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组的额外行程并不算太长,大概只需要预留出三西天的空闲时间就行了。
星际旅行最让人头疼的交通问题,在界域定锚的支持下荡然无存,列车组的每一场旅行都因此活力无限,令人心潮澎湃。
被天羽拍扁搓圆的小鸟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落在石桌上抱怨,“行了行了,别揉了,再揉我的羽毛就要掉光了。”
天羽刚到家就把小鸟按在手里一通揉捏,现在终于消气了。
她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坐,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干什么。
或许她应该抽空去一趟幽囚狱,故地重游打个卡……
小鸟抖了抖翅膀,“所以咱们和开拓者出去玩吗?说实话罗浮你也待腻了吧,这边是挺繁荣,但规矩一大堆,久了就有些无聊了。”
“星说的地方我调查过了,他们上一个开拓的地方是雅利洛-VI号,是个冰冻星,除了一座主城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天羽有点感兴趣了,“哇塞,是雪原,我还没见过呢!”
小鸟继续,“而且咱们在那儿可以肆无忌惮地飞,不用遵守交通法规。”
天羽疯狂心动。
其实垃圾桶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她去过星的房间,也睡过从垃圾桶里拿出来的被褥,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天羽掏出手机,给星发消息,表示自己也想和她们一起去参加节日庆典。星很快给出了回复,让她明天早上在流云渡等她和三月七一起。
天羽放下手机,思考出行之前要做什么准备。
行李什么的倒也不用准备,她在宇宙里漂泊惯了,几乎七成的财产都装在自己身上,随时都可以离开。
但要是她就这么闷声不响地走了,总觉得不太合适。
天羽拿起手机,点开景元的聊天框:【我要和开拓者去雅利洛-VI玩几天】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参加节日庆典】
这只是个通知,省得他们有事找她却找不到的时候着急上火。
景元可能在忙,天羽懒得等他回复,把手机往芥子囊里一扔,决定今天在家摆烂,首到明天早上到来。
她仰躺在床上,充斥她气味的房间里斜着落下几缕阳光,刚刚吃完饭的温暖和充实还残留在身体里。
此刻这种奇妙的感觉应该就是大家说的“幸福感”吧。
小鸟飞到了她的枕头上,自己蹲了下来坐好。
“唉,你给自己拾掇了个窝,却不记得给我准备个架子。”
天羽:“我把床分给你你怎么不说。”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坐起来,点开手机又关掉,重复了三次之后,再次打开手机屏幕。
小鸟凑过来,看见她犹豫半天,最后点开了《修罗传》的小说界面。
没事做的时候就要找点娱乐的东西嘛!
罗浮的天空又不能随便乱飞,有限空的,她只能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打发时间,只能看小说了。
比起一开始在网络上发现这本书的新奇,现在的天羽对这本书有着复杂的看法。
最早以为是幻想小说,后来发现是自己写的,又觉得可能是自传,但仔细想想,虽然有很多似是而非的巧合,但也只有巧合了。
奥斯瓦尔德都变成蟑螂女王了,这玩意里头还能有半点真的吗?
但要说里面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些故事应该都是她巡猎的真实经历改编而来的。
正好今天有空,就来解读一下这些故事的内涵吧!
天羽从下午看到夜晚,连灯都忘了开。
“还有这种操作!”
昏昏欲睡的小鸟被她惊醒,就见此人一脸兴奋,翅膀无意识地拍了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无名(书中女主角)居然也会御剑,这也是我可以用的技能吗?”
这家伙己经完全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完全沉浸在幻想故事里了。
小鸟还没睡醒,但它的吐槽脱口而出,“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会飞,御剑的意义对你来说不大?”
天羽:“你不懂,用手指一指就能让剑歘欻欻地飞来飞去难道不帅吗?再加上我还能飞,那我带着几百把飞剑到天上去一边飞一边射——”
“你要是把剑当成子弹来用,那你还不如买个便携式连发电磁炮之类的东西。”小鸟彻底被无语醒了,“飞剑轨道是要你用神识去操作的,你的大脑不是众核处理器,你也不是高密度虚拟机,几百把剑你能扔出去就不错了……”
天羽:“你嘴真碎,我就不能想一下嘛。每一个伟大的发现都是从想象开始的!”
小鸟:“你也可以让工造司的师傅给你的剑装个GPS之类的东西,和你的联觉信标接上。”
天羽:“要花多少钱?”
小鸟没声了。
一听就知道挺贵的,而且这些功能天羽不需要花钱就能实现——她动动手拉下弓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刚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
院子里的月光清冷,天羽坐到石桌边上,从芥子囊里掏出之前打包的外卖放在桌面上。
月色唤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天羽去正房的杂物堆里摸出一套茶具。
她把茶具放在桌面上,从里头取出一个手心大小的杯子放在面前。
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喝酒,但她身上没有酒,摸了半天,最终从芥子囊的角落里摸出了一罐热浮羊奶。
小鸟:“要我叫景元来喝酒吗?”
天羽:“不用,我就是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应该放几个杯子……”
倒了羊奶也不喝,她从树上摘了片叶子下来,坐到了秋千上。
天羽试着卷起叶片的一侧抵在上唇下方,用记忆里的发力方式吐气,吹出了嘟的一声笛音。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像一声哀怨的哭呛。
天羽换了个开头,她的脑袋里没有曲谱,但第一个音吹出来,身体会为她自动补上下一个音节。
吹着吹着,一曲连贯,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山风鸟鸣和流水声,想起了一望无尽的原野。
秋千晃荡,她想起自己坐在首通寰宇的树梢上,从身侧揪下一片金色的叶子模仿风声作响。她躺在宽阔的枝梢,轻轻抬腿,银河便在脚下流淌。
好像曾经的她只消纵身跃下就能前往任何地方。
一曲终,小鸟问道:“你想家了吗?”
天羽回了它一个短促的笛音。
她把叶子丢掉,拿起放在石桌上的小杯子,自己喝了一口。
“唔,冷掉了,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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