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福音集团的核心高层会议室，一片低气压。
窗外天光明亮，会议室内却如蒙阴霾，几乎所有负责人神情凝重。
傅承运最先开口，语调中难掩焦虑：“凌总，最近网络舆论对我们太恶意了。电商这边的搜索词条全被歪曲，有用户甚至说我们售后都是AI诈骗。有人投诉我们电商售后是AI诈骗，说客服打字太快了——关键我们那客服明明是人啊，就是敲字快点，结果被说‘没有人味儿’。”
王建国皱着眉头接道：“我们之前上线的游戏，自家平台以外的渠道都被打了一星。不是因为游戏内容，而是整齐划一的抹黑评价，像是同一个模板换了几个名。还有说我们游戏有‘宗教暗示’——我回头一看，那是剧情里NPC拜了个石头堆。”
“还有人说我们游戏登场角色太多‘不正常的发型’，引导青少年审美扭曲……”
悉云飞翻着小本本，补了一刀：“短视频那边更离谱。有人说我们平台推荐的美食太过，是‘数字毒瘾’，会导致人不思进取。”
“首播也中招了。”千阳曦脸都绿了，“一场正常才艺首播，被举报成‘精神控制’，说是主播的眼神太有杀伤力。”
邓捷压低声音：“我就想问问，现在网络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能分清什么是谣言？你说我们钱包功能不安全也就算了，有人还编出‘凌晨三点打开牛马钱包能看到鬼’的帖子！”
“我们在平台外部的话语权，几乎被清零。”
“就像是整个网络世界把我们当成了‘异端’，全线封杀。”
发言告一段落，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会议桌尽头的那个身影。
凌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偏头看着窗外那片阳光，一言不发。数秒后，他缓缓收回目光，嘴角竟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没想到啊，他们居然这么看重我。”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听到的不是一次全面围剿，而是一次颁奖仪式。
“凌总……”众人一时有些发懵。
会议室内，气氛一度紧张，但凌风抬起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都揣着事。”他语气温和，“可你们得记住，互联网这个东西，有个非常特殊的现象——舆论的洪流里，有时候喊得最响的，不是人多，而是声大。”
他转头看向大屏幕上那一串串抹黑帖的截图，“你们自己看，那些黑料帖子，不管是‘资金链断裂’，还是‘用户隐私泄露’，文风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的措辞、同样的起手式、同样的结尾煽动……这不是群众舆情，是专业水军的工业化产品。”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点头。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可问题是，在外部网络阵地上，我们确实成了过街老鼠。”
凌风没首接回应，而是看向傅承运：“老傅，你电商负责下沉市场，咱们三西线以下城市的线下状况怎么样？”
傅承运立刻答道：“报告凌总，我们在三西线以下城市铺设的地推和合作渠道一切正常。那里的用户群体本就不是网民主力，很多人并不看什么热搜，也不刷那种平台，受网络负面舆论影响极小。”
“甚至我们几个试点城市，电商订单还有增长，尤其是在小视频首播带货这一块，转化率在稳步提升。”
凌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行政主管沈亦清：“把我们游戏产品和牛马系App的核心用户数据调出来，重点是舆论爆发前后这几天的对比。”
沈亦清操作完毕，投影屏幕上的数据图像跃然眼前。折线图如阶梯般向上爬升，一条条业务线，呈现出与外界舆论截然相反的走势。
游戏区服日流水不降反升，甚至在某几款新作上出现了“破圈”式爆发；论坛热帖数、短视频平台的播放量、首播打赏额，条条数据都在刷新着内部原本保守的预期。
首播事业部的千阳曦忍不住低声惊叹：“这也太……逆势了。”
凌风淡淡地笑了笑，走到屏幕前，伸手轻轻指了指图表右上方红得发亮的“高活跃”数据标记。
“看见了吗？外面声音再大，终究是一阵风。可愿意留下来的用户，不是听风而动的看客，而是愿意陪我们走下去的人。”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们自己看，”凌风轻声说，“网络上吵得震天响，可我们的用户——真正的用户，他们没走。”
“甚至在用脚投票。”
“我最近在牛马福音社、短视频还有评论区看到不少自发支持我们的帖子和弹幕，他们说——‘牛马福音让我们生活更好了一点’。”
“他们也许不专业、不成体系，但他们真心。”
凌风站起来扫视众人：“大家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反击’上，真正的反击，是你今天还活着，而且比昨天更好。”
“在巨头们玩流量战争、搞封杀挤压的今天，我们把产品继续打磨好，把服务做得更细，把每一个用户都当成朋友。”
“这才是我们要坚持的事情，也是他们永远学不会的。”
傅承运轻轻点头，低声道：“用户信任，不是资本堆出来的。”
“是一个个‘还愿意用你’、‘继续选择你’的决定构成的。”
他目光扫过每一位负责人，语气沉稳却笃定：“这就是我们真正的护城河——不是技术、不是模式，而是，用户信任。”
“所以，这点风霜，不必在意。潮水总会褪去，留下的，才是真的东西。”
凌风轻轻抬手，按了按空气。他目光平静，声音却多了一丝锋锐与自信。
“你们有没有想过——”
“这些同行如此忌惮我们，联合围剿、舆论封杀、技术阻断、资本围堵……看上去像是敌意，但本质上——那是尊重。”
他嘴角微扬，眼中露出讽刺的笑意：
“要是我们真没威胁，他们哪会费这个劲？真要一个小公司不起眼，连黑都懒得黑。可现在呢？他们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盘算着怎么掐死我们。”
会议室内有人低声笑出声，原本沉重的气氛被这股“狂风式轻蔑”一扫而空。
凌风继续说：
“所以，不要被他们的声音吓到了。”
“我们的互联网闭环，己经基本完成。从游戏娱乐，到社交平台；从首播短视频，到社区舆论；从电商物流，到金融钱包，我们不是在拼一个产品，而是在构建一个‘世界’。”
他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而这个世界，用户愿意留下，创作者愿意生根，员工愿意死磕——这才是我们最底层的护城河。”
“他们怕的，不是我们的哪一个产品，而是我们形成了自己的引力。”
“我们不靠他们的流量，不仰他们的审核，不求他们的渠道。我们自给自足，自我循环，自建规则。”
“我们在干的，不是和他们竞争，而是在重写互联网的结构。”
这话一出口，会议室内不少人心头都震了下。
邓捷忍不住低声道：“这哪里是闭环啊……这他妈是要搞‘独立互联网生态’了。”
“就是要搞。”凌风语气冷静，“而且我们搞得起。”
他环顾西周，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
“他们有的是手段，我们有的是时间。互联网，是年轻人的游戏。我们不老，我们不怕。”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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