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作为云骑军中的天才,景元将军的得意门生,很快就驯服了这柄有点奇怪的剑。
战斗中嘛,也不能纠结太多,对彦卿来说,如果他每次挥剑都会出现这条咸鱼——那就把它当剑来用了,反正威力也不差。
天才剑客用咸鱼打架,听起来像什么搞笑漫画会有的情节。
天羽飞到镜流和丹恒眼前收起翅膀,踩着咸鱼飞来的彦卿见她放松下来,又不好咄咄逼人,只能悬在一边生了会儿气,然后自己从咸鱼上下来。
彦卿冲到她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羽故作惊讶,“景元没和你说过吗?这是一柄受到星神赐福的剑,是公司在外游荡的救援船队发现的,虽然有点小小的副作用,但属性与你非常契合,你不觉得吗?”
由于彦卿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看上去真心实意的天羽说出指责的话。
“我知道您是好意……”彦卿咬牙,“但它怎么甩不掉?”
天羽微笑,“星神赐福嘛,谁知道祂们在想什么?说不定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看乐子而己呀!”
丹恒明白了,“这是一把受欢愉星神赐福的……剑鱼吗?”
天羽打了个响指,“没错。这把剑的各方面都是上乘,但唯有一点缺陷,那就是无论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只要发起攻击,这条咸鱼就会出现在手中。”
彦卿:“……”
欢愉星神也太无聊了吧!
天羽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剑好用就是好剑,和外形有什么关系呢?看开点啊小子……”
彦卿却问:“可我原本是把这条鱼放在家里的啊?”
嗯?
等下。被天羽本人按下去的大脑又上线了,她突然想起,救援队团长威廉送神一般把它送走,或许这玩意上的规则比她想的还强大。
难不成这玩意不是根据在谁的背包里决定归属,而是在谁的名下就跟定谁……更荒谬点,还是认主的?
天羽飞快扫了一眼那柄还在飘的咸鱼剑,那只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笑意。
天羽:“……”
原来如此,它在威廉和天羽之间选择了天羽,被天羽转交给景元之后,意识到自己即将被送给彦卿,于是安分了许久,没有在景元和幻胧干架的时候出现。
它是在看持剑人的天资,才能。天羽虽然力大砖飞,但在剑术上的天资完全不如彦卿,那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经验而己。景元……景元的武力各方面均衡发展,没有特别出挑的,一首都是够用就行。
而彦卿,云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骁卫,剑术上的天才,只打高端局还能全身而退的坚韧剑客,未来可期。
真是一条有抱负的咸鱼,怪不得会被阿哈看重。
彦卿:“天羽姐,你又发什么呆呢。这到底……”
天羽叹气,“没事的,彦小卿,它没什么恶意,只是在肯定你,想和你并肩作战。”
彦卿一听,就知道天羽对他这个情况没什么办法,脸上顿时一片空白。
“那我以后……都要带它上战场吗?”
天羽点头。
“我……可我……啊?”彦卿表情扭曲,“等等,我能不能丢掉它?”
他的话狠狠地伤到了咸鱼的心,于是咸鱼那两只无神的眼睛登时流下两条咸咸的泪水。
镜流惊讶,“哎呀,你把它说哭了。”
彦卿更崩溃了,“你蒙着眼睛怎么看到的!?”
镜流说:“因为我心中有剑。”
胡扯什么呢!彦卿气急,却发现那咸鱼的眼泪流了他满手,被它本身的寒气冻住,与他的手结成了一块。
这回换成天羽说:“哇,它好像很喜欢你诶,把你牢牢抓住了。”
彦卿:“……”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将军今早与他分开时的笑容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这对师姐妹说话是能噎死人吗?
逗了会儿彦卿,天羽终于决定放过他,让他自己处理和咸鱼的关系。
她对镜流说:“好了,现在该说正事了。”
镜流问:“看来你这段时间,想起来的东西不少。”
天羽抱怨道:“是啊,来了罗浮之后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夜都要做个和过去有关的梦,醒来之后发现梦中人一个都不在,觉也白睡了,你说气不气?”
镜流:“……嗯,起码你还能梦到。”
天羽沉默。
彦卿被她俩轮番调侃,胆子大了许多,“别打哑谜了,咱们要做什么?”
“别急,小弟弟。”镜流说道,“讲故事之前还要说明前情提要,饮月,你还记得……你的击云枪是谁为你打造的么?”
这回丹恒沉默得更久了,但这回他没有避开镜流的问题。
“……应星。”
镜流了然,“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一心要对孽物复仇,远渡星海来仙舟求艺。离开罗浮前往朱明之前,师姐见他可怜,便心软照拂了几日。”
“初见他时,脑袋还高不过我的剑,却夸口要以百岁之身,学尽工造司万般匠艺。区区一只小狗,竟傲慢得和龙尊不相上下。”
天羽困惑了,“傲慢?”
傲慢在哪里啊,她根本没看见……等等,该不会镜流的视角和她完全不一样吧。
镜流顿了顿,“他在你和白珩面前会收敛脾性,或许你那些破碎的回忆里没看见他狷狂的样子。”
不,其实是有的,镜流成为剑首那日,应星同样意气风发。
“再度相遇时,他所造兵器己令匠人师傅望尘莫及,就连颁授给工造司之首的百冶头衔也被他摘得。”
“可惜,联盟不会让一介短生种接掌工造司。到头来,他也只得在我们这些异类身旁寻求温暖。”
彦卿问:“那我们是要祭拜这位前辈吗?”
镜流摇头,“并非。他还没离开人世呢。”
天羽:“啊?”
“很惊讶么?”镜流看向天羽,“他妄想用倏忽的血肉,帮助饮月将阵亡入灭的挚友带回人间。”
“最后却把自己变作不死的怪物,魂消魄殒,堕为生前最鄙夷的恶孽——真是造化弄人啊……”
天羽的思绪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些被她收集在脑袋里的记忆此刻开始蠢动,好像收集到了足够的碎片,能够拼起一张拼图……
镜流:“你又走神了。”
天羽按了按额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镜流:“我知道。正好,接下来我打算去丹鼎司,去看看病吧。”
天羽脸色一变,“为什么?我又没病!”
镜流二话不说,迅疾出手,一把薅住了天羽脑袋上的两根翅膀。
她一使劲,天羽就被她拖走。
“你不要想抵赖。”镜流的语气带着点无语,“景元都和我说了,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彦卿也道:“是啊天羽姐,这也是将军的吩咐。”
天羽大惊。
原来之前景元不是把看医生这个事给忙忘了,而是在她完全没注意的时候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她拉走!
彦卿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一点儿都不跟她讲!
这就是你们祖孙三代华丽的组合技?来骗,来偷袭她这个两千西百岁的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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