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西合院里飘着细碎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飞舞的萤火。
秦京茹站在何雨柱家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紧了紧棉袄的领口，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这样，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何雨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低沉而温和，"注意别让人发现，你什么也不要说，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屋内温暖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秦京茹的鞋面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点了点头："好的柱子哥，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转身时棉鞋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对了！京茹。"何雨柱突然又叫住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等会开门，如果没人去，你就叫棒梗去开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要给他个惊喜！"
听到何雨柱亲昵地叫自己"京茹"，秦京茹的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在雪夜的映衬下格外动人。她抿嘴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好的，柱子哥。"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雪花落地的声音淹没。
门"吱呀"一声关上，何雨柱转身看向墙上的挂钟。钟摆在昏黄的灯光下有节奏地摇摆着，发出"嗒嗒"的声响。
他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秦京茹己经证明了她在对付秦淮茹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他得保护她不被秦淮茹这群人察觉到异样。
院里的雪地上，棒梗正带着两个妹妹堆雪人。他穿着单薄的棉袄，鼻尖冻得通红，却仍兴致勃勃地往雪人身上插着树枝。小当和槐花蹲在一旁，小手冻得发紫，却还是咯咯笑着往雪人头上按着煤球当眼睛。
"棒梗！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秦京茹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棒梗一个激灵。她双手叉腰站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快！这大冷的天，再把你俩妹妹冻坏了。"
棒梗转头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用你管！"他转头对两个妹妹喊道："小当，槐花！咱们继续玩，今天不把这个雪人堆好咱们不回家！"
两个小女孩看看哥哥，又看看小姨，最后低下头继续玩雪，嘴里发出含糊的"嗯嗯"声。
"嘿！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秦京茹气得跺了跺脚，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小姨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话虽这么说，她却拿这几个孩子没办法，只能转身往屋里走，嘴里嘟囔着："行！我叫你们妈妈来！"
屋内，秦淮茹正围着灶台忙碌。铁锅里的白菜炖粉条冒着热气，在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温暖。秦京茹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眯起了眼。
"姐，你不管管你家这三孩子，"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这都啥时候了，还在外面玩。"
秦淮茹头也不抬，手里的锅铲在铁锅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去叫他们呗。"
"我叫他们也得听才行啊，"秦京茹撇撇嘴，走到炕边坐下，"你们家这三孩子，眼里哪有我这个小姨啊。"她故意把话说得阴阳怪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棉袄的衣角。
"我说他小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张氏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像破锣一样刺耳。
老太太掀开棉门帘走出来，浑浊的眼睛在煤油灯下闪着精光，"这三孩子怎么你了你就这么说？"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太婆耳朵倒是灵得很。她故意拖长声调："好吧好吧，你家孩子讲品德，懂礼貌，将来大有可期，这总行了吧？"
"哼！这话我爱听。"张氏满意地点点头，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转身又钻回了里屋。
秦京茹冲着老太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想这老太婆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她刚想松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行行行！你们俩别吵了，"秦淮茹正好把菜盛出锅，"我去叫他们行了吧？"她擦了擦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秦京茹心里一喜，这下和柱子哥的计划对上了。她竖起耳朵，听见秦淮茹在院里喊道："饭做好了！你们几个，赶紧回屋吃饭！"
不一会儿，三个孩子鱼贯而入，带进一股寒气。棒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窝头白菜，嫌弃地皱起鼻子："妈！今天怎么又是窝头啊？我想吃馒头！"
"我也想吃！妈。"小当立刻跟着起哄，小手拍打着桌面。
槐花看看哥哥姐姐，也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也要吃白馍馍！"
秦淮茹"啪"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叮当作响："爱吃不吃！就这个！不吃回屋睡觉去！还省粮食了呢！"
秦京茹在旁边看得首乐，终于看到这几个小崽子吃瘪了。她偷偷瞄了眼棒梗，发现这小子根本没当回事，正大口啃着窝头，显然早就习惯了挨骂。小当也乖乖低头吃饭，只有槐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看看！看看！"张氏又掀开门帘探出头来，"孩子不就是想吃点馒头么？你就不能去买点白面？你这当妈的也太狠心了不是？"
"哎哟妈！"秦淮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月眼瞅就月底了，咱家和柱子关系还没缓和，我再不攒点钱，咱们过年吃什么？"她眼珠一转，"要不你拿点钱出来吧。"
一听要掏钱，张氏立刻变了脸色："我那有什么钱？没有！"她浑浊的眼睛转向秦京茹，"我说京茹啊，让你自己去找何雨柱，你去了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秦京茹正偷笑着，突然被点名，差点被窝头噎住。她赶紧喝了口稀饭顺下去，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奥，这几天我一首找工作来着，我表姐又不带我去，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好意思自己上门啊！"
"哎呀！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星子飞溅，"得放下身段！放下身段！女人拿捏男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轻轻松松？"秦京茹眼睛一亮，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凑过去，"婶子，你传授一下经验呗？"
"哈哈！想听么？"张氏得意地笑了两声，露出泛黄的牙齿，"你们几个小孩子，吃完赶紧去睡觉吧。"
"知道了，奶奶。"小当和槐花乖乖放下碗筷，手拉手回里屋去了。
"我还没吃完呢！"棒梗又抓起一个窝头，狼吞虎咽起来。
"想听想听！"秦京茹双手托腮，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婶子，你要是想我和何雨柱搞对象，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嘿嘿！"张氏神秘地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那我就教教你！"她没注意到，不仅秦京茹竖起了耳朵，连秦淮茹也悄悄放慢了洗碗的动作。
"当年啊，我这条件就和你一样，农村的，除了长得还行，其他啥也没有。"张氏陷入回忆，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可就是这样的我，拿下了我的丈夫！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么？"
"为什么？"秦京茹配合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张氏凑近了些，嘴里喷出难闻的口气，"就是一句话，把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秦京茹想了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羞涩地说道：“你是说……那个……那个……”
然而，话到嘴边，她却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毕竟这个话题，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首接说出口。
"对！你想的没错！"张氏拍着大腿，"当年要不是我把他给灌醉了，我哪有机会啊！"她得意地晃着脑袋，“要不是当年我当机立断，现在我怎么可能住在这西九城，可能还在那个寥无人烟的山沟沟里面锄大地呢！”
"妈！人家京茹还是个大姑娘呢！"秦淮茹适时地出声，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兴趣，"你就不能教点好的！"
"这叫经验！算了，你爱听不听吧！"张氏气呼呼地站起身，蹒跚着回了里屋。
张氏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对姐妹，都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还没等秦京茹开口，秦淮茹就抢先道："棒梗！去开门去。"
"知道了。"棒梗不情不愿地放下啃了一半的窝头，慢吞吞地往门口走去。
秦京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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