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里，马华己经把猪肉切好，肋排、精肉、五花肉分门别类地码在案板上，刀工干净利落。
"师父，您看这样行不？"马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期待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从兜里摸出那瓶精力药水。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瓶塞是用软木做的，拔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他犹豫了一下，仰头喝下。
液体入喉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咙滑入胃里，紧接着，像是一股暖流涌向西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连视力都清晰了许多，后厨角落里一只蟑螂爬过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东西！"他握了握拳，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马华好奇地看着那个空瓶子："师父，这是......"
"补药。"何雨柱随口答道，目光落在案板上的猪肉上，“等会把这些肉都放到冷库。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明白！”马华不知道这猪肉是哪来的，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今天中午，师傅教你一手粤菜。"何雨柱拿起菜刀，刀身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线。“把那只鸡处理一下拿过来，弄干净点。”
过了一会儿，马华捧着刚宰杀好的三黄鸡站在一旁，鸡脖子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血珠，在阳光照射下像红宝石般晶莹。
"师父，鸡处理好了。"马华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不知道什么粤菜，但是师父说的，那一定就是好的。
何雨柱接过鸡，手指触碰到鸡皮时感受到微微的凉意。这只鸡体型匀称，鸡冠鲜红，算是中等偏上的货色。他手腕一抖，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沿着鸡胸骨将整鸡一分为二。
“这半按照厂长的要求炖了，这半我给你做一道白切鸡。”
“白切鸡？”马华的眼神中带着期望。
"看好了，"何雨柱的声音沉稳有力，"白切鸡讲究的是原汁原味，火候是关键。"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翻动着鸡身，刀尖在关节处轻轻一挑，鸡腿骨就完美地分离出来。
马华瞪大了眼睛。师父的刀工他见识过无数次，但今天这手法却格外不同——每一刀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能预知鸡肉纹理的走向。
更让他惊讶的是，师父处理鸡肉时那种专注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把姜拿来。"何雨柱头也不抬地说道。马华赶紧递上刚削好的姜块，看着师父的刀在案板上快速起落，姜片薄得能透光，整齐地码在盘子里像一叠金黄色的纸牌。
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清水己经开始微微冒泡。
何雨柱瞅准时机，一手拎起鸡脖子，将整只鸡浸入沸水中。滚烫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带着鸡肉特有的鲜香。
"这叫'三进三出'。"何雨柱的声音在蒸汽中显得有些飘渺，"第一次浸10秒，第二次20秒，第三次30秒。"他的手臂肌肉绷紧，青筋微微凸起，精准地控制着每一次浸泡的时间。
马华看得入神，连额头上滴落的汗水都忘了擦。
师父的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在表演一门艺术。更让他震惊的是，师父居然在讲解时用了"摄氏90度"这样的专业术语——这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
"火候要保持在95度左右，"何雨柱用长筷子轻轻搅动水面，"水温太高鸡肉会老，太低又杀不死细菌。这就靠厨子自己的经验了。"
马华凑近看了看，"师父，您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啊？"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本事，早就该教给你了。"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以前是师父不对。"
这话让马华鼻子一酸。
他想起自己刚拜师时，师父手把手教他切土豆丝的情景。那时候的师父虽然脾气火爆，但教起手艺来从不藏私。
何雨柱将鸡放入水中浸煮：“再来个20分钟，把火关上，，焖个8分钟，也就差不多了。记住了么？小子。”
“记住了记住了！”马华连忙点点头：“这个叫什么？奥！对！粤菜白鸡。”
“是粤菜白切鸡，广东十大名菜之一。做法倒是简单，可技巧才是关键！”何雨柱教导道。
“奥！”马华连连点头，真是没想到，师父竟然深藏不露，不仅精通川菜，看这个样子，连粤菜都是了然于胸。
马华心里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如果以前何雨柱说话，他也许还会想想，但是现在，他只会去执行。
这也是何雨柱没想到的地方，他只不过是想补补上一辈子造的孽罢了。
"傻柱，忙着呢？"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李主任背着手站在厨房门口，锃亮的皮鞋在水泥地上格外显眼。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胸前的钢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没停，眼角余光却将李主任的打扮尽收眼底。这身行头可不便宜，看来最近又捞了不少油水。他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李主任，菜再有半小时就好。"
李主任慢悠悠地踱进厨房，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目光左看看，右瞅瞅，让后面的马华首发毛。
"哟，今天还有鸡吃啊！"李主任凑近灶台，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这是...新做法？"
他疑惑地看着锅里的鸡肉，这种烹饪方式在北方可不常见。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粤菜白切鸡，广东十大名菜之一。"他用漏勺轻轻翻动鸡肉，动作优雅得像在泡茶。
"你...会做粤菜？"李主任的声音都变了调。他虽然不知道粤菜，但是他老听领导提起，尤其是那几位从南方过来的领导，都说北京没有好的粤菜馆。
李主任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一想起他和何雨柱的关系，那可能几乎为零。
何雨柱淡定地往锅里加了勺盐："最近学了点皮毛。"他转头对李主任说，"主任，今天有什么想吃的菜么？我给你露一手。"
此话一出，李主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他当然能听出何雨柱话里面的用意，这是在向他示好。
“傻...奥，不是何雨柱，你...”李主任一张嘴，就觉得要坏事。
“呵呵，李主任，以前是我年轻气盛，人总是要成长的么。”何雨柱笑了笑：“您说呢？”
“对对对！”李主任脸不改色的附和道：“这话太对了！”
嗬！这个傻柱！不学菜谱看上兵书了这是！不过也不知道这傻柱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算了，多一个朋友就是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李主任心思一定，继续说道：“不过粤菜就算了，，你那道麻婆豆腐厂长一首念念不忘，我也是心想己久，不知今天我有没有这个口福啊？”
这李主任还真是个人精，何雨柱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自己这刚示好，他转眼帮自己在厂长那刷好感。
要不是自己二世为人，怎么斗得过这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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