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个人,两个死在醉红楼的茅房,一个死在衙门。看来凶手的目的就是要他们死在污秽的茅房作为一个标记。”齐璟修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
裴昭轻轻点头,面色凝重:“如此看来,这绝非偶然,凶手必定有着某种特定的意图。将人杀死在茅房这种污秽之地,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制造诡异恐怖的氛围,背后恐怕有其他的动机。”
齐璟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分析:“从选择的地点来看,醉红楼是风月场所,衙门则代表着官府权威,凶手选择这两个地方,难道是想借此表达对某种秩序或者群体的不满?还是说,这些死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通点,导致他们被凶手选中,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裴昭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这几位死者的背景和人际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们之间的关联。说不定线索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平常的细节之中。”
“嗯,我这就安排人手去调查。”齐璟修说着,便立刻叫来手下,吩咐他们对三位死者生前的所有活动、往来人员进行详细排查。
几日后,调查的手下带来了消息。经过深入调查,他们发现这三位死者虽然官职不同,但都曾参与过一件事——两年前的粮仓失火案。
裴昭和齐璟修对视一眼,有人在引导他们查粮仓失火案。
与此同时,在雁云关的大街小巷,传言西起:是徐县令的冤魂伸冤,三位大人不受理,所以才惨遭横死。这传言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引得满城百姓人心惶惶。
街头巷尾,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无不谈论着这件事。一位卖菜的老汉摇着头,满脸忧虑地说:“唉,这徐县令在任时,虽说也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也算是个清官啊,说不定真是他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旁边一位路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这死法,一个接一个,还都死在那污秽不堪的茅房,肯定是冤魂作祟!”
茶馆里更是热闹非凡,人们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起身来,振振有词地说道:“依我看呐,这三位大人平日里肯定是对徐县令的案子敷衍了事,要不然怎么会惹得冤魂发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众人听了,纷纷称是,一时间,整个茶馆都被这种神秘又恐惧的气氛笼罩着。
而在衙门里,刺史听下属关于传言的汇报,气得拍桌子:“简首荒谬!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扰乱民心!安王殿下,裴侯您们放心,下官必定严惩造谣者”刺史吕良的心里其实很慌张,这传言若是不尽快平息,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平常和稀泥那一套,恐怕不行了。
裴昭和齐璟修自然也听到了这传言。齐璟修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说:“官府出面发布告示,告诉百姓这是人为的谋杀案,并非冤魂所为,让大家不要轻信谣言;另一方面,加快调查进度,尽快找出凶手,给百姓一个交代。这明显是凶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借这传言混淆我们的视线,误导百姓。大人先把谣言的源头查清了,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造谣的人.”齐璟修说完,便要离开。
“活的”裴昭补充道,随后也跟着齐璟修出了衙门
刺史连连点头,恭恭敬敬送走两尊大佛,衙门很快张贴出告示,向百姓解释这几起案件是有人蓄意谋杀,并非冤魂作祟,让大家不要恐慌。然而,百姓们对此半信半疑,依旧人心惶惶。
裴昭和齐璟修则加快了调查的脚步,单靠官府的力量,不知道要等多久。
裴昭身边的墨风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大人,关于这传闻,属下己查到一些线索。舆论的来源是一个邓姓书生开始的,属下派人跟踪他,他住城西五子巷,家中除了一年迈父亲,并无其他人,他平常在学堂讲课,还有卖一些字画为生。”
裴昭与齐璟修对视一眼,齐璟修问道:“可这与三位太守的死有何关联?而且,这个书生就是凶手吗?”
墨风摇了摇头:“目前看来,这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并非杀死三位大人的凶手。不过,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是有人想借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裴昭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如此说来,我们不能被这舆论牵着鼻子走。还是要从三位太守本身入手,看看他们究竟为何会被灭口。墨风,你继续派人跟着那书生,想办法知道,他的目的,粮仓失火案,他到底是否知道其他情况。”
“诺”墨风领命而去。
又过半月,这半个月里,裴昭和齐璟修,全身心投入调查。他们走访了无数百姓,查阅了堆积如山的陈年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细节。由于两任裴侯都在雁云关有着极高的名声,所以,很多百姓都信任他裴昭,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他们终于发现了关键线索——这三位大人都跟两年前的粮仓失火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进一步的调查甚至揭示,有人涉嫌在失火前后转移粮草,也就是说,存在有人偷运粮草的重大嫌疑。
而此刻,在雁云关的一处偏僻角落,墨风己经成功取得邓姓书生的信任。邓姓书生面色憔悴,眼神中透着犹豫与决绝,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愿意自首于裴侯面前。
原来,这位书生姓邓名展鸿,自幼命运坎坷,父母早亡,是本家叔叔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大。他叔叔为人忠厚老实,一首对早年被前裴侯,也就是裴铮所救的恩情铭记于心。裴铮为人仗义,得知他叔叔重情重义独自抚养本家侄子,生活艰难,便让当时的徐县令给他叔叔在衙门谋了个伙夫的差事。有了这份稳定的生计,叔侄二人好歹不至于在严寒的冬日冻死街头,在饥馑的岁月里饿毙路旁。
裴昭和齐璟修没想到,这书生和裴铮有这般缘分。
回忆起那段往事,邓展鸿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可话题一转,神色又变得黯淡而悲痛。
粮仓失火前,他叔叔在日常劳作时,看到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经常在粮仓附近转悠。他叔叔深知粮仓的重要性,心中觉得此事蹊跷,便立刻回禀了当时的徐县令。徐县令听闻后,也十分重视,准备着手调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粮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雁云关,也彻底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大火之后,徐县令一家也惨遭灭门。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支离破碎。衙门对此案的调查却草草了事,最后徐县令和一众官员被判失职之罪,而灭门惨案,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劫匪残暴,滥杀无辜”便敷衍过去。
“那些在粮仓附近出没的人,你可知,是何人?”齐璟修问道。
“殿下英明,我叔叔平日也会跟衙内的老伙计到其他州衙干活,他认得其中一人是严太守的近卫,还有的不像是大封的百姓。”
“严太守可是.....”齐璟修急切地确认,此严太守是否就是死去的那位。
邓展鸿点头确认后,裴昭不由得心脏一惊,他是混过战场的人,邓展鸿的话一出,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偷粮草了,甚至可能涉及到通敌。
这事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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