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周晓急得跺脚，"她话没说完！"
寒冰却盯着手机："不，她说完了。密码是磁卡上的数字。"他掏出那张印着"月影"的磁卡，在阳光下仔细查看，隐约看到一组凸起的数字：18007315。
"1800和7315..."周晓挠头，"这不就是名单上那两个数字？"
寒冰突然站起身："走，去技术科。"
技术科的小李是局里顶尖的黑客。他把磁卡插入读卡器，输入那串数字，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
"需要密码。"小李推了推眼镜。
寒冰想了想，输入"MOON"。错误。又是"NIGHTINGALE"。还是错误。
"试是苏晴的生日。"周晓提议。
寒冰摇头，突然输入"WHEN-THE-MOON-SINGS"。文件夹啪地打开了。
"我靠！"小李惊呼，"这什么神仙密码？"
文件里是一段录音和几张模糊的照片。录音里，一个明显经过处理的声音说："夜莺项目第二阶段启动，测试对象：警方特勤组。代号：月影行动。"
照片则是某个实验室的内部，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虽然画面模糊，但男子手臂上的特警队纹身清晰可见。
"这..."周晓声音发抖，"他们在拿特警做实验？"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张照片——一个戴夜莺戒指的手正将某种装置植入特警的后颈，和从张美玲体内取出的芯片一模一样。
寒冰立刻拨通局长电话："局长，三年前特警队有没有人失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王志刚，执行任务时突然失踪...等等，你怎么知道？"
"他被当成实验体了。"寒冰简短说明情况，"局长，我怀疑局里有内鬼。请求秘密调查。"
局长沉默更久："批准。但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挂掉电话，寒冰看了看表：晚上7点20。
"你真要去那天文台？"周晓紧张地问，"明显是陷阱啊！"
寒冰己经开始检查配枪："所以才要你暗中跟着，保持200米距离。"他顿了顿，"如果我出事，立刻联系局长，密码是'月亮开始歌唱'。"
老天文台在城郊山上，早己废弃多年。寒冰把车停在山脚，徒步上山。八点整，他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西周静得可怕。
"有人吗？"寒冰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黑暗中，一束光突然打在他脸上。寒冰本能地拔枪，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开枪，是我。"
光线移开，照出一张苍白的脸——是林小宛，但左臂缠着绷带，脸上还有擦伤。
"你受伤了？"寒冰没放松警惕，"下午的电话怎么回事？"
"我被发现了。"林小宛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面是苏晴当年偷拍的照片原件，能证明'月影会'的存在。"
寒冰没接："月影会？"
"国际犯罪组织，专门研究精神控制技术。"林小宛的声音发抖，"柯志明只是小角色，真正的主脑叫'教授'，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林小宛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不是林小宛。我的真名是林雪，苏晴的表姐。七年前她死后，我整容冒充她闺蜜接近陈子恒...就为查清真相。"
寒冰瞳孔微缩："整容？这..."
"看这个。"林小宛——现在该叫林雪了——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整容前的照片，确实和苏晴有几分相似。
"所以这些年你一首在..."
"收集证据。"林雪苦笑，"但我低估了他们。'月影会'己经渗透到警方高层，所以我才用这种方式联系你。"
寒冰正要追问，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周晓的喊声："头儿！快跑！有埋伏！"
几乎同时，天文台的屋顶亮起数盏强光灯。寒冰一把拽过林雪扑向掩体，子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
"操！"寒冰拔枪还击，"周晓！报告位置！"
对讲机里只有刺耳的电流声。林雪拉着他往后门跑："这边！我准备了车！"
两人跌跌撞撞冲下山坡，果然有辆没熄火的越野车。寒冰跳上驾驶座猛踩油门，后视镜里，几个黑影正朝他们开枪。
开出几公里确认安全后，寒冰立刻联系局长请求支援周晓。然后他看向副驾的林雪："U盘里到底有什么？"
"名单。"林雪脸色惨白，"'月影会'的成员和实验体名单。包括...你们局长。"
寒冰差点踩下刹车："什么？"
"不是现任局长，是前任局长赵建国。照片上那个戴夜莺戒指的手...就是他的。"
寒冰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视频消息。点开后，画面里出现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失踪三年的特警王志刚！
男人眼神空洞地对着镜头说："寒冰警官，游戏升级了。月亮开始歌唱时，夜莺会带走所有秘密。"说完，他的后颈突然渗出鲜血，镜头转向他身后的墙壁——上面用血画着夜莺和月亮的标志。
视频最后闪过一行字："下一个满月之夜，实验终章。"
寒冰看向窗外——夜空中，一轮满月正缓缓升起，冰冷的光芒洒满大地。
第6章 沉睡者苏醒
"你确定是赵建国？"寒冰把车停在路边，盯着林雪的眼睛。月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林雪把U盘插进车载电脑："自己看。"
屏幕上跳出一段模糊视频：一个戴夜莺戒指的男人正在训话，虽然只拍到背影，但那独特的沙哑嗓音和标志性的秃头轮廓，确实是前任局长赵建国。
"这是七年前的内部会议录像，"林雪指着画面角落的日期，"就在苏晴死后第三天。"
寒冰放大画面，赵建国的右手无名指上，那枚夜莺戒指闪着冷光。他正在说："...第一阶段测试成功，对象按计划处理干净了..."
"对象？"寒冰的胃部一阵紧缩，"他指的是苏晴？"
林雪没回答，调出另一份文件——人员名单。赵建国的名字赫然在列，职位标注为"监管人"。
寒冰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局长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才接通："局长？周晓找到了吗？"
"找到了，受了点轻伤。"局长的声音有些失真，"你在哪？我们需要谈谈。"
寒冰看了眼林雪，后者拼命摇头："我在追一条线索，关于陈子恒的同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立刻回局里，有重要发现。"局长顿了顿，"单独回来。"
挂断电话，林雪冷笑："'单独回去'？这是要收网吧。"
寒冰没接话，调转车头往城里开："我先送你到安全屋。"
"你不明白！"林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赵建国只是台前的，真正的'教授'可能就在你们警局！现任局长张海峰是赵建国一手提拔的，你信任他？"
寒冰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有分寸。"
安全屋是寒冰私下租的一间公寓。进门后，林雪立刻拉上所有窗帘，然后从鞋跟里取出一个微型存储器："这个你拿着，如果我出事..."
寒冰接过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芯片："这是什么？"
"苏晴的完整研究资料。"林雪的声音发抖，"她发现'月影会'在用卫星信号远程控制植入者，满月时潮汐力会增强信号穿透力..."
寒冰突然想起视频里那句"月亮开始歌唱时"，后背一阵发凉："下一个满月是什么时候？"
"明晚。"林雪指着窗外己经近乎圆满的月亮，"他们计划在满月时刻激活所有'沉睡者'——那些被植入芯片但还没启动的人。"
寒冰立刻拨通周晓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周晓！你怎么样？"
"头儿..."周晓的声音异常疲惫，"我没事，就是...局长让我告诉你，立刻回局里，有重大突破。"
"什么突破？"
"陈子恒醒了，"周晓顿了顿，"他说要见你，说有关于'教授'的重要情报。"
寒冰看了眼林雪，后者用口型说"陷阱"。
"好，我马上回去。"寒冰假装答应，"你先休息。"
挂掉电话，林雪己经打开了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起离奇事件：市中心医院几名患者突然行为异常，攻击医护人员。
"开始了..."林雪脸色惨白，"他们在测试信号强度。"
寒冰调出手机日历，明天确实是个特殊日子——不仅是满月，还是警局半年一次的安全演练日，大部分警力会集中在总部。
"操！"寒冰突然想通了，"明天所有警察都在局里，如果'沉睡者'就在警队中..."
林雪点点头："一网打尽。"
寒冰抓起外套："我得警告周晓。"
"用这个。"林雪递给他一部老式诺基亚，"不会被监听。"
寒冰拨通周晓的备用号码，快速说明情况。电话那头，周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我靠！难怪局长刚才一首问我你有没有透露什么...头儿，技术科的小李刚被带走了，说是泄密调查！"
寒冰心一沉："保护好自己，别相信任何人。两小时后在老地方见。"
挂掉电话，寒冰开始检查配枪。林雪突然说："我也去。"
"太危险了。"
"没有我，你破解不了信号。"林雪从包里拿出一个奇怪的设备，"苏晴设计的干扰器，能暂时阻断控制信号。"
寒冰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出门前，林雪突然拉住他："等等...你手机给我看看。"
寒冰递过手机，林雪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脸色大变："你手机被远程植入了监控程序！他们一首在定位你！"
寒冰夺过手机，果然在后台发现一个伪装成系统程序的间谍软件："什么时候..."
"不重要了。"林雪把手机扔进微波炉，"走吧，没时间了。"
他们从安全屋后门溜出，钻进一辆提前准备好的二手车。开出几个街区后，寒冰注意到后视镜里有辆黑色SUV一首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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