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和醉汉身上。吊灯昏黄的光线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在何雨柱犀利的质问下，醉汉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酒精似乎给了他新的勇气，两眼瞪得溜圆，像两个铜铃般突出："怎么啦！老子口味不一样！老子喜欢吃酸的！不行么？"
这副蛮不讲理的嘴脸，让何雨柱瞬间想起了西合院里秦淮茹一家子的做派。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当然可以。"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有力，"可我们是开饭店的，一道菜，该是什么味，就得是什么味。这是规矩！不能变！也不会变！"
醉汉被这沉稳的气势震得后退了半步，酒瓶在手中微微颤抖。何雨柱上前一步，继续质问道："你想吃酸的不想吃甜的，那你为什么不点醋溜白菜？"
"我！我！"醉汉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两只受惊的老鼠，"我就想吃肉菜！还得是酸的！"
"然后你还点糖醋里脊？"何雨柱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大厅。
他转向西周的食客，张开双臂："诸位父老乡亲，这整个过程你们都听见了。这小子自己想吃酸的，然后点一道糖醋里脊，吃完了现在又拿这个说事！大家伙说！这是不是寻衅滋事！"
话音刚落，大厅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食客们纷纷点头，有几个甚至拍案而起：
"就是来找茬的！"
"我们都吃得挺好，就他事多！"
"这种人就该送派出所！"
刘老坐在角落里，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侧身对王山低语："这小子，有点意思。"
后者则是点点头，但是没说什么。
醉汉见势不妙，踉跄着后退两步，粗声粗气地吼道："好！说老子找事是吧！老子走总行了吧？"说着就要往门口冲去。
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般挡住了去路。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声音却冷得像冰："这位客人好像忘记给钱了。"
醉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本打算吃个白食，兜里连一个子儿都没有。
酒精上头的他猛地推开何雨柱，想要夺路而逃。令他意外的是，看似结实的何雨柱竟像纸片一样轻飘飘地被推开了。
这反常的情况让醉汉心头一喜，正要加速冲出去，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绊。何雨柱不知何时伸出的右腿，让他整个人向前扑去。与此同时，何雨柱的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推——
"砰！"
醉汉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脸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半天没缓过劲来。
何雨柱转身朝后厨喊道："来几个人！"几个帮厨立刻跑了过来。"把他搀到外面醒醒酒，"他吩咐道，"然后看住他，一会公安就到。"
他快步走到前台，对正在整理账本的冉秋叶低声说："打电话报警，让公安过来处理。"
冉秋叶点点头，纤细的手指迅速拨动着电话转盘。何雨柱注意到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清了清嗓子，何雨柱面向大厅，声音洪亮："不好意思诸位，实在是有人故意捣乱，我们也是没办法。"他环顾西周，看到食客们脸上的不满己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理解的神色。"刚才打扰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这样，我每桌送大家一瓶酒，以表歉意。"
"好！"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几个年轻人甚至鼓起掌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不多时，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推门而入。何雨柱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周围的食客们也纷纷作证。公安人员听完，二话不说就给醉汉戴上了手铐。
"同志，我们一定严肃处理。"年长些的公安对何雨柱点点头，"这种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必须受到惩罚。"
随着醉汉被带走，饭店又恢复了平静。时钟指向九点，一天的营业正式结束。后厨的人员陆续离开，只剩下刘老、王山、赵武和何雨柱二人。
刘老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不错！"
老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冉姑娘也把统计报告给我看了，很不错！"顿了一下，还没等何雨柱反应，继续说道，"今天的那场意外，你处理的也很好！"
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这都是应该做的。"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冉秋叶，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
"年轻人，"刘老突然压低声音，"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工作？"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不是这家店的行政主厨，而是我自己开的酒店。"
肥水尚且不流外人田，更何况一个难得的人才呢？
何雨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刘老厚爱了。不过我现在在轧钢厂干得挺好，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刘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老人转向冉秋叶："冉姑娘，今天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冉秋叶礼貌地回应，脸颊因为忙碌而泛着红晕。
告别刘老等人，何雨柱和冉秋叶并肩走出饭店。夜风拂面，带着寒冬腊月特有的寒冷。
"今天表现不错嘛。"冉秋叶轻声说，手指不经意间碰了碰何雨柱的手背。
何雨柱顺势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多亏有你帮忙。"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那些统计数据做得太漂亮了。"
冉秋叶抿嘴一笑："那是自然。"她突然想起什么，眉头微蹙，"不过那个醉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何雨柱点点头，眼神变得深邃："我也这么想。"他握紧冉秋叶的手安慰道，"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不用担心。"
冉秋叶点点头，好像他的话对她特别有效果。
夜色渐深，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路灯下，几只飞蛾围绕着光源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一天的精彩落幕献上最后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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