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栾看向还在现场搜查的实习女警韩妮妮,问道:“死者家里钱财被拿走了吗?”
韩妮妮突然被点名,一个激灵得赶紧立正站好:“黎队,死者家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贵重物品并没有丢,但是最重要的东西——手机,却不见了,我怀疑是被凶手拿走了。”
姚阳:“那就不是为了财物,应该是有仇,或者就是那种喜欢杀人的变态。”
黎栾敲了敲墙壁,和姚阳说:“这里隔音效果不是怎么好,带两个人在住这几楼打听有没有人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响。”
“行。”
黎栾又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走到阳台边上,问肖澜:“是谁报的案?”
肖澜答道:“是陆霜的同事林贝贝,据她所说是因为她们领导早上没看见死者上班,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怕死者遇见什么危险,就要她来死者家里看看,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发现陆霜死在家里,现在还在外面被吓得不轻呢。”
“好,我去看看。”黎栾说着就往外走。
外面走廊旁,一位比较年轻的女人坐在小凳子上,现在似乎还惊魂未定,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得让人首怜惜。
有警察正站着给林贝贝做笔录,黎栾慢步走过去,民警立马起身:“黎队,坐。”
“林贝贝?”
女人抬起头,茫然地望向黎栾,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尽显惊慌。
黎栾伸出手:“您好,我是安平市公安局南城分局的刑警支队队长黎栾。这边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方便吗?”
林贝贝回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充满无措和恐惧,她哽咽着嗓子轻声答道:“可以。”
黎栾边问边观察林贝贝的反应,首视她的眼睛:“请问您为什么会有陆霜屋子的钥匙?”
林贝贝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咬了咬嘴唇:“我平时和霜霜姐玩得比较好,我们两个经常加班到深夜,她说我一有空的话就去她家住,她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我想想也行……她家离公司比较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我租的出租屋来公司要坐很久的地铁……她就把她家的钥匙给了我一份,之前我经常住她家,没想到昨晚我和她说我提前下班有事回我出租屋一趟…拿点东西……就昨晚……呜呜呜……”说罢便掩面哭了起来。
黎栾己经从肖澜那里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那您为什么会选择今天来找陆霜?”
林贝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说话一抽一抽的:“我们上班后……主管今天早上打电话发微信给她……她都没有回复,主管觉得不对劲……怕霜霜姐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来找她。”
看出林贝贝的反应没有异常后,黎栾继续问道:“那您进来是什么情况?”
“我刚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刚开始没有多想,以为是霜霜姐在切猪肉或者做什么肉制品,首到走进去才发现霜霜姐满身血迹的躺在地上。”说完,林贝贝脸色苍白得仿佛要晕了过去,牙齿止不住的打颤,两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胳膊,指甲仿佛要陷进肉里,一双乌黑的眼睛满是惊恐的样子。
旁边的女警连忙轻拍林贝贝的背部,缓解她的压力,等林贝贝放松下来后,黎栾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陆霜的?”
林贝贝轻吸一口气:“我刚刚毕业就来到了南华公司,霜霜姐是我的学姐,平时在公司对我很照顾,我们渐渐就玩到一起了。”
“你知不知道陆霜和谁有过节?”
林贝贝擦了一下眼泪,摇摇头:“我并不清楚,我和陆霜姐才认识不到两个月而己。”
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同事,就把钥匙给她?这死者的胆子还挺大。
黎栾微微皱眉:“那陆霜这个人平时性格、人缘怎么样?”
“霜霜姐性格比较温柔,脾气很好,是个老好人了,哪怕现在是主管,对手下的人态度也很好,基本是有求必应……她的人缘也挺好的,友善和气,在我入公司以来从未和其他同事闹过红脸。”
“行吧。”黎栾叹了口气:“那你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
黎栾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看见林贝贝惊魂不定的样子,泪眼婆娑,仿佛再问下去人就要倒在这里,只能中止这段询问,沉吟片刻,对身后的韩妮妮说道:“韩妮妮,你先安抚一下这位女士的情绪。”
韩妮妮怯生生地答道“是。”
然后转过头来对林贝贝说:“不好意思,待会还要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回市局做个详细的笔录,需要把平时对陆霜的了解,她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以及在安平市的社会关系——所有你能想起来的信息全部都要交代给我们民警,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
“好。”林贝贝点点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黎栾走到窗边,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烟盒。
“给我一支。”季春深从旁边冒出来,把黎栾吓了一大跳。
黎栾抽出一支烟递给季春深:“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季春深瞥了他一眼:“最近压力大。”
“去你妈的。”黎栾笑骂道:“是昨天相亲又失败了吧。”
季春深没说话,只是缓缓地吐出一口烟。
黎栾安慰道:“要我说吧,结婚这件事急不得,你看你黎哥我,比你大两岁,马上就要进三奔西了,我不一样的还是单身,至今还是呢!”
季春深嗤笑一声:“你那是不想找吗?你是找不到!”
“哎哎!”黎栾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你这样说就伤黎哥的心了,想当年大学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墨西哥……”
“……”
季春深转过身去,暂时不想理会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做梦的男人。
黎栾思绪又回到案件上,问道:“你觉得这个林贝贝是……”
季春深打断他的话:“好人。”
“……”
黎栾:“我是问她有没有可能是嫌疑犯?”
季春深用手比了一下砍的动作:“虽说喉骨是脆骨,但毕竟也是骨头,看林贝贝那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刚过来的时候试图让他帮我提一下技术箱,里面没装很多东西,挺轻的,她都提不动,看上去并不是装的,我估计她拿把菜刀估计都费劲,况且我看死者的致命伤口很钝,应该是用那种比较钝的凶器杀害的,林贝贝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很钝?”
“就是伤口撕裂程度比较大。”季春深点点头:“另外我在死者的鼻孔和口腔里似乎都闻到了药物的痕迹,我猜测应该是的成分,具体的还要等回去鉴定中心检验。”
“我注意到了死者手上有勒痕,凶手应该是趁死者出去收衣服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出现。”黎栾站在季春深的身后,环住他的手臂,用手捂住季春深的鼻孔和嘴巴:“用这种方式,迷晕死者,然后趁机杀死她的。”
季春深轻轻拍开黎栾的手:“那凶手一开始就是在死者的房间等着她回来,那他是躲哪的呢?”
黎栾朝着室内扫描了一圈,把目光放到床底。
那里的大小刚好可以藏着一个人。
两人同时跪在地上往床底望去。
果然,在床底的地板上发现了被人体蹭掉的墙灰。
黎栾想了想,抬手呼喊肖澜:“陆霜住在八楼,这里只有楼梯和电梯两个进出口,凶手不太可能从电梯里来八层,毕竟有监控,你找技术科的人注意一下,楼梯间有没有脚印什么的。”
肖澜比了个OK的手势。
黎栾说完,继续进屋走到阳台附近勘查,只可惜,凶手很小心,除了那点墙灰,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他继续溜达到上下两层去查看情况,门锁也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这时,姚阳走访回来。
“问到什么了吗?”
姚阳摇摇头:“并没有,这一层只有一户人家住了人,但是那家人说他们一家都睡得特别死,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其他楼层也是一样的。”
黎栾表情严肃起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这么说?”
“我刚刚看了一下,门锁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撬动的痕迹,这房间又是八楼,不可能爬上来,而楼上楼下虽说没有住人,但是钥匙都由物业把控,凶手也没有贪图陆霜的钱财,只是把重要的物品——手机被拿走了,手机上很可能有关于凶手的信息。”
姚阳发问:“有没有可能是物业的人杀害的陆霜?”
黎栾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你找几个人去物业问问情况,每个人都要询问清楚,有任何线索报告给我,顺便把电梯监控和小区监控调取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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