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乔看着祁思年闪躲的眼神,心里己经明白了七八分。她胸口发闷,深深吸了一口气——当时的周时予该有多绝望啊?被最亲的人联手出卖,被迫出国时身无分文,连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都被变卖...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了周时予。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情,而是这么多年,周时予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真的是你。"周安乔声音发颤,"你知道他有多信任你吗?"
祁思年低着头,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我当时也是被逼的...爷爷他们说..."
"够了!"周安乔猛地打断他,"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祁思年拉住。
"小乔!"祁思年急得额头冒汗,"就算我错了,他现在这样报复所有人就对了吗?你看看俞家,看看你爸现在..."
周安乔甩开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你们把他赶走的时候,有没有一个人...哪怕一个人为他说过话?"
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雨声哗啦啦地响。这个沉默己经给了她答案。
“他当时才22岁,他连毕业证都没来得及拿。”
周安乔擦掉眼泪,头也不回地往病房走去。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时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最亲的人都背叛你的时候,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到没人能伤害,还能怎么办?
周安乔推开病房门时,俞舒禾正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和母亲说话,俞砚然安静地站在一旁。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跟大家简单打了招呼。祁思年随后跟了进来,脸色己经恢复如常。
"舒禾,阿姨,你们别太担心。"祁思年走到病床边,"我己经联系人在找当年的其他证人了。叔叔那边我也打点好了,不会有人为难他的。"
俞母含着泪点点头,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宽慰。
周安乔悄悄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等俞阿姨睡着后,俞舒禾留下来照顾母亲。周安乔二话不说拉着俞砚然就走:"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要是连你也垮了,阿姨怎么办?"
出租车里,俞砚然疲惫地靠在周安乔肩上。到了俞家,周安乔首接把他推进浴室:"快去洗澡。"
"小乔..."俞砚然站在浴室门口,声音沙哑,"你能陪陪我吗?"
周安乔点点头:"我就在外面。"
等俞砚然洗完澡换上家居服下楼时,看到周安乔正蜷在沙发上看手机。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让俞砚然心头一暖。他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可以陪我睡吗?"
周安乔猛地抬头,对上俞砚然通红的眼睛。他看起来脆弱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和平时阳光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
"就只是睡觉。"俞砚然急忙解释,"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是...一个人睡不着。"
周安乔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终于还是心软了:"好。"
卧室里,俞砚然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一侧,给周安乔留出大半位置。她刚躺下,俞砚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她的手臂,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周安乔望着天花板,却想起了小时候周时予也是这样的,他喜欢做噩梦,每次都是要拉着她的手臂睡觉,不知不觉间她也慢慢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俞砚然正紧紧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温度。
"小乔,我好爱你..."俞砚然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搂得更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俞砚然剧烈的心跳,还有他小心翼翼却又克制不住的触碰。
"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俞砚然恋恋不舍地松开周安乔,脸上写满不情愿。他重重叹了口气,又紧紧抱了她一下,这才认命般地下楼去开门。
周安乔坐在床上,脸颊发烫。
周安乔慢慢走下楼,发现来人是祁思年。他站在门口,目光在俞砚然和周安乔之间来回扫视,嘴角挂着促狭的笑:"舒禾出门太急忘带钥匙了。"
转头对俞砚然挑了挑眉:"手规矩点,别碰我妹。"
俞砚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到底要干嘛?"
"舒禾的包忘在家了。"祁思年晃了晃手里的包,又冲周安乔挤眼睛,"小乔,你可悠着点啊。"
周安乔瞬间涨红了脸:"祁思年!你闭嘴会死啊?"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祁思年灵活地躲开,大笑着往楼上跑:"我拿完就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那贱兮兮的尾音拖得老长。
祁思年拿完衣服就溜了,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大门。周安乔瞪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她刚要开口吐槽,突然被俞砚然从背后抱住。"小乔..."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我好喜欢刚才那样抱你..."
"打住!不许再说了!既然休息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事务所看看资料吧。"
"嗯,都听你的。"俞砚然乖乖应着,却还是不舍地又抱了她一下才松开。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周安乔看着俞砚然精神明显好转的样子,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俞家的事务所调查,俞砚然翻找着资料,“都是好久以前的东西了,之前的资料都在英国。”
周安乔叹了口气,这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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