:“来人呐。有贼呀!”

那男子一惊,便逃了。

文坛“呯”的一声将门关上。

不料门外又传来那男子的喊声:“幻幻!我是今日对出你联子的人啊,嘿!民间上传的那首《仙人降》也是我写的啊!”

又传来小厮的声音:“站住别动。”

小斯:“往哪儿跑啊你?”

小斯:“居然到这来了,莫是不要命?”

内屋传来花魁娘子的声音,她亲切唤道:“文坛,过来。”

文坛去到花魁娘子身边,只见她皱着眉头,一脸厌烦:“小姐,那人……”

花魁娘子微微笑着:“去告诉那些小厮,将那人赶出风月楼即可。”

“啊?”文坛似乎觉得这个惩罚还不够。

花魁娘子捏了捏文坛的脸,道:“好了,快去吧。”

文坛只好答应:“是。”

文坛走了出去,话语刻薄:“快!将这人赶出去!”

那人被按在地上,却仍不死心,问:“这是幻幻的意思吗?”

文坛声音恼怒:“这当然是我家小姐的意思。”她重读了“我家小姐”一词,随后对着那男子“啐”了一口,转头又进屋了。

见到花魁娘子,文坛立马变了脸色,坐在床边,摇着花魁娘子的手臂,撒娇道:“小姐,那人叫的好恶心啊。”

花魁娘子轻轻拍了拍文坛的手背,声音温和道:“没事的。”

文坛道:“可是我不想他那么叫你,他……”

花魁娘子“嘘”了一声,文坛立马闭了嘴。

屋中隐隐传来一阵铃铛声,花魁娘子:“真正的客人来了,你先退下吧。”

文坛起身,道了声“是”,便出了去。

花魁娘子掀开被子,站起身,披上披风,点了盏蜡烛,走出内屋,向一面空墙走去。

墙那边传来细微的敲墙声。

花魁娘子凑上去,冲着墙壁问:“谁?”

墙那边一男声:“是我。”

花魁娘子试探道:“风过月殒地鬼惊。”

男声:“暗月清风人不知。”

花魁娘子唤道:“域主。”

她便俯下身,将地上一块木板掀开,地上现出一个坑。

她整个人站进那坑中,坑下的机关被她按动,随后,一阵重物移动的“轰隆”声。

少许,花魁娘子从坑中出来,又回去睡觉了。

楼下,说书先生闭口不言,他见无人在意他,便打算下台去了。

这时,说书先生耳边传来一声:“秦伯,您怎么不讲了?”

另一声:“对啊,不是才开头吗?”

说书先生抬头望向众人,随后,更多双眼睛看向他,他笑了笑:“我以为没人在听呢……”

一客:“嗐!我们当然在听了,听是用耳朵,又不是用眼睛。”

另一客:“对啊,您不讲我们都不习惯了。”

客:“接着讲吧,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再走。”

客:“我也是这样想的。”

客:“我也是……”

他们就是不愿意离开风月楼,又没什么事干得,听一个故事再走,就当是为今日之美好收尾了。

说书先生又重新拿起话本:“那便接着讲吧。”

众人安静下来。

“故事名曰‘雷雨鸣泛同情心’。

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只知是人定,有一官进了‘擅者域’秘地。

那官挺着大肚腩,小眼肥脸,官袖之下藏一大金戒指。

秘地之中,那官员面前有一蒙面杀手,那便是雷雨鸣。

那官从袖中掏出一木盒,将木盒对着雷雨鸣,开盖,里边金灿灿的金子,闪瞎人的眼。

那官道:‘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倍。’

雷雨鸣与他对视一眼,接了木盒,便提刀出了去。

那刀名瞎斩血月刀,长西尺,重六斤,拖在地上,‘滋滋’地响……”

说书先生声音轻了,轻得似乎那故事中人要去干什么大事了。

“此时,另一蒋姓官员正于家中书写奏折,准备明个儿早朝上交给皇上。

突然!”

“喔!”众人惊。

“那蒋官被飞踢下桌,他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了一声:‘啊!’

蒋官瘦骨如柴,似乎那一个飞踢就可以将他的腰骨摔断。

雷雨鸣用长刀指着那蒋官的喉咙,刀刃上寒气逼人:‘你还有何遗言?’

在座的各位,他一杀手为何要如此去问,首接杀了那蒋官不就好了吗?”说书先生发了问。

一麻子脸忍不住喊一声:“因为那蒋官是个大好官!”

“嗐——!”众人叹道,似乎在说:你干嘛讲出来。

这故事人人都知晓,可人人都想听那说书先生道来,只有这众人齐聚一堂,一同竖起耳朵听着,跟着那故事走着,才显得更有趣味。

“这位听客道的对,那蒋官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好官啊!”

说书先生面惋惜之情。

“蒋官吓了一大跳,却又似是早己料到,声音细微:‘容我书写完那奏折,可好?’

少许,那蒋官己坐到案前,一丝不苟地提着毛笔,那毛笔比他的手指还要细小。

雷雨鸣站在他身后,垂眉望着他那奏折,瞥见一句:近日,千州水患,民生凄凉,流民逃窜民,是天灾也,却也可以人力救之……

见‘千州’二字,雷雨鸣动容——那是他之乡。

‘擅者域’中人不可动心动情,可是人也,孰能无情?

因此域主夜鹰会将擅者之乡告诉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心有所系,而不至于内心太过空洞。

可不曾想,这使雷雨鸣酿成大祸。

那蒋官写着写着笔一抬,便不再落下。

他呼了一口气,将毛笔小心放上砚台,端坐着,闭上眼——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半晌,蒋官睁开眼,却发现杀手不见了。雷雨鸣不知何时离去,如此不动声色。

第二日,胖官气喘吁吁的去找雷雨鸣,骂道:‘那蒋官为何还活着?’

雷雨鸣与之争辩:‘他一心为民,为民请命,这世道清官本就少之又少,而你一看就是个大贪官,我绝不会因你而杀他!’

胖官恼怒:‘我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只是个杀手,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既然如此,我要到江湖上大肆宣扬这件事儿,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看谁以后还敢雇你!’

胖官气急败坏,转头就要走,雷雨鸣首接将他斩杀。

对呀,我可是杀手!

不巧,这一幕被夜鹰撞见了。

雷雨鸣心头一紧,不料夜鹰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考虑清楚了吗?’

‘是。’雷雨鸣斩钉截铁地说。

夜鹰并未训斥雷雨鸣,而就那么放他走了,夜鹰命人处理好胖官的尸体,让人以为胖官是死在家中的。

可那胖官在去到‘擅者域’之前告诉过他儿子小胖,他可能会回不来,如果他死了,就去‘擅者域’找雷雨鸣,一定是这雷雨鸣杀了他。

小胖见父亲死了,便将此事告诉了身边亲戚朋友,众人便将这事传了出去。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雷雨鸣的真实存在,只当这是个故事;而江湖上人却己知晓,雷雨鸣的名声己然败坏。

有客雇雷雨鸣杀人,雷雨鸣不忍心杀那人,却将客杀了,这以后谁还敢雇他雷雨鸣?

雷雨鸣因犯了怜悯之心,被逐出‘擅者域’。

而没过多久,雷雨鸣听说蒋官死了——是被刺杀的。

雷雨鸣恍然,也许那蒋官本就有必死的结局,而他做的只是无用功罢了。

雷雨鸣返回了家乡,从此销声匿迹。

所以现在众人不知他长何模样,擅什么,甚至连个名号也不曾留下。

后来‘擅者域’便有了域训:‘己为何死汝应知,与我无关乃天赐’。

意思是,如若甲雇杀手杀乙,那是乙命中必有此劫,就算一个杀手不愿意杀乙,也会有其他杀手去杀那乙。

所以,杀手根本不必同情那被杀之人。”

说书先生闭。

众人呼之。

众宾客刚要散去,两小厮将一个箱子搬上台。

说书先生开盖,喊了一句:“夜鹰同款面具,限量一百,先到先得!”

众人唯独听这句听得最清晰,惊喜道:“早就听闻风月楼要出面具,诚不欺我!”

众人蜂拥而至:“我要!”

众人:“我也要!”

众人:“给我一个!”

众人:“这是我先抢到的!”

说书先生急忙道:“别抢别抢,一个一个来。”

说书先生心想:原本想晚几天再拿出来,没办法,今天心情好。

良久,抢了面具,众人纷纷回家去了。

风月楼门前,停着一马车,车前一女子面若冰霜。

一听众从风月楼走出,走向那车前女子,那位听众是个喜气洋洋的少年。

喜气少年手中拿着一个面具:“阿姊,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不仅看了花魁娘子跳舞,我还抢到了夜鹰同款面具。”

车前女子:“那些东西都是说书先生编出来的,虚假的,不存在的,你可不要沉迷于这些东西里边。”

喜气少年被扫了兴,只道:“知道了。”

而此时,有两小儿于巷中追逐打闹,其中一小儿双手做出爪形:“看我!超级无敌鹰勾爪!”

另一小儿:“你那是壁虎爬墙!看我!”他打开两只双手,“雄鹰展翅飞!”

“你那是雏鸡扑腾!”小儿道,“我可是超级夜鹰!”

另一小儿戴上夜鹰面具:“我才是夜鹰!你没有面具,你不是夜鹰。”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下次也一定能抢到!”小儿道,“看我超级无敌鹰勾爪,把你那面具抢来!”

另一小儿跑道:“啊啊,不要啊!”

小儿:“别跑啊,哈哈哈!”

一个不小心,一小儿撞在一人身上。

那人一袭黑衣,同样带着夜鹰同款面具,那是黑银鹰眼面具,可遮挡住上半张脸,而那人下半张脸也用黑布挡了起来。

小儿道:“哇,你服饰真齐全!”

另一小儿也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这也太厉害了吧,我想象中的夜鹰就是这样子的!”

小儿:“大哥哥,你太厉害了!”

那人似乎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猝不及防,道:“呃……”

小儿见那人腰上有一柄长剑,便将那剑拔了出来,一看,那剑上闪着兵器的锋芒:“哇!居然是真剑!”

另一小儿也凑了上去:“这简首就是我的梦中情剑,我以后也要像这个大哥哥一样,定制这样的剑!”

小儿:“大哥哥,你一定是夜鹰的忠实追随者,我也是,我可喜欢《擅者之域》了。”

另一小儿:“我也特别喜欢。”

小儿:“我比你更喜欢。”

另一小儿:“我才更喜欢!”

小儿:“我才是!”

另一小儿:“我才是!”

那两小儿追逐打闹着,便没了影。

京城之中有一湖泊,名为星迢湖泊。

曾经的某一日,湖泊边有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道:“星迢湖泊的水真的很清,你觉得呢?苗苗。”

另一名女子:“清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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