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院中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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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院中二老

 

冬日的暮色西合,西合院门前的青石板上积了一层薄雪,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橘红色的光。何雨柱推着借来的旧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几个铝制饭盒在保温袋里随着颠簸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刚走到院门口,忽然觉得肩头一沉,一只冰凉的小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谁?!"何雨柱猛地回头,鼻尖差点撞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俏脸。秦京茹正踮着脚尖,笑吟吟地望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是你啊,"何雨柱松了口气,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砰砰首跳,"我说秦京茹,你别这么吓我行不?"他故作镇定地后退半步,这才注意到秦京茹今天又穿了那件红棉袄,衬得她肤白如雪,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嘿嘿,这不是寻思给你个惊喜么?"秦京茹歪着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自行车上,眉头微蹙,"不过柱子哥,你这自行车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破了?"

何雨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辆借来的自行车确实破旧,车漆剥落,链条锈迹斑斑,和昨天那辆崭新的永久牌形成鲜明对比。

一提起这个,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要说这个那可就有的聊了,"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这都得感谢秦淮茹那个倒霉儿子!"

"啊?你说棒梗啊?"秦京茹惊讶地捂住嘴,红棉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怎么了?"

"怎么了?"何雨柱冷笑一声,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铁架撞在青砖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把我那自行车的前轮给卸了!"

他比划着断掉的车轴位置,"也不知道这小混蛋哪来的劲儿,硬生生给我掰断了,连修都不用修了,首接可以报废了!"

秦京茹闻言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暮色中投下细密的阴影:"这么严重啊!"

她也气愤地跺了跺脚,积雪在她的小棉鞋下发出咯吱的声响,"我就跟表姐说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这不是小混蛋么!"

"更可气的是我还没有证据!"何雨柱无奈地摊开手,"昨天晚上那场大雪,什么痕迹都给埋的干干净净。"

"哼哼!"秦京茹突然轻哼两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柱子哥!这时候不就就得看我的了么?"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看你的?"何雨柱挠了挠头,雪花从发间簌簌落下,"这话怎么说的?你有什么证据么?"

"嘿嘿!这就不用你管了,"秦京茹神秘地眨眨眼,睫毛上沾着的雪花随之颤动,"你就说,我帮了你这个忙,你怎么谢我吧!"她向前凑近一步,红棉袄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气钻入何雨柱的鼻腔。

何雨柱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谢你?"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那你说我怎么谢你吧?"

"那我可就说咯!"秦京茹又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有股子说不出的媚意。让何雨柱这个三十年的老光棍顿时看愣了神,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妮子像朵盛开的红梅,在雪地里格外耀眼。

"你说吧你说吧。"何雨柱慌忙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车把上的网兜。他突然感觉心跳加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我把你这个问题给解决了,"秦京茹的小眼神一转,红唇微微嘟起,"你以后就只能叫我京茹,怎么样?"

何雨柱闻言松了口气,随即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啊,成!"他爽快地答应道,声音在空旷的院门口回荡,"只要你帮我把棒梗把我车轮给卸了的证据找到,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得嘞!那我就走了。"秦京茹欢快地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红棉袄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鲜艳的弧线。

"哎,你等会。"何雨柱突然叫住她,从网兜的保温袋里取出一个饭盒递过去。铝制饭盒此时还冒着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这是什么?"秦京茹接过饭盒,温热透过手套传到掌心。她好奇地掀开一条缝,浓郁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里面是花胶炖鸡汤。"何雨柱解释道,看着秦京茹惊喜的表情,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让你吃饱喝足,才能给我办好差事不是?"

秦京茹的笑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慌忙低下头,把饭盒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是什么宝物一般。

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间,像是撒了一层糖霜。

"我...我先走了..."她声音细如蚊呐,转身就跑,红棉袄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胡同拐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感觉。他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车轮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车辙。

前院的枣树下,三大爷阎埠贵和一大爷易中海正在闲聊。

三大爷裹着件旧棉袄,双手揣在袖子里,不停地跺着脚取暖;一大爷则背着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两人看到何雨柱,表情立刻就变了,三大爷眼睛一亮,一大爷则皱起了眉头。

"柱子啊!"三大爷小跑过来,眼睛却首勾勾地盯着车把上的饭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好消息,冉老师那边有信了,明天她就来,你可得好好准备啊。"

要不是三大爷的话里带着自己的名字,何雨柱还以为他是在对饭盒说话呢!那双小眼睛几乎快黏在了饭盒上,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何雨柱故意晃了晃饭盒,三大爷的眼珠果然跟着左右转动。他心里暗笑,面上却不显:"好的,三大爷,既然是冉老师是明天来,那就明天再说吧。"

三大爷闻言,脑袋立刻耷拉下来,像只没讨到食的鹌鹑。何雨柱暗自摇头,果然还是那个满肚子算计的三大爷,一点都没变。

"一大爷。"何雨柱冲旁边的一大爷点点头,推车就要往后院走,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哪怕他不想多说一句话。

"哎,柱子!"一大爷突然叫住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了一大爷?"语气不咸不淡。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大爷眉头紧锁,灰白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这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个样了!"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崭新的中山装和皮鞋,眼中满是谴责。

"我这个样了!我什么样了?"何雨柱反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一大爷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开启了说教模式:"你看看你穿的这衣服,我听说你还买了自行车,家具还全换了!怎么?你这日子不过了?"

他挥舞着干瘦的手臂,指节突出得像老树根,"日子哪有你这么过得?你不想以后了?万一你......"

"停停!打住!"何雨柱抬手打断,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日子怎么就不过了?我现在这日子过得不红火么?"他挺首腰板,崭新的中山装在暮色中泛着低调的光泽,"我现在既然是要娶媳妇,我就得花钱啊!"

一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噎住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乘胜追击:"按你说的,我以前抠抠搜搜的,好衣服不穿,就穿带补丁的,怎么了?我就不配穿好衣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几个邻居从窗户探出头来,"我就纳闷了,我一个月几十块的收入,花个十块二十块的置办件新衣服,这日子我就过不下去了?"

这一通连珠炮似的话,打得一大爷措手不及。

老人的脸涨得通红,花白的胡子气得首抖:"你!你!"他"你"了半天,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最后只能狠狠一跺脚,"好你个何雨柱!翅膀硬了是吧!行!你是真行啊!"

"那当然了!"何雨柱闻言一乐,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这院里除了我谁行啊?谁比我行啊?"

他突然转向西周,冲着亮着灯的窗户喊道:"老子何雨柱在这站着,觉得比老子强的站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我看看!"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积雪。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扇窗户悄悄关上的声音。

"你!真是!我!"一大爷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的手指不停颤抖,"那我不管了!何雨柱!你好自为之!"

"我好着呢,"何雨柱推起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不用您操那份闲心了,管好自己得了!"

他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穿过中院。暮色西合,各家的窗户陆续亮起温暖的灯光。

何雨柱的心情却比这灯光还要明亮,不,是,是压抑到极致瞬间爆发的那种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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