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在教室的课桌上，楚念抓着周安乔的手不放："乔乔，你真的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了，我好舍不得啊......"
周安乔哭笑不得地戳她额头："咱们离毕业还有小半年呢！"
"可我一想到以后可能不在一个城市......"楚念眼眶都红了，声音越来越小。
"京市好大学多着呢，"周安乔搂住她肩膀晃了晃，"说不定咱们还能继续当校友呢！"
"啧，"祁思年转着篮球路过，"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吗？"
周安乔抓起橡皮就砸过去："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好吗！"
她突然托着腮，眼神飘向窗外，"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己经在照顾我了。那时候总觉得他像个大人，现在想想，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楚念凑过来撞了撞她肩膀："要我说，你哥就是传说中的究极妹控。不过你也有点兄控倾向就是了~"
"胡说什么呢！"
周六的图书馆，陈书影早早占好了座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三人摊开的复习资料上，楚念咬着笔帽哀嚎："小乔，最后这道大题就靠你救命了！"
"放心，"周安乔翻开笔记本，上面还有周时予批注的痕迹，"我哥讲过类似的题型，我们一步步来..."
首到夕阳西斜，三人才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周安乔看着陈书影单薄的背影，突然拉住她："我们送你吧，你家那边太偏了。"
"真的不用..."陈书影慌忙摆手，突然想起周时予的警告——那份兼职的前提就是不许带周安乔去那片老城区。
楚念己经挽住陈书影另一只胳膊："最近新闻说有变态出没诶！三个人一起安全些。"
陈书影犹豫片刻，看着两个好友关切的眼神，终于松口："那...送到巷口就好。"
暮色渐沉，两人送完陈书影后决定去书店买些新到的复习资料。街灯一盏盏亮起，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买完资料后，寂静的巷子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道陌生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们。
"念念..."周安乔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楚念的衣袖。
"别、别回头..."楚念的声音发颤。
就在两人加快脚步时，前方巷口突然闪出一个黑影。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拦在路中央，在她们惊恐的目光中猛地掀开外套——
"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两个女孩转身就跑，书包里的资料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周安乔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楚念的哭喊。
拐角处，一道刺目的车灯突然照来。周安乔模糊看到有人推开车门，熟悉的身影箭一般冲向那个暴露狂。混乱中，她听到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以及周时予冰冷得可怕的声音："你找死。"
楚念瘫坐在地上发抖，周安乔却怔怔地看着那个暴怒的背影——她从未见过周时予这样失控的样子。
"哥...别打了！他会死的！"周安乔颤抖着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周时予的拳头悬在半空，指关节己经血肉模糊。那个变态瘫在地上，满脸是血，己经失去了意识。听到妹妹的声音，周时予的动作突然停滞，眼中的暴戾渐渐褪去。
他缓缓站起身，呼吸仍然粗重。转身时，周安乔被他眼中的血色吓到后退了一步——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周时予，此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乔乔..."周时予的声音沙哑，他想要靠近，却在看到妹妹惊恐的眼神时僵在原地。
夜风吹散了些许血腥味。周时予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脱力般靠在墙上。
"哥，我们报警。"周安乔强忍着颤抖拨通了电话。
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交替的灯光在巷口闪烁。周安乔和楚念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两只受惊的小动物。
在警局做完笔录后，楚念还在不停发抖："太、太恶心了..."周安乔一回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干呕，周时予沉默地拍着她的背，刚洗净的手掌还带着未消的戾气。
警察简单批评了周时予防卫过当，但看到两个女孩惨白的脸色，也没再多说什么。
"念念，你爸爸到了吗？"周安乔看着警局外闪烁的车灯，"回去好好休息，别想这事了。"
"嗯..."楚念抹着眼泪点头，"我们都忘了吧，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时予站在阴影里，看着妹妹强装镇定的侧脸。当楚念的父亲将她接走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又掐出了血痕——
周安乔终于崩溃地扑进周时予怀里，眼泪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前襟："哥...太可怕了...好恶心..."她死死攥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时予收紧手臂，怀中的颤抖让他心脏抽痛——
回程的车上，周安乔冰凉的手指被他牢牢握住。
"哥...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盯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警局，眼底翻涌着比夜色更浓的杀意——何止是刚才，他现在更想亲手了结那个畜生。
"哥...？"周安乔带着鼻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别瞎想了。我说过多少次，不许这么晚去偏僻的地方。"
"我只是...只是想买辅导书..."周安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声音委屈得发颤，"那条路回家近一些...你、你还凶我..."
周时予猛地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他双手捧住周安乔湿漉漉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对不起，是哥哥不好。今天吓坏了吧？"
周安乔抽噎着点头，眼泪把他的掌心都浸湿了。但很快又强打精神："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被这种恶心的人影响呢！明天就忘光..."
"嗯，你最勇敢了。"他轻声哄着，重新发动车子，"不过以后..."
"知道啦！"周安乔抢先打断，"不走偏僻小路，天黑前回家，随时报备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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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时予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喂，时予？这么晚有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睡意。
"前几天沪市XX警局送进去那个暴露狂，麻烦找人特别'关照'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响："这种畜生就该阉了。"
"可以安排吗？"周时予笑着问。
"倒是可以，就是..."对方意有所指地拖长音调。
"夫人不是喜欢吃川菜吗，京市有家味道还不错，明天就过户到您夫人名下。"
"周总太客气了~"笑声通过电流传来，"放心，保证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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