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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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残暴

 

建康城。

凌云派议事堂外。

古松眉头紧锁,手中的青玉杖重重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门缝中隐约透出烛光摇曳,夹杂着女子娇媚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响。

"少掌门在里面?"古松沉声问道,声音如冬日寒风。

守门的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回长老的话,少掌门正在...正在处理门派要务。"

"要务?"古松冷笑一声,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大白天紧闭大门,里面传出这等淫声浪语,这就是少掌门的要务?"

他不再多言,大步向前。

两名弟子慌忙横臂阻拦:"长老息怒!少掌门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滚开!"古松一声暴喝,青玉杖横扫,两名弟子被无形气劲震退数步。

他抬腿一脚,议事堂大门轰然洞开。

堂内景象令古松目眦欲裂。

檀木案几上杯盘狼藉,酒水洒得到处都是。

谢沉舟半躺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两名衣着暴露的一左一右依偎在他怀中,一人正将葡萄送入他口中,另一人的手则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游走。

还有一名跪坐在一旁,为他斟酒。

见大门被踹开,谢沉舟慵懒地抬起眼皮,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哟,这不是古长老吗?你不是应该在山门养老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古松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青玉杖重重顿地:"谢沉舟!你身为凌云派少掌门,竟在议事堂这等庄重之地行此苟且之事!你还要脸吗?"

古松乃凌云派六大长老之一,德高望重。此番受代掌门之令来建康城探查少掌门的情况,不曾想一来便看见如此不堪的场面。

谢沉舟不紧不慢地推开怀中的,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长老言重了。不过是处理公务累了,找几个姑娘解解闷罢了。"

"解闷?"

古松怒极反笑:"掌门师弟将建康城的门派事务交由你暂管,你就是这般管理的?城里城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凌云派,你竟公然在议事堂狎妓饮酒!"

他大步上前,在谢沉舟还未反应过来时,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堂内回荡,三名吓得缩成一团。

谢沉舟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转瞬即逝。

"长老教训得是。"谢沉舟低下头,声音恭敬,"弟子知错了。"

古松见他认错,怒气稍缓,但仍严厉道:"凌云派能有今日地位,是多少人的心血。你身为少掌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门派颜面..."

谢沉舟垂首聆听,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弟子明白,从今往后,定当严于律己,不负父亲和长老期望。"

古松见他态度诚恳,长叹一声:“把这些腌臜东西清出去,别让你父亲知道这一切。”

就在古松背对谢沉舟的一瞬间,谢沉舟脸上的恭敬之色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他右手缓缓移向腰间佩剑。

"长老说得对。"谢沉舟轻声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弟子确实...太不像话了。"

寒光乍现!

离他最近的那名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头颅便己飞起,鲜血如泉喷涌,溅在议事堂的匾额上。

另一名刚张开嘴想要求饶,谢沉舟的剑锋己贯穿她的咽喉。

第三名转身想逃,却被谢沉舟一把抓住头发,硬生生拖了回来。

"少、少掌门饶命!"涕泪横流,浑身颤抖如筛糠。

谢沉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饶命?你们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他凑近耳边,轻声道:"要怪,就怪那个多管闲事的老东西吧。"

剑光闪过,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软软倒下,鲜血很快在地面上汇成一滩。

守门的弟子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满地鲜血和尸体,顿时脸色惨白。

谢沉舟慢条斯理地用的衣裙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头也不抬地道:"收拾干净。"

这时,一名弟子自月牙门匆匆而来。

“禀少掌门,红楼主来信,她己将容姑娘擒住,不日将抵达建康。”

“好!”

谢沉舟大喜,随即又板下脸。

“真是一群饭桶,这么长时间铺天盖地抓人,到头来竟不如一个女人管用!”

面对喜怒无常的谢沉舟,那弟子默默低下头,不敢多言。

“还有什么事吗?”谢沉舟冷冷地问。

“古…古长老要您去一趟大厅。”

谢沉舟踏过门槛时,剑锋在青砖上拖出一道血痕。

他特意没换染血的锦袍。

古松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茶烟氤氲间,老人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少掌门衣摆,最终停在剑鞘渗出的血珠上。

"清理干净了?"古松吹开浮沫,喉结滚动着咽下热茶。

谢沉舟反手将佩剑拍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盘叮当作响。

他歪坐在古松对面,"师伯不问问那些去哪了?"

"重要么?不过三个欢场女子..."

谢沉舟忽然笑了,他拎起茶壶给古松续水,“还是师伯您英明,比我爹那个老东西开明多了。”

古松微微一笑,似乎颇为受用,但却很快沉下脸。

“说回正事。自明日起,将你底下那些肮脏的妓院、赌坊都关掉吧。”

“为什么?”谢沉舟几乎要跳起来。“师伯你有所不知,这些产业可是暴利啊。”

“暴利?”古松冷冷一笑,“凌云派缺钱吗?你缺钱吗?我看…你是想玩吧。”

谢沉舟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要不…今晚我带您体验体验建康城的美人儿,那可真是润——”

“住口!”古松大怒,“你这狗东西当真是无可救药啊!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听好了,以前怎么做我不管,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把尾巴给我收起来!”

谢沉舟咬了咬牙,颇为不快,但还是低下了头。

“是…”

古松叹了口气,却没看见谢沉舟眼底的怒意。

“对了,听闻你近日调动城内上百名弟子,还拿着玄铁令让建康一带的三帮五派替你出力?”古松问。

“这您都知道?”

“哼。少掌门如此威风,闹得满城风雨,老夫想不知道都难啊!”古松端起茶杯,“说说看,捉的是哪一号人物?”

谢沉舟一脸坏笑,“您不妨猜一猜。”

“嗯…”古松饮了口茶,“那江南大盗柳一声?”

"您这就没意思了,柳大盗上月就被官府锁了琵琶骨,如今在临安大牢里啃耗子呢。"

古松将茶盏重重一磕,"莫不是红河教护法血手罗刹?"

"那婆娘去年被代掌门打成重伤,如今躲到岭南养伤,您忘了?”谢沉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老者的手指蓦地收紧,瓷盏裂开蛛网纹:"难不成...是那幽逻教的魔头亲临?"

"哎哟我的古师叔!那一位除了我爹,江湖上还有谁惹得起?"谢沉舟突然拍案大笑,震得茶汤泼溅在古松的袍袖上。"您当玄铁令是拿来逮蛟龙的?不过是个春风阁的小娘子——”

紫檀木案轰然炸响,碎瓷片擦着谢沉舟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柱子。

"你他妈!"

古松须发戟张,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三帮五派精锐尽出,玄铁令何等宝贵,轻易不现世,你竟用来..."

"容姑娘可不是寻常妓子。"谢沉舟掸去衣襟茶沫,"女子之身,叫人抽得皮开肉绽都不曾屈服,此等烈马…渍渍。”

古松险些背过气去:"混账东西!就为这点腌臜心思..."

"您不懂,驯烈马要折断西蹄,熬鹰得饿足七七夜。”谢沉舟哼着坊间俚曲,神色间是说不出的快意。

"等逮着人,侄儿定让您瞧瞧什么叫...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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