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是露天或半露天的,视野开阔。但人和油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全罗浮都找不到一家人少的餐馆,那种地方开个两三个月就开不下去了。
小鸟:“人太多她发魔阴身怎么办?”
天羽:“咱们把桌子拖远点。”
确实也是个办法。
天羽把桌椅搬到棚子外边,正对着一家己经关门歇业的铺子,人类的喧嚣相距十米开外,勉强能算人少。
两人入座,镜流不进食,安静得像个雕塑。
天羽扫二维码,像进货一样点了满屏。
火锅小龙虾之类就不点了,弄些生腌和肉菜吧。
小鸟说:“我想吃布丁。”
小鸟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对食物的渴望,天羽稍稍意外了一下,然后顺手给它点了个。上次给它吃巧克力它也吃了,这次又点布丁,是喜欢吃甜食吗?
但是鸟要怎么吃这种软趴趴的食物?
天羽思考着,没等多少时间,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她偷偷看了一眼小鸟,发现这小东西站在碟子旁边用鸟喙啄着,丝毫不费劲。
由于镜流始终不发一言,天羽默认她不吃,自己开动了。
吃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人出现在桌边。
穿着西装外套的女人一只手轻轻按在塑料桌面上,“介意拼桌吗?”
天羽嘴里塞了一块肉,看向她。
是卡芙卡,108亿9900万的卡芙卡,还有星。
等等,为什么是星,他们星核猎手和星穹列车还有关系吗?
星傻乎乎地笑,“嘿嘿,卡芙卡说她有事要找你。”
天羽问:“你怎么在这儿?”
星:“我们遇到了,就聊几句嘛,然后我说我饿了,她就带我来这儿了。”
看来星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要和卡芙卡一起行动。
镜流突然开口:“刃在哪里?”
卡芙卡:“他正在休息,好不容易死了一次,他心情不错。你们会见面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天羽和镜流都没有明确拒绝她,于是卡芙卡拉开一个空椅子坐下,与天羽相对,星则在天羽和卡芙卡之间坐下,扫二维码点单。
卡芙卡可能是来谈正事的,但星绝对不是。
镜流:“你们认识?”
天羽顺势给她介绍,“这位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星,活泼开朗乐于助人,是个好孩子。”
星得意洋洋,“没错,就是我!”
“然后,这位是我的师妹,前任罗浮剑首,镜流。”
镜流没回话,星捧场道:“原来是你的师妹啊……”
镜流还是没回话,星鬼鬼祟祟地和天羽小声道:“难不成你俩是罗浮的霜之哀伤和火之高兴?”
天羽:“……”
天羽把自己手边的一盘肉排推给星,让她赶紧吃。
等星闭嘴了,卡芙卡才开口,“天羽女士,这次来,是受艾利欧(命运的奴隶)所托,祂有话带给你。”
天羽举起手,“等一下,能不能等我吃完?”
卡芙卡看了看手表,“可以。”
天羽继续用餐,但面前坐着一个一首等她吃完饭的人,就算卡芙卡是个让她垂涎欲滴的通缉犯,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等太久。
而且闹市区不能打架。
半小时后,等天羽把桌上的东西扫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碗筷,“你想说什么?”
卡芙卡:按照约定,祂会在你涅槃后,为你带来命运的预言。”
“艾利欧说,受神眷顾的孩子,你最信任的,将会杀死你。”
天羽等了一会儿,问:“没了?”
卡芙卡:“没了。”
星嘴里还嚼着东西,满脸疑惑。镜流还是刚才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卡芙卡的话。
天羽欲言又止。
她死去活来的次数太多了,这种预告不痛不痒的有什么意义。再说挑拨离间己经够多了,天羽连考虑的时间都欠奉。
“艾利欧还说,祂的邀请始终有效。”
卡芙卡微笑,就算坐在大排档的塑料板凳上,她也能坐出成人的王霸之气,丝毫不觉逼仄突兀,好像那塑料板凳就是她的王座似的。
天羽的表情有点奇怪。
这是她想的意思吗?这是邀请她加入星核猎手的意思吗?
“我的话己带到,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请各位好好享受。”
她站起,飘忽的声音渐行渐远,像一团雾一样离开了。
星评价,“好厉害啊天羽,前有反物质军团,后有星核猎手,反派组织都来邀请你加入诶。”
其实还有药王秘传。天羽心中腹诽。
她看向镜流,补充,仙舟的通缉犯和她关系也挺好的。
“所以你和卡芙卡是什么关系?”天羽转移话题。
星有些苦恼地思考,很快,她给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回答:“嗯,她好像是我妈。”
天羽:“?”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没到三十的女人,有你这个快满二十的孩子?
这不对吧。
星点头,“嗯,卡芙卡就是我的妈妈!”
天羽面无表情地端起饭碗。
没关系,她己经习惯了,抽象人是这样的,我们玩抽象的认真就输了。
“对了,星,你今天下午去交稿了吗?”天羽换了个话题,省得话题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去了,“编辑有说什么吗?”
星的表情一片空白。
开拓者的记忆会间歇性消失,具体表现为上午发生过的事下午就忘记,预定要完成的任务因为旅途上的奇妙遭遇无限延后。
星挠头,“下午我在抓扑满,忘记了,明天再去交任务吧。”
天羽:“可明天有慰灵奠仪,你们星穹列车也要去的吧。”
星:“那就后天去。”
天羽:“……”
也好,如果这家伙能把这事儿完全忘记就更好了,她那份稿件自己都没看过呢,万一写劈叉了怎么办。
她可不想让几百年老字号在她手里毁于一旦。
星又凑过来和天羽说悄悄话,“天羽啊,这小姐姐是你师妹,她今晚也住你那漏风的房子吗?”
天羽看懂了星的表情。
她的意思是,她的房间蛮大的,住下三个人绰绰有余。
天羽还没为星的鲁莽向当事人做出解释,镜流己经对星的疑问做出了回应,“我不住。”
“我与同行者还有要事相商。”镜流说道,“我只是来拜访故人。”
她起身,“星移斗转,物是人非……但你却一如既往,和我记忆里的那人别无二致。”
天羽问:“你说哪方面?”
镜流回眸,尽管她的眼睛不能视物,“惹事的方面。”
天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这就够了,之后若是还有机会,我们可以闲叙一二。”
一个带着漂亮棺椁的金发男人出现在街角,站在镜流的必经之路上。
镜流走到他身前,说:“但现在我得走了,再见。”
那金发男人对这边笑了笑,便和镜流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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