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着卷着雪花,西合院的青砖墙被镀上一层白衣。
何雨柱站在后院榆树斑驳的阴影里,听到系统的声音,他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硬纸片时,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票面上印着"永久牌28型"的字样,在暮色中好像泛着微光。
如果上一世的他如果想要这张轻薄的纸片,难如登天。可现在,就这样轻易到手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哗啦——"一阵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后院的水龙头边,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搓洗衣物。
秦淮茹弯着腰,褪色的蓝布衣裳紧贴在背上,隐约可见肩胛骨的轮廓。她每揉搓一下,盆里的肥皂水就溅出来一些,在青石板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何雨柱的呼吸骤然再次变得粗重。
他死死攥着自行车票,纸张边缘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
上一世不知多少个不眠之夜,他都在幻想如果能再见到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会怎么样的将她抽筋削骨,以解那心头之恨。
但此刻,何雨柱突然有了新的认知,与其自己锒铛入狱和他们同归于尽,不如自己过上好日子,然后让他们感受自己受过的苦。
自己遭的罪!他们要一个接一个的尝!
何雨柱故意放慢脚步,棉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还哼起了小调,是时下流行的《东方红》,但调子里带着说不出的阴冷。挎包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里面的铝制饭盒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这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秦淮茹猛地抬起头。她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饿狼看见了猎物。
何雨柱看得真切——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惊喜,而是赤裸裸的算计。
三个孩子加一个老人,全靠她一个人每月那三十块不到的工资,根本就不够吃。
不,不是不够吃,是吃不好。
老东西贪嘴,三个小畜生也是正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天天只吃窝头咸菜呢。
"诶哟,柱子啊!下班了这是?"秦淮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她慌忙拧干手中的衣服,水珠顺着她粗糙的手指滴落,在盆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何雨柱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脚步丝毫不停。他故意让挎包晃得更厉害,饭盒里的油水透过布包渗出来,在暮色中泛着的油光。
"嘿嘿嘿!怎么了这是?"秦淮茹小跑着追上来,冻裂的布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泥点沾湿了她的裤脚。"不就是媳妇么,姐帮你介绍还不行。"
何雨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的瞬间带起一阵冷风。秦淮茹猝不及防,差点撞进他怀里。
她仰起头,正对上何雨柱冰冷的眼神——那双往日总是带着憨笑的眼睛,此刻黑得深不见底。
"那可不用了,不劳您的架了。"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就是这句话,让他一步步落入秦淮茹精心编织的陷阱。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下意识地将通红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她强撑着笑脸,声音却有些发抖,"有目标了?谁啊?"
"于海棠。"何雨柱脱口而出,他的脑袋里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这话引得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院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远处胡同里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此刻的寂静令人窒息。
"嗬!咱们厂的厂花你都打上主意了?"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快三十的单身汉还有这大胆的想法,不过这话反倒让她正紧绷着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于海棠她可清楚,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又是广播站的播音员,每天那头抬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颈椎病犯了呢!
"柱子,不是姐打击你。"秦淮茹突然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她凑得更近,身上飘来一股劣质雪花膏和肥皂混合的气味。"追于海棠的那可都是青年才俊,你这快三十了吧,还一厨子..."
何雨柱听的拳头在身侧攥紧,上一世就是这套说辞,让他自卑得不敢追求更好的生活。
而现在,听着这熟悉的贬低,他只想放声大笑——在这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一个国营大厂的厨子,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对象!
又来了!何雨柱看秦淮茹这推心置腹的样子就想笑,这个解决温饱大于天的年代,厨子就是吃香的存在,可到了她嘴里,却是个只能凑合的存在。
上辈子信了你的邪!这辈子可不能了!
"那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有办法。"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故意晃了晃挎包,油渍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
秦淮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饭盒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突然抓住何雨柱的挎包:"你能有什么办法?这样吧,姐明天就回趟老家..."
"不用了,"何雨柱猛地抽回手臂,挎包的布料发出"刺啦"一声轻响,"我还不至于找一村姑。"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秦淮茹脸上。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出于羞耻,而是因为恐惧——如果傻柱不再接济她家,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贪嘴的婆婆该怎么办?
本来就是心口胡诌,但何雨柱看到眼前的秦淮茹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得如此窘迫,他突然觉得,也许只有追到于海棠,才能更好的打她秦淮茹的脸,才会让她更难受!
这一辈子,只要能让她秦淮茹痛苦,何雨柱觉得就值得!
"你!"秦淮茹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缘,将布料拧成一团。"你先别拒绝,等明天我把表妹带回来你看看,怎么样?"
何雨柱己经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
"那就等她来了再说吧,"何雨柱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过,你还是先看看你家的棒梗吧。"
门"砰"地关上,震得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棒梗?”秦淮茹站在原地,对何雨柱的话表示疑惑。
她抬头看向自家窗户,灯还亮着,但本该在屋里写作业的棒梗却不见踪影。
而此刻的何雨柱,正站在窗前,嘴里露出一丝冷笑,等会,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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