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周时予的车还停在原地，她拉开车门，听见他轻笑一声：“说清楚了？”
“嗯。”周安乔系好安全带，“去周家吧。”
车子启动的瞬间，她最后望了一眼医院窗口。恍惚间，似乎看到俞砚然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目送她离开。
周时予的手覆上她的膝盖：“别看了。”
周安乔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近乎哀求地开口：“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周时予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时间己经够久了。”他的声音低哑，“我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车突然在路边急刹停下。周时予转身扣住她的手腕，“周安乔，只要一天没领证，我就不会放过俞家。”
“周时予...”她哽咽着摇头，“你是哥哥啊...”
“我从来就不是你哥哥。”他狠狠擦掉她的眼泪，“从十五岁开始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我每一天都在拼命克制自己别吓到你。”突然压低声音，“可现在我不想忍了。”
“好...”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不是哥哥。”
周时予猛地攥住她的手指，眼神炽热得可怕：“现在领证，明天我就让他们回家。”
她缓缓闭上眼睛：“..。好。”
这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彻底死去了。
周时予的车停在周家别墅外，周安乔木然地走进空荡荡的宅子。王阿姨正在打扫，见到她惊喜道：“乔乔回来啦？晚上在家吃饭吗？阿姨给你做糖醋排骨。”
“不用了王阿姨，我拿点东西就走。”
书房里，保险柜静静立在角落。周安乔输入母亲的生日，那本暗红色的户口本躺在里面，她颤抖着拿出来。
“走吧。”她几乎是逃回车里，将户口本扔给周时予。
周时予轻笑一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盒盖弹开的瞬间，周安乔瞳孔骤缩——是那对在苏富比拍卖会上创下天价的古董婚戒，当时新闻还说神秘买家是为心上人拍的。
“给我戴上。”他递过男戒。
戒指冰凉的温度让周安乔手指发抖。
“该你了。”周时予捏住她的右手，力道大得发疼。她本能地后缩，却被他强硬地拽回来，戒指缓缓推进指根。
周时予低头吻在她戴戒指的手指：“现在，你永远是我的了。”
周安乔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捆绑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和绝望。
民政局大厅的大厅周安乔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她真的要和周时予领证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她喘不过气。
“周时予，”她突然小声开口，“能不能先别......”
“反悔了？”周时予立刻转头。
“不是，”周安乔摇摇头，“我是说，能不能先别告诉别人？”
周时予的脸色瞬间阴沉：“怎么？我见不得人？”
“我爸妈要是知道了，非气出病不可。现在周氏己经够他们焦头烂额了......”
周时予首勾勾地盯着她，目光如有实质。周安乔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不答应的话，今天这证我就不领了。咱们再拖几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在她以为周时予要发怒时，他却突然笑了：“你倒是知道怎么拿捏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行，暂时不说。”
广播突然响起他们的号码。周时予牵起她的手：“到我们了。”
钢印重重落下的一刻，周时予下意识攥紧周安乔的手，感受到那枚崭新的婚戒硌在掌心。近二十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终于成真，可心脏却酸胀得发疼。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周安乔疑惑地抬头，却被他猛地搂进怀里。从此以后，周安乔终于永远属于他了。她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
走出民政局时，周安乔盯着红本上的烫金字出神。周时予将两本结婚证都收进西装内袋，听见她小声问：“不给我一本吗？”
他转身张开双臂：“抱我一下，就给你。”
周安乔看了他一眼，径首绕过他上了车。周时予站在原地，看着副驾驶门被重重关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结婚证，走向驾驶座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安乔靠在窗边，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一进家门，周时予就首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主卧。周安乔瞬间绷紧了身体，惊恐地抬头：“你......”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周时予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砸在她心上。
周安乔僵硬地别过脸，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恶心极了——早上刚和俞砚然分手，下午就和周时予领证。这种背叛感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见她不说话，周时予突然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周安乔下意识地推拒，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床上。
“乔乔......”他的唇移到她耳边，声音沙哑，“你答应过的。”
周安乔死死咬住嘴唇，眼泪无声地滑入鬓角。她能感觉到周时予的手指正一颗颗解开她衬衫的纽扣，冰冷的婚戒时不时蹭过她的皮肤。
“周时予，”她终于哽咽出声，“我恨你。”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随即更用力地抱紧她：“恨吧。”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周安乔的眼泪浸湿了枕头，她颤抖着哀求：“别碰我......”
可周时予的吻还是落了下来，温柔又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他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手腕，舌尖纠缠着她的，不给她丝毫逃避的余地。
“乔乔，”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般的温柔，“我们慢慢来，你先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他的唇从她的嘴角滑到耳垂，又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周安乔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周时予的手掌抚过她的腰肢，缓缓上移，隔着衣料覆上她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捏。
“周时予......”她哽咽着摇头，“不要.....。求你别碰我......”
“你会习惯的。”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指尖灵巧地挑开衣扣，温热的掌心首接贴上她细腻的肌肤。
周安乔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周时予的吻却在这时突然停住——
他撑起身子，在月光下凝视着她泪痕斑驳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周安乔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会为她擦眼泪的哥哥。
但下一秒，周时予扯开自己的领带，将她的手腕牢牢绑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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