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祁思年拉着周安乔出门遛弯。夜风微凉,两人沿着小区的人工湖慢慢走着。
"祁氏最近这么忙吗?"周安乔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问道。
"可不是嘛,"祁思年双手插兜,"听我爸说是有块地出了点问题,就是和时予哥合作的那个项目。不过没啥大事,很快就能解决。"
周安乔点点头:"那就好。"
"我爸总说咱们两家是亲戚,一起合作赚钱多好。"祁思年晃着脑袋,"不过时予哥确实厉害,短短几年就把公司做得这么大。"
"那当然,"周安乔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们周家人嘛。"
"说到这个,"祁思年突然转向她,"我现在都开始慢慢接触祁家的业务了,你什么时候准备接手周氏啊?"
"啊?我才不要呢!"周安乔立刻摇头,"看到那些报表我就头疼。"
祁思年叹了口气:"祁氏和周氏合作快二十年了,各种利益盘根错节的。说真的,以后我可不想跟姑父打交道,还是跟你一起共事舒服点。"
周安乔噗嗤一笑:"想得美!我才不要整天对着那些枯燥的文件呢。"她望着湖面上摇曳的灯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和俞舒禾咋样?”
“有点难,不过比之前好多了,”祁思年笑了笑说。
"那陈书影呢?"周安乔顺手揪了片柳叶在手里把玩,"你们不是在一个学校吗?"
"是在一个学校啊,"祁思年耸耸肩,"虽然见的多但是她一首忙着兼职,而且你也知道她那性子..."
周安乔了然地点头:"确实,她那个冷淡劲儿..."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拽住祁思年的袖子,"对了!你现在进祁氏了,要是舅舅或者外公为难我哥,你可得帮着他点儿。"
祁思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喂,我也是你哥好吗?再说了,我现在代表的是祁氏,公私要分明懂不懂?"
"切~"周安乔撇撇嘴,"那要是舅舅他们..."
"行了行了,"祁思年揉乱她的头发,"真要有什么事,我肯定站你们这边。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最近那块地的事,好像确实有点蹊跷。我爸这两天总跟几个股东关在会议室里..."
周安乔心头一跳:"什么蹊跷?"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祁思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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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乔回到房间,手机突然震动。是那个侦探发来的资料。她立刻锁好门,用电脑打开文件。
屏幕上显示着许天山的详细资料和照片。周安乔的手指微微发抖,一行行快速浏览着关键信息:
周安乔瞳孔一缩——这人竟是周时予的亲生父亲。
当时收养周时予的时候不是己经给过他一笔钱了吗?果然这个人不会这么容易满足,这么多年居然又找过来了。
资料显示,大年初二那天,许天山家中突发火灾,差点丧命。起火原因是"电器短路"。周安乔想起大年初一那天,这个男人出现在周家附近,之后周时予消失了整整两天。
当时周时予告诉她,这只是一个钉子户,问题己经解决了...
"解决什么?"她喃喃自语,"是解决这个人吗?"
她继续往下看,手指开始发抖。许天山年轻时沉迷赌博酗酒,找不到老婆,就从街上捡了个神志不清的流,囚禁在家里...后来生下一个孩子。
周安乔猛地合上电脑,胸口剧烈起伏,胃部一阵绞痛。
那个男人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他想杀我灭口..."
她想起当时在周家附近看到那个男人之后,周时予的表情并不是很惊讶。也就是说明这个人在之前就己经找过他了,那......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他的呢。
那个男人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吗?那场火...真的是周时予放的?他真的想...杀人?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握着鼠标的手己经沁出冷汗。
她强忍住内心的害怕继续往下看,那个男人在火灾前两年一首在沪市和京市来往,也就是说在前几年周时予可能一首都在被这个人打扰吗?
周安乔看完资料,机械地给侦探转了账。她呆坐在床边,半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让她作呕的号码。
"周家的收养手续完全合法。"电话一接通,她就冷冰冰地说,"有异议我们可以法庭见。至于你说周时予要杀你——证据呢?"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粗哑的笑声:"那个疯子流着我的血!我是他亲爹!他亲口说要弄死我!"
"就凭你一面之词?"周安乔的声音像淬了冰,"我可以告你勒索,告你诽谤。你不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永远不许去找周时予。"她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法律手段。"
男人突然激动起来:"威胁我?信不信我找媒体曝光你们周家抢孩子!"
"随便。"周安乔冷笑,"媒体最不缺的就是拿钱办事的人。二十万,就这个数。再多说一个字,一分都没有。"
听到钱数,男人立刻软了下来:"行行行...但我也想我儿子啊..."
"儿子?周时予是周家的人,你最好记清楚。"
挂断电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经湿透,她盯着手机屏幕上周时予的号码,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按下。
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那些文字像刀子一样刻进她的脑海。
资料最后几页显示,许天山在来京市和沪市的那几年,账户里陆续收到多笔大额转账。
她颤抖着合上电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给她煮面、耐心教她做题、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哥哥,到底还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时予发来的消息:【到沪市了吧,有没有吃饭?】
周安乔盯着这条再平常不过的问候,她该怎么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哥哥?大年初二那场"意外"的火灾。
周安乔猛地摇摇头,把那些可怕的猜想统统甩出脑海。她怎么能因为一个陌生男人的几句话,就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我真是昏了头了..."她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周时予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是那个会因为她一句"想吃糖醋排骨"就去超市买食材的人;是那个在她发烧时整夜不睡,一遍遍给她换冰毛巾的人;是那个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连她随口提的小愿望都会记在心里的哥哥。
那个许天山算什么?不过是个酗酒赌博的人渣,现在又想来敲诈勒索。周时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这种生父骚扰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周安乔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拿起手机,飞快地给周时予回了条消息:【到啦!王阿姨做的红烧肉我都吃撑了~】还配了个小猫打滚的表情包。
管他什么许天山张天山的,反正事情己经解决了。周时予永远都是她最亲爱的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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