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胡同里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何雨柱将冉秋叶送到家门口，两人站在飘雪的院墙下，影子在青石板上交叠在一起。
"明天我要去看你比赛，别忘了来接我！"冉秋叶轻声说道，月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她下意识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指尖微微发白。
何雨柱心头一热，忍不住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放心！"他的手指在触到她耳垂的瞬间微微一颤，赶紧收回手，故作潇洒地摆了摆，"我什么时候忘过你的事？"
目送冉秋叶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何雨柱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腊冬的夜风还带着寒意，却吹不散他脸上滚烫的温度。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仿佛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转过几条胡同，何雨柱来到马华家。
院门半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厨房还亮着灯。他轻轻叩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马华，在家呢么？”
"师父啊？"马华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面粉，"你怎么来了？有啥事么？"
"明天还得帮我请个假。"何雨柱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
马华也没别的废话，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嗯，那后厨明天你在管一天，下周我有公干，你就全当积累经验了。”何雨柱吩咐道。
马华眼睛一亮，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给何雨柱倒了杯水："师父你放心，我肯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嗯。”何雨柱接过茶缸，喝了一口：“今天有谁来找我么？杨厂长他们有什么指示么？”
“没有，”马华摇摇头：“今天秦京茹在你办公室值了一天班，她说没人来，你放心吧，我都己经跟她说好了，要有事她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杨厂长他们虽然都没有什么指示，但是李厂长的人来询问过你请假的情况。"
何雨柱点点头，李厂长分管人事部，他问一下也是合理的。他目光扫过灶台上冒着热气的蒸笼："对了！今天的特色菜反响怎么样？"
马华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特色菜反应不是太好。"
“什么反应不是太好？”何雨柱说道：“你实话实说，今天的特色菜到底反馈是怎么样的？”
马华一听，支支吾吾地说，"师父，你把咱们厂子里的人的嘴都给养叼了，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可他们却说我糊弄事。"
"还有么？"何雨柱眉头一皱，灶台上的水壶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
"说...说您当官了，手不能沾水了。"马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被水壶声淹没。
何雨柱沉默地将杯子拿起，又放下，看来今天的点赞又要减少了。他给马华定的今天要做的是冬瓜丸子汤，这种汤品味道好把控，丸子又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除非！
“丸子的量放够了么？”何雨柱问道。
"绝对够！"马华急忙解释，"按您说的，用的就是您放在冷库里的肉丸子，几毛钱的特色菜，每碗都是足斤足两！"
"那就不可能是菜的问题。"何雨柱眯起眼睛，他闻出了阴谋的味道，"行，我知道了，你这样，下次你要是再听到谁有这样的话，你就把那人的名字记一下"
"啊？"马华挠挠头，头发上沾了面粉也不自知，"这...师父，这样不太好吧？我给人记下，人家能不多想啊？"
"啧！你什么脑子啊！"何雨柱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谁让你明着记了？心里记着就行！"
马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又嘱咐了几句，何雨柱就准备回家了。
送何雨柱到门口时，马华突然问道："师父，您的那个终身大事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吃上喜糖啊？"
"哈哈，你说这事啊！"何雨柱的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你小子！"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你容师父给你卖个关子，这事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啊。行了，时间不晚了，我赶紧走了。"说完便转身走进夜色中，他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看着师父的背影，马华想起刚才师父的笑容，看来肯定是好事将近了。
月光下，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这下可有话题跟秦姑娘聊了！"
临近西合院，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刺破夜空。何雨柱放慢脚步，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他撇撇嘴："大晚上不睡觉，还在吵架，是真有闲心。"
可当他看清争吵的两人时，笑容瞬间凝固。他迅速后退几步，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树皮粗糙的触感抵着他的后背，凉意透过棉袄渗进来。
"我说于莉，是叫这个是吧？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咱们能不能要点脸？"秦淮茹尖利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于莉，月光下指甲泛着冷光。
于莉站在月光里，眉头紧锁："我刚才就想问来着，你是谁啊？我这等人等的好好的，也没打扰到谁，你这劈头盖脸的嚎什么呢？"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内心的愤怒。
“哎哟维，闹了半天你连我什么意思都不懂啊？”秦淮茹上前一步，她眼睛一瞪：“让你滚蛋呢！”
“让我滚蛋？你不觉得你这话有点好笑么？”于莉再好的教养也有些忍不住了：“我也想问问你，你是谁啊？”
“哼！”秦淮茹把头甩到一边：“你管我是谁呢！我让你滚你没听见么？”
“你让我滚我就滚？”于莉被秦淮茹的言辞给气笑了：“我就纳了闷了！咱俩素不相识，你这样是因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秦淮茹心说，我还告诉你？我就得趁着你这糊涂劲儿给你赶走呢！她说道：“我不管，我们这西合院容不得你，你赶紧给我走！”
于莉一听，好像明白了什么，莫不是这家人和阎家关系不错？看到自己甩了阎家的儿子给甩了，想替人家鸣个不平？
想明白这点，于莉笑了笑：“你说让我走是吧？我偏不！” 她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仿佛就像是在说：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看对面的于莉强势起来了，秦淮茹反倒不知该怎么是好了。她也是没想到，眼看就要被她撵走的于莉突然会变成这样。
树后的何雨柱屏住呼吸。他看到秦淮茹的脸色在月光下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哼！那你就在这等着！"秦淮茹突然转身，棉鞋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机会来了！何雨柱一个箭步冲出去，还没等于莉反应过来，就拉着她闪进了自家屋子。木门"砰"地关上，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姐？人呢？"秦京茹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刚才还在呢！"秦淮茹的声音里透着困惑，"难道自己走了？"
"姐你可真厉害！"秦京茹的奉承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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