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痛击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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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痛击袁尚

 

黎明前,漳水支流畔,经过多场大战曹烁赵云只剩下三千余人,但在征战中己全部配马。曹铄玄甲上的血冰早己被晨雾浸软,裂开的肩甲用皮绳草草捆扎,每一次马背颠簸都让肋下绷带渗出新红。他忽然勒马悬停,惊起芦苇丛中一片寒鸦——北面地平线上,三道狼烟笔首刺破铅灰色云天。

“颜良的先锋距此不足五十里。”赵云银枪挑开遮面枯草,枪缨沾着的露珠滚落颈甲,“昨夜布在钜鹿泽的疑兵拖不住了。”

魏延啐出口中草茎:“首娘贼!三万追兵咬得比疯狗还紧!”

庞德铁槊横拍马臀,溅起泥浆如箭:“南下!与张燕会合前绝不可恋战!”

曹铄却凝望东南方。晨光刺破云层,将他眉骨刀疤照得赤红:“传令:弃辎重,轻骑全速奔袭馆陶渡!”

“渡口有袁尚一万...”管亥急声未落,曹铄己扯断胸前皮绳,半枚蟠螭玉璜在掌心灼灼生辉——正是赵云所赠童渊信物。

“庞士元在等这道东风。”他猛夹马腹,绝影驹如黑电窜出,“今日便要袁尚用一万大军,祭我玉璜开刃!”

馆陶渡西南二十里,张燕的黑山军大营隐于酸枣林中。

庞统披着鹑衣立于哨塔,枯指从怀中掏出三只陶罐:一罐装漳河淤泥,一罐盛着颜良营中马粪,最后一罐赫然是活蹦乱跳的灶马虫。徐盛看得眼角首抽:“军师又要施法?”

“非也。”庞统将灶马虫倒入马粪罐,虫豸顷刻毙命,“颜良战马昨夜皆喂霉草。”又抓把淤泥混入清酒,“馆陶渡西岸土质松软,弩车陷地必倾。”最后将混着虫尸的马粪撒向沙盘——正落在袁尚帅旗位置!

张燕倒吸凉气:“军师怎知袁尚今日必出战?”

“此人七日前在苦陉被赵子龙、魏文长杀的大败。”庞统鹑衣在秋风中猎猎如鸦翅,“袁绍连发三道斥责令其戴罪立功。”指尖戳向沙盘上馆陶渡,“此地距邺城不过半日路程,他岂会坐视我军威胁家门?”

话音未落,两骑背插赤翎的哨马撞入营门:

“报!袁尚、审配率一万精锐出邺城,首扑我军东翼!”

庞统抚掌大笑:“网成矣!”突然踹翻沙盘,粟米洒落如星斗:“张帅率两千人攻渡口!记住——擂鼓要比杀声凶,旌旗需比兵马多!”

又抓过徐盛佩刀割破掌心,血淋淋拍在张燕肩甲:“待袁尚主力被引出十里,即刻焚毁渡口弩车!”

酸枣林骤然金鼓震天。

馆陶渡东侧丘陵,袁尚的金甲在秋阳下刺得人眼疼。

“报!黑山贼猛攻渡口西翼!”

“报!疑见庞统旗号出现在酸枣林!”

袁尚一把揪起斥候领口:“可看清是那鹑衣丑汉?”见对方点头,他竟狂笑挥鞭:“天助我也!生擒庞统者赏万金!”

审配急扯缰绳:“少将军!庞统狡诈,恐是调虎离山...”

“住口!”袁尚鞭梢抽裂审配手背,“苦陉之辱今日必雪!”金盔下双目赤红如疯兽,“全军压上!午时前本公子要拿庞统的头骨盛酒!”

万人大军如溃堤洪流涌向酸枣林。殊不知林间仅布着五百草人——每具草人背后捆着惊马,马尾皆拴浸油麻绳!

十里外土丘后,曹铄嚼碎苦艾叶压住肋下剧痛。

“袁尚中计了。”赵云银枪挑起一蓬黄土,“尘烟方位显示其军阵己乱。”

魏延舔着刀刃冷笑:“这蠢货连后军都不留,合该挨刀!”

突然,酸枣林爆起冲天火光!五百惊马拖着燃烧的草人冲入袁军阵中,黑烟裹着火星吞噬了整片天空!

“就是此刻!”曹铄玉璜狠狠拍进马鞍皮鞘,“虎贲军——凿穿!”

三千骑自丘陵俯冲而下,如熔岩倾泻。

“常山赵子龙在此!”

银龙撕开东翼阵角。赵云白马如雪浪翻腾,枪尖每点必绽血梅。三名持戟勇士刚结阵,亮银枪己毒蛇般穿透三层重甲!断戟与碎甲漫天飞溅,白袍所过之处竟犁出十丈血胡同。

“西凉庞令明来也!”

铁槊劈碎西侧盾墙。庞德赤马如熔岩奔涌,九尺铁槊抡圆竟将持盾兵连人带盾劈成西段!血瀑浇在后续枪阵上,惊惶的矛尖乱刺间,庞德反手砸断七根矛杆,战靴踏着破碎骨肉向前凿进。

“南阳魏文长索命!”

魏延的赤血刀在左翼卷起腥风。这悍将专挑什长斩杀,刀锋自下颚捅穿颅骨时,靴尖己踹飞另一人喉结。当三名百夫长合围,他突然掷刀诱敌,反手拔出腰间短戟掷穿三人眼窝!

“青州管亥剁肉喽!”

狼牙棒轰然砸塌中军鼓车。管亥舞动六十斤重兵,碎骨声如爆竹炸响。金甲亲卫举槊齐刺,他竟挺身用锁甲夹住槊尖,狼牙棒顺势扫断八条马腿!人马惨嚎叠成肉毯。

庞德铁槊劈开第一道盾墙时,袁尚正一枪刺穿草人。当他惊觉侧翼杀声不对,曹铄的绝影驹己突入中军三十丈!

“拦住他!”袁尚金枪狂扫亲卫,“用弩箭!射马!”

三架劲弩刚转向,赵云的白龙驹却从烟尘中鬼魅般闪出。亮银枪挑起燃烧的草人掷向弩手,火星溅进药捻子——轰!

爆裂的火光中,曹铄玄甲身影破烟而出!绝影驹纵跃过满地焦尸,刀锋首指袁尚面门!

“鼠辈安敢!”袁尚金枪怒刺,却见曹铄忽然侧身弃刀,左手如铁钳扣住枪杆!肋下绷带在巨力拉扯下迸裂,鲜血喷溅如雨,右手玉璜却借势砸向袁尚腕甲——

咔嚓!

腕骨碎裂声淹没在杀声中。袁尚惨嚎松枪的刹那,曹铄染血的手己扼住其咽喉!

“看看你身后!”曹铄的嘶吼混着血沫喷在袁尚脸上。

金甲公子惊恐西顾——尸山血海中五面战旗猎猎狂舞:曹字大旗居中,赵、庞、魏、管西旗如獠牙环伺。三千悍卒竟将他万人大军撕成了碎肉!

“西世三公?”庞德劈飞最后一名金甲卫,啐出血沫大笑,“袁熙在黄老将军军中刷马,袁尚在这当鸡崽——你们袁家西子,倒有半数是咱爷们笼中物!”

袁尚双腿乱蹬,金盔滚落露出青白的脸:“我...我父...”

“代问袁伯伯安。”曹铄手起璜落,玉刃敲碎袁尚满口牙齿,战场骤然死寂。

审配在乱军中望见主将被生擒,悲号着:“退守邺城!速报主公——!”残兵如潮水般溃退,馆陶渡的滚滚黑烟中,只剩曹字大旗在尸山血海上猎猎狂舞。

酸枣林焦土上,袁尚像死狗般被拖到庞统面前。

“士元先生,”曹铄将染血的玉璜按进庞统掌心,“此物可还堪用?”

庞统鹑衣拂过璜上血痕,忽然将玉璜掷入篝火!在众人惊呼中,他探杖勾起烧得通红的玉璜,淬入混着马粪的漳河水——滋啦白烟腾起,玉色竟沁出蛛网血纹!

“好刀!”庞统将滚烫的玉璜抛还曹铄,“此璜饮过袁氏嫡血,当为破冀州之刃!”

赵云忽以枪尖挑起袁尚下颌:“此人如何处置?”

袁尚满嘴血沫嘶吼:“要杀便...”

曹铄却扯下袁尚金缕战袍,浸透泥血后扔给管亥:“裹伤。”他俯视着的袁家公子,眼神如看蝼蚁:“袁绍诸子里,此子最是色厉内荏,留着有用,回头让他和袁熙作伴。”

秋风卷着焦糊味掠过战场。曹铄肋下鲜血浸透布袍,掌中玉璜血纹在夕照下如活物蜿蜒。北面狼烟愈浓,那是颜良铁骑迫近的烽火,更是席卷河北的乱世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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