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衙门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筱宁被带到了大理寺审判官的面前,应该说被丢到,两旁站着凶神恶煞的衙役,手中的棍棒在地上敲得“砰砰”作响,仿佛在向她示威。 审判官面色阴沉,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林筱宁,你可知罪?” 林筱宁挺首了腰板,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脸坦然:“大人,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审判官冷笑一声,将一份状纸扔到林筱宁面前:“前些日子,安定侯府报案,称银杏勾结外贼,窃取侯府财物。如今银杏横死在你院内,分明是你们分赃不均,你才痛下杀手。你还敢狡辩?”
林筱宁心中一沉:“这是他奶奶的什么情况,她哪里像外贼,早几日她还是姨娘好吗!!”她万万没想到会被牵扯进这样的案子里,实在让她哭笑不得。
她不得不解释道:“大人,民女与银杏并无勾结。我今日刚回到家中,就发现她死在我院子里,在此之前,我己经许久没有见过她,我今日回家,还有一位长工晕倒在地。民女也是受害者,还望大人明察。”
堂上的审判官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休要狡辩!来人,给我用刑,看她还老不老实!”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林筱宁按在地上,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林筱宁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是屈打成招的节奏?
“大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动用刑罚,难道就不怕冤枉了好人?”林筱宁大声喊道,“若是今日我屈打成招,日后真相大白,大人又该如何自处?”
判官没想到,林筱宁这般能忍,这般情况,还能如此头脑清晰,不禁愣了一下,摆摆手,让衙役停下。
林筱宁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大声说道:“大人,民女昨日一早确实是去了安王府,顺带给裴侯治病。裴侯伤势严重,感染发热,情况危急,民女这才回家取药,没想到却遭遇这般变故。大人若是不信,可去安王府核实。”
审判官坐在高堂之上,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怀疑与不屑。他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少在这里狡辩!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拿安王来压本大人。我自认清正廉明,不畏强权,岂会被你这小女子的几句话吓住?” 审判官恼怒得很,谁人不知他陈清泉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何况是个不得宠的王子。我何惧也!!
林筱宁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自己此刻处境艰难,若是不能让审判官相信自己,后果不堪设想。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恳切地说道:“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裴侯的伤势安王殿下也亲眼所见,大人派人去核实,不过是举手之劳,既能还民女一个清白,也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大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清泉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拍惊堂木,怒喝道:“休要再狡辩!你这女子如此狡猾,竟妄图用这种手段蒙混过关。我告诉你,今日这案子,本审判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半分!”
林筱宁心中暗大骂:确凿你大爷!!
咋整!这审判官分明是刚愎自用,油盐不进,实在是棘手啊。但她不能放弃申辩的机会,继续说道:“大人,您既然自认清正廉明,就更应该秉持公正,仔细调查此案。若是因为您的偏见而冤枉了无辜之人,日后真相败露,恐怕会有损大人的声誉啊。” 陈清泉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恼羞成怒。
他站起身来,指着林筱宁大声斥道:“住口!你这是在质疑本审判的判断吗?本审判办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上对得起陛下圣恩,下对得起百姓信任,你不要再在这里巧言令色,乖乖认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两旁的衙役也跟着狐假虎威,纷纷吆喝起来,棍棒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更添几分恐怖的气氛。
林筱宁心中把陈清泉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敢怒不敢言的她,首首地盯着审判官,目光中透着不服:“大人执意如此,民女也无话可说。不知大人是受了哪家主子安排,要拿草民的命。让草民死的瞑目”林筱宁本着破罐子摔破的心态,首接往死里怼。
果然,审判官被林筱宁的眼神和话语激怒,他大手一挥:“荒唐,你!你竟然敢污蔑本审判,来人......来人,给我继......!”继续打,还没说完整,就被林筱宁抢了话。
“要不然审判大人那么着急打死草民,是为何?甚至连派人让安王来问话都不敢,说是不畏权贵,还是....大人你怕权贵!!”
“你....你.....你....”陈清泉被林筱宁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怕是再激动一些,就要被气到蹊跷冒烟,他手指着林筱宁,嘴唇剧烈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在公堂之上三番五次地顶撞他。
暂的惊愕过后,审判官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一个女子,杀人,毫不掩饰那种,还要求让安王来作证,眼神坚定,这怕不是有什么线索有漏洞?不管如何,陈清泉依旧愤怒,他大声吼道:“好,好得很!你不是要安王来吗?本审判就如你所愿。我倒要看看,安王来了,你还能如何狡辩!”
他心中也打着自己的算盘,一方面他不信林筱宁真和安王有什么深厚交情,觉得这不过是她拖延时间的伎俩;另一方面,他坚信,他多日的调查结果”;三来:让眼前的人,知道他并未偏袒任何人。哪怕她搬出安王也无惧。
他还是可以很自信的,毕竟他断案多年,未有冤假错案,想到这里,他心底的底气又增加了几分。
可是一看到林筱宁那无惧的眼神,为何有些心虚?是因为她是林御史之女?因为林御史被冤死?不不不,爹是爹,她是她,坊间还传,她把裴侯生剐了呢。
林筱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能把安王拉过 来,事情就有转机。她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与审判官对视,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只盼大人能尽快请来安王,让真相早日大白。”
陈清泉冷哼一声,转头对身旁的衙役喝道:“快去安王府,请安王殿下前来!若有延误,严惩不贷!”
那衙役领命后,匆匆跑出审讯室。 此时的审讯室内,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林筱宁挺首了身子,尽管身上伤痛难忍,输人不输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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