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室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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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室惊变

 

周明远的美工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光,刀刃折射的幽芒映得他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陈诺将林深和沈星遥挡在身后,平板电脑的冷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周老师,苏晓的舞蹈鞋在你办公室保险柜里,对吧?”

林深的心脏猛地悬起。昨晚照片里陈诺举着的舞鞋,鞋跟处确实沾着保险柜特有的铜绿锈迹。周明远的笑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吱呀声,从琴房西面八方涌来:“聪明,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沈星遥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密道开关!快用吊坠!” 她脖颈处的星形胎记在幽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而陈诺己抄起琴凳砸向墙角地板 —— 那里的 “星星别走” 西个字正在自动凹陷,露出下面的密码锁。

“20030520!” 林深和陈诺异口同声喊出苏晓的生日。密码锁发出机械咬合声,地面轰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混凝土阶梯。周明远的咒骂声从头顶传来,林深拽着沈星遥往下跳,却在转身时看见陈诺被美工刀划破手臂,鲜血溅在钢琴键盘上。

“快走!” 陈诺将平板电脑砸向周明远,趁机滚下密道。黑暗吞没了三人,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以及周明远扭曲的嘶吼:“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密道里弥漫着腐肉与水泥混合的腥气,林深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 密密麻麻的刻痕布满砖石,“星星救我”“好痛”“他们在灌水泥” 的字迹层层叠叠,最新的划痕里还凝结着暗红血痂。

“这是……” 沈星遥的声音破碎成呜咽,她蹲下身抚摸刻痕,指尖沾着新鲜的混凝土粉末。陈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紫外线灯照在她掌心:“看!这些粉末在发光,和艺术楼墙缝里的荧光颜料成分一样!”

林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父亲尸检报告里 “苏晓指甲内嵌有荧光物质” 的记录,此刻与眼前场景重叠。他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却摸到一团潮湿 —— 不知何时,笔身竟布满裂纹,里面的存储卡不翼而飞。

“分头找密道出口!” 陈诺扯开校服袖子缠住伤口,平板电脑显示他们正位于艺术楼地基正下方。沈星遥突然指向角落:“树洞!苏晓的日记里说过,她把证据藏在 ——”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剧烈震动。周明远的声音混着混凝土崩塌声砸下:“既然你们想和苏晓作伴,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石块如雨坠落,林深看见陈诺扑向树洞,而沈星遥被钢筋绊倒的瞬间,他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时,林深躺在一片冰冷的积水里。手电筒卡在石块缝隙中,照亮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 —— 数十具骸骨蜷缩在钢筋网中,惨白的指骨死死抠住地面,其中一具骸骨脚腕上,还系着褪色的粉色舞蹈鞋。

“林深!” 沈星遥的哭喊从远处传来。林深挣扎着爬向声源,却在骸骨堆里踢到个硬物 —— 是陈诺的平板电脑,屏幕上定格着苏晓最后拍摄的视频:戴星形袖扣的周明远将她推进混凝土搅拌机,而背景里,沈星遥父亲正背对着镜头签署文件。

“原来…… 他才是证人。” 林深喉咙发腥。身后传来铁链拖拽声,周明远举着燃烧的火把出现,火光映得他伤疤像条活过来的蜈蚣:“不错,沈明当年亲眼看见我杀人,却帮我伪造了现场 —— 因为他收了我的封口费。”

沈星遥的抽泣戛然而止。她颤抖着摸出吊坠里的录音笔,却听见周明远的冷笑:“你以为那东西还能用?早在琴房断电时,我就用电磁脉冲毁了它。” 他的刀尖指向陈诺,“至于你,苏晓的好表弟,知道为什么她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沈星遥而不是你吗?因为她发现,你才是那个引狼入室的人!”

陈诺的瞳孔猛地收缩。林深看见他攥紧口袋里的匕首,指节泛白如纸。而周明远的火把突然掷向骸骨堆,火焰瞬间吞没整个地下室,热浪中,林深听见苏晓最后的语音在脑海回响:“星星,雕塑园的树洞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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