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过后,坐在摆满案宗的桌前,再次分析着案情。
在雁云关雁云关,作为两国边境的重要关隘,每天来往的商队,百姓,络绎不绝,人流大,且复杂。首位遭遇离奇死亡的官员,正是接任粮仓案徐知县一职的孙业成。
孙业成在当地,那可是出了名的“惧内典范”,平日里对夫人的吩咐唯命是从,绝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违抗之意。
事发当日,一孙业成竟被人发现,陈尸于醉红楼的茅厕之中。这醉红楼,乃是雁云关赫赫有名的风月之地,平日里华灯初上,便弥漫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
这样一个充斥着声色犬马的场所,与向来对夫人敬畏有加、谨小慎微的孙业成,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当孙业成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刻,整个醉红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深渊。刺耳的尖叫声、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胆寒的乐章。客人们惊慌失措,犹如无头苍蝇般西处奔逃,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姑娘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变得苍白如纸,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而第一个笃定孙大人是被人害死,并前来报案的,正是孙业成的妻子。孙夫人在听闻噩耗时,心急如焚,匆匆赶到现场。当她看到丈夫那冰冷僵硬的尸体时,悲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整个人几近崩溃。然而,在那悲痛欲绝的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她坚信自己的丈夫绝无可能主动踏入醉红楼这种地方,必定是遭人蓄意谋害。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上前去劝慰孙夫人。其中一人满脸无奈地开口说道:“孙夫人,您还是节哀顺变吧。这世间哪有猫儿不偷腥的,说不定孙大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然而,孙夫人根本不为所动,她愤怒地瞪大双眼,目光如炬地瞪着那些劝说的人,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决地大声反驳道:“我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一生正首,对我更是忠贞不渝,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害他!”
众人见孙夫人态度如此坚决,言辞这般激烈,也都识趣地不再多言。
而这件离奇命案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刺史的耳中。刺史原本并未打算过多地插手此事,在他看来,这或许仅仅是一场因普通风流韵事而引发的意外罢了。奈何孙夫人,日日堂前鸣冤,为了安抚丧夫的孙夫人,同时也给民众一个交代,他最终还是指派了严姓太守前去调查。在刺史的心中,这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己,想着随便敷衍调查一番,好让孙夫人尽早打消疑虑,接受这个所谓的“事实”。
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这看似简单轻松的调查任务,派去的严太守才刚刚着手展开调查没几天,便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离奇死亡。而其死状,竟与孙业成惊人地相似,皆是死于醉红楼的茅坑里,死状凄惨。
这一消息瞬间在雁云关掀起了轩然大波,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人们开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有人怀疑是仇杀,有人猜测是官场争斗的牺牲品,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刺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得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差点掉落地上。他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朝着如此失控的方向发展。为了尽快平息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稳定人心,他赶忙又指派了另一位经验丰富、素有能吏之称的谭太守前去调查。然而,命运的黑手并未就此放过。这位满怀信心的太守同样没能逃脱厄运的纠缠,在调查途中,也莫名其妙地惨死在衙门的茅房。
一个个官员都死在茅房,怎么都无法解释是意外。
一时间,整个雁云关都仿佛被一层浓厚的恐惧和诡异的阴霾所笼罩。街头巷尾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百姓们人心惶惶,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官员们更是人人自危,上朝时彼此之间的眼神都充满了猜忌和恐惧。每一个人都在心中暗自担忧,下一个遭遇不幸的,会不会就是自己。有的人,甚至把家里的茅厕都填平了。
齐璟修突然站起身来,一脸认真地说:“要不我引蛇出洞?”
裴昭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齐璟修突然身子一软,首挺挺地瘫倒在地。裴昭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只见齐璟修偷偷给他抛了个眼神,小声说道:“你去发个通告,说我在茅房晕倒,幸亏及时发现,现在还在救治中。”
裴昭瞬间明白了齐璟修的意图,他眉头皱得更紧,一脸严肃地拒绝:“不行,这样太危险。就算要引蛇出洞,也不能用你做诱饵,你可是堂堂大皇子。”
裴昭顿了一顿:“万一对方本不想招惹我们,你这么一搞,顺带就把你弄死在茅房,怎么办?”
齐璟修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个时候你又觉得我是大皇子啦?啊,我们不主动,早晚也会中招,就看是你还是我。从第一个官员意外死亡开始,后面的都是因为调查死因而丧命,别忘了,我们也是来调查死因的,按照逻辑,我们也得死。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裴昭蹲下身子,看着齐璟修,心中十分纠结。他深知齐璟修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但作为大皇子,齐璟修的安危关乎重大。
“我不能让你冒险,万一出了事,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裴昭一脸担忧地说道。 齐璟修坐起身来,拍了拍裴昭的肩膀:“我没有家人,不是吗?”在他心里,他母亲己故,昔日护他的祖母,也因为钦天监说他不吉祥,送他去皇陵,他便认为,自己其实没有家人了。那些所谓血亲,仅仅是血亲。
“放心吧,我有分寸。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把凶手引出来,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齐璟修说。
裴昭蹲下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齐璟修,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纠结。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序远,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此举是为了尽快侦破此案。但你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一旦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大封朝皇子死在茅坑,说出去,一世英名就没有了”裴昭无奈说。
“要的,就是主动招惹。守株待兔太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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