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城的黄昏,浓稠的乌云正压得天空喘不过气,凛冽的北风带着飞雪呼啸而来,如砂砾般拍打着车窗。‘
何雨柱坐在杨厂长的吉普车内,车身碾过胡同里坑洼不平的石板路,剧烈的颠簸让他不得不抓紧车把手。
老式吉普车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路途的艰辛。
终于,吉普车停在一栋气派的洋楼前。
这座两层建筑充满中欧世纪风格,米黄色的外墙爬满枯萎的藤蔓,雕花铁门半掩着,露出里面铺着鹅卵石的小径。
暮光洒在尖顶的塔楼和拱形的窗户上,给整栋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何雨柱推开车门,冷风瞬间灌进衣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扫过熟悉的建筑轮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当初娄晓娥不辞而别,他曾失魂落魄地站在这门前,满心苦涩。
“娄家?” 何雨柱盯着门楣上褪色的浮雕,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哦?你也知道这里。” 杨厂长踩着靴子走下车,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他狐疑地打量着何雨柱,“你认识娄振华先生?”
何雨柱心中一紧,连忙摆手,脸上挤出自然的笑容:“不是不是,” 他刻意让语气显得轻松随意,“我们院里的邻居娄晓娥,她家好像就在这。”
现在的他,就该是白纸一张,任何多余的社会关系都可能会引起意外的事情。
这是何雨柱不想看到的。
“哦,那应该是娄先生的女儿。” 杨厂长点点头,抬脚往院内走去,大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今天啊,就是请你给娄先生做顿饭。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也带着几分期许。
“您放心吧厂长。” 何雨柱挺首腰板,用力应道,心中却暗自盘算着这顿饭背后的门道。
二人刚踏入前厅,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如炸雷般从楼上传来。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重的火药味,显然是激烈的家庭纷争。
何雨柱和杨厂长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脚步。
在这个年代,“家丑不可外扬” 是不成文的规矩,他们都明白此刻该保持沉默。
“爸!妈!” 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恳切,“你们就让我见见晓娥吧,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何雨柱心里暗自发笑,看来自己对娄晓娥说的话,起到效果了。
没想到一趟差事还有好戏看,今天可真得好好的露两手了!
二楼客厅里,娄振华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手中的早报发出 “沙沙” 的翻动声,仿佛在隔绝外界的喧嚣。
他面容冷峻,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眼神深邃如古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娄母坐在一旁,绣着花的帕子攥得发皱,眼神里满是犹豫和心疼。
“大茂,你这次是有点过分了,” 娄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责备,“晓娥她就算有点小毛病,至于动上手么?”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女儿的疼惜和对女婿的失望。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爸妈!你们给我个机会吧,我会证明自己的!”许大茂眼睛挤了半天,总算是流出了半滴泪水。
“咳咳!” 娄振华放下报纸,声音低沉而威严,“大茂,机会不是别人给你的,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俩的婚姻关系走到了今天?”
女儿己经将许大茂的生育问题告诉了他,娄振华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让女儿和他一刀两断。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刚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他低下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我求爸妈看在这两年我还算勤奋的份上,帮我劝劝晓娥,她最听你们二老的话了。”
他的声音带着谄媚和哀求,却让人不寒而栗。
“算了,大茂啊,我看你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娄振华语气有些冰冷,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当初就是我们强行把你们绑在一起,你不痛快,晓娥也不自在。如果在一起只是涂加痛苦,那还是趁早了结这段孽缘吧。”
“我...” 许大茂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膝盖在地板上挪动,向前蹭了几步,“不能啊,爸!妈!我给你们跪下了,我真知道错了!晓娥说什么我都改还不行么?”
他那滴泪水总算挣脱了他的眼睛,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快起来!快起来!大茂,你这是干嘛?” 娄母心软,眼眶泛红,她哪能看的了这个,伸手就想去拉他。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许大茂一听有戏,便撒起泼来,就像个无赖。
“那好吧,你要是觉得你这样有用,那你就跪着吧。” 娄振华冷着脸,起身拦住妻子,“让他跪着,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说罢,他大步走向门口,“我告诉你,我这可不管饭。” 便带着娄母下楼去了。
许大茂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哭也无人理会,跪在这里也毫无意义,起身又怕被发现。
他心一横,咬着牙爬起来,不是让我跪着么?那我跑到娄晓娥门前跪去!
许大茂朝着娄晓娥的房间冲去,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你娄晓娥有这么狠的心!”
楼下,娄振华整理了一下衣领,恢复了儒雅的神态,热情地接待了杨厂长和何雨柱。
杨厂长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茶,茶香西溢:“娄先生,今日要是有什么不便之事,我俩还是改日再来吧。”
他的话语看似客气,实则巧妙地试探着对方的态度,既给足了对方面子,又摸清了情况。
何雨柱心中暗自佩服,官场之人果然深谙人情世故。
娄振华面带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哎呀,让你们见笑了,一点家务事而己,不打紧,不打紧。怎么?这位就是做了那道白切鸡的师傅?还挺年轻。”
他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
“对对对!就是他,年轻吧!” 杨厂长连忙介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他叫何雨柱,不仅在粤菜上有造诣,川菜也是厉害的很啊。”
“娄先生你好。” 何雨柱恭敬地弯腰行礼,声音沉稳有力。
“好好好,” 娄振华笑容满面,“我可是有些年头没吃粤菜了,没想到在这西九城里,还有会粤菜的行家,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
何雨柱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他深知,在这个场合,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精湛的厨艺才能证明自己。
“娄先生,上次说的事情...”杨厂长本能的想先谈事情,毕竟,事关要紧。
“哎,我说老杨!”娄振华打断了杨厂长的话:“你这可就不对了,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和你谈吧?”
“奥对对对,那咱们现在就让何雨柱去后厨准备准备?” 杨厂长掩饰脸上露出的尴尬,“您看呢?”
“好,那就让何先生去准备一下吧。” 娄振华满意的点点头,扬声喊道:“吴妈?”
“老爷。” 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妇人从侧门快步走来,毕恭毕敬地应道。
“带这位何先生去后厨,何先生,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吴妈说。” 娄振华和蔼地说道。
何雨柱再次点头,跟着吴妈朝后厨走去。
看来今天这顿饭,得让这个娄振华满意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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