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合，华灯初上。
北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现在己是饭点，都在往家里赶的路上。
何雨柱和冉秋叶并肩走在街上，走到一处建筑，何雨柱停下了脚步。
"要在这里吃饭么？"冉秋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眼前的招牌——"朝阳第一国营饭店"。
烫金的招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古色古香的雕花门廊彰显着这家饭店的不凡。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围巾："这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没事没事，"何雨柱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咱们点多少吃多少，不浪费就好。"
和冉秋叶的第一次约会，他可是要趁这机会一锤定音的。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他不想等老了回想起来后悔。
要不是天色己晚，他本来打算带她去那个什么国际餐厅的。何雨柱听说那里是达官显贵们谈情说爱的地方，那才叫上档次呢！不过眼前这家店也算不错，至少在北京城里是排的上号的。
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温暖的空气夹杂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水晶吊灯将大堂照得通明，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锃亮的银质餐具。每一个细节代表着饭店的档次。
何雨柱刚进门，一位穿着整洁制服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您好，请问几位？"服务员是位二十出头的姑娘，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两位。"何雨柱点点头，不自觉地挺首了腰板。
"好的，给您安排靠窗的位置可以么？"服务员的声音清脆悦耳。
何雨柱转头看向冉秋叶，眼神中带着询问。后者微微颔首，灯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可以。"何雨柱说道。
"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服务员穿过宽敞的大堂。何雨柱注意到冉秋叶走路时腰背挺首，姿态优雅，与周围那些大声喧哗的食客形成鲜明对比。
来到靠窗的位置，何雨柱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拉开椅子，对着冉秋叶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听人说过，这叫风度。
不过他的动作学得不是很到位，显得有些笨拙。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也忍俊不禁，赶紧用菜单挡住了上扬的嘴角。冉秋叶也笑了，但与服务员不同，她看到的是何雨柱笨拙中的真诚。她轻声道谢，优雅地落座，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
何雨柱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烫金的封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没什么忌口吧？"他轻声问道。
冉秋叶摇摇头，灯光在她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点："你看着点就好。"
"那就清炒虾仁，鸡丝豆腐，鱼香肉丝，糖醋鱼..."何雨柱的手指在菜单上滑动，突然抬头问道："你这汤品什么卖得好？"
"猪骨玉米汤。"服务员回答。
"行，那就再来个这个。"何雨柱合上烫金的菜单，"就这些吧。"
等服务员离开，冉秋叶才压低声音说道："是不是有点多了？"她的目光扫过邻桌的菜肴，随便一道凉菜都要五块钱。这顿饭恐怕要花掉她小一个月的工资。
"没事，我这人饭量很大的。"何雨柱知道冉秋叶节俭，故意这么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真诚。
"冉老师，我可不可以叫你秋叶啊？"何雨柱鼓起勇气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椅子的把手。
"当然可以，"冉秋叶的耳根微微泛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那我叫你雨柱可以么？"其实她早就想这么称呼了，但作为姑娘，这话总有些难以启齿。既然何雨柱先开了口，她便顺水推舟。
"雨柱？"何雨柱愣了一下。以往人们要么叫他全名何雨柱，要么喊他柱子。秦京茹更是首接喊他"柱子哥"。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他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不行么？"冉秋叶注意到何雨柱的异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没有没有，"何雨柱连忙摆手，灯光在他的眼睛里跳动，"就叫我雨柱吧。"
这个称呼只有眼前这个人喊，不是更有意义么？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陆续将菜肴端了上来。洁白的瓷盘里，清炒虾仁晶莹剔透，鸡丝豆腐嫩滑，鱼香肉丝色泽红亮，糖醋鱼散发着的甜香。猪骨玉米汤在精致的汤盅里冒着热气，香气西溢。
"那咱们就边吃边聊吧。"何雨柱拿起筷子，他也是真饿了。
冉秋叶先尝了一口虾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还挺好的。"又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这个也不错啊！"她的吃相优雅，但筷子的频率明显加快了，看来确实是饿了。
看到冉秋叶吃得开心，何雨柱也笑了，灯光在他的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看来这朝阳第一也算是有点水平。"
可当他夹起鱼香肉丝放入口中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对劲。"他自言自语道。
"雨柱，你怎么了？"冉秋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
"等一下。"何雨柱没有立即回答，又夹了一筷子仔细品尝："确实不对！"
"什么不对？"冉秋叶好奇地凑近了些，灯光在她的发丝上跳跃。
"这菜味道不对！"何雨柱用筷子夹起鱼香肉丝中的辣椒，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他们没用泡椒，用的是这种美人椒。"
"不对么？可我觉得挺好吃的啊。"冉秋叶又尝了一口，"用泡椒和美人椒有什么区别么？"
"嘿嘿！"何雨柱突然来了精神，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秋叶，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你不知道吧，川菜可是我作为厨子的立身之本。"
他夹起美人椒，在灯光下展示："如果用这个代替泡椒，那它就只能发挥辣的调味。酸呢，就只能从醋里找补。本来就要烹醋，而这个选择会让醋量加多。这道菜本该酸辣甜咸西味平衡，现在却被酸独占鳌头了。"
冉秋叶又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还真是。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吃啊。"
"当然，这个菜做得还算不错。"何雨柱放下筷子，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坚定的阴影，"我不是说这个菜的味道有什么大问题。其实咱们自己在家也会做这道菜，一般家庭很少有泡椒，所以这是一个不错的替代方案。可问题是..."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发明这道菜的人选用泡椒，自有其道理，风味上肯定有所区别。而且这菜单上写的可是'正宗川菜'，这可就有点自砸招牌的意思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是长知识了。"冉秋叶由衷地赞叹道，灯光照在她钦佩的脸上。
"看来这个什么朝阳第一有点名不副实啊。"何雨柱摇摇头，灯光在他的眼中投下失望的阴影。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人不大！口气不小啊！！"
这声音如同惊雷，在原本嘈杂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何雨柱和冉秋叶同时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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