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就一晚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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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就一晚都不行吗?

 

餐厅的水晶吊灯将暖光洒在长桌上,仆人布完菜后体贴地退了出去。商心慈舀了满满一勺山药汤,勺子却往我嘴边送。

“啊——”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投喂小动物。

我无奈地偏头:“……我自己来。”

“不行!”她执拗地举着勺子,“病人有特权!”(明明自己脸色己经红润得能掐出水来)

山药汤的雾气氤氲间,她忽然倾身过来,指尖擦过我嘴角:“沾到汤渍了……”(可那处明明干干净净)

商心慈放下汤匙,瓷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望向窗外渐深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着桌布流苏。

“张柱叔,”她声音突然轻下来,“我爸爸他早上说会议晚上六点结束的......”

管家正在擦拭银餐具的手顿了顿:“家主刚来过电话,说临时要陪省领导视察。"(餐边柜上的座钟恰好敲响八下,惊飞了窗外石榴树上的夜莺)

她猛地站起来,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可今天是我......” 话到一半又咽回去,抓起餐巾狠狠揉成一团。

(我看着她指节发白的手,想起下午医务室里她蜷缩的模样——原来那时候就在等这个吗?)

管家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方先生,今天是我们小姐生日。”

管家的话让我手指一颤,银匙撞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柱叔!”她手忙脚乱地去扶杯子,耳尖红得能滴血,“不是说好等......”

“小商。”

“嗯?”

“生日快乐,礼物明天补给你。”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睛比水晶灯还亮:“现在就能给!” 踮脚凑近我耳边时,珍珠链子凉凉地擦过我的下巴。

商心慈拽着我手腕往外跑时,珍珠链子还在夜色里晃着细碎的光。

“慢点!”我反手扣住她汗湿的掌心,“刚退烧的人还跑这么快?”

她突然刹住脚步,我猝不及防撞上她后背。兰花香气扑面而来,她趁机把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里——是两枚游乐园的夜场票,边角被她攥得有些发潮。

“其实...…”她低头用鞋尖碾着落叶,“早就买好了,本来想...…(树叶沙沙响着替她掩饰加速的心跳)

路灯突然亮起来。我这才发现她换了那条淡绿色的连衣裙,裙摆沾着方才匆忙间碰落的桂花。

旋转木马的彩灯在远处流转,她突然把票往我口袋里塞:“要是不愿意就…...”

我攥住她想要撤退的手指:“不是说要看烟花秀?”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我拽着她的手冲向检票口。

“方源哥哥,”她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贴着我耳畔说,“其实烟花..….”

夜空突然炸开无数光斑,她剩下的话语淹没在轰鸣声里。

摩天轮的玻璃舱缓缓升至最高点,烟花突然在夜空绽开,将商心慈的侧脸映成流动的斑斓色彩。她趴在窗前,珍珠链子随着呼吸起伏,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影子。

“方源哥哥!”她突然转身,裙摆扫过我的膝盖,“其实我许了愿——”

话音未落,又一簇金丝菊烟花炸响,震得舱体轻微摇晃。她踉跄着跌进我怀里,珍珠链"啪"地断开,晶莹的珠子滚落一地。

我手忙脚乱去捡,指尖却在座椅下相碰。她忽然不动了,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翳:“......第三个愿望是,希望以后每年生日......”

舱体突然倾斜,剩余的珍珠哗啦啦滚到她那边。我伸手撑住玻璃壁,却将她困在臂弯与窗棂之间。咫尺之距,她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而窗外万千烟花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商心慈。”我拾起最后一颗珍珠按在她掌心,“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仰起脸笑了,指尖悄悄勾住我的小指:“那......你猜呀。”

摩天轮开始下降时,她借着夜色的遮掩,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我肩头。

随后,商心慈拉着我穿梭在霓虹闪烁的游乐场里,裙摆像一尾活泼的鱼,在夜风中轻盈摆动。

“方源哥哥,我们去玩那个!”她指着旋转飞椅,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

我挑眉:“你确定?刚退烧就玩这么刺激的?”

她狡黠一笑,忽然踮起脚尖凑近我耳边:“那……你抱紧我,不就不怕了?”

还没等我反应,她就己经拽着我冲进了排队区。夜风扬起她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蹭过我的下巴,痒痒的。

飞椅启动时,她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却在升到最高处时忽然松开,张开双臂欢呼:“方源哥哥——你看!”

整个游乐场的灯火都在她身后流转,她笑得那样肆意,仿佛所有的病痛和矜持都被夜风吹散。

下来后,她的腿还有些发软,却不肯承认,非要拉着我去射击摊赢奖品。

“那个兔子玩偶!”她指着最高处的奖品,拽着我的袖子晃了晃,“我想要那个!”

我无奈地拿起玩具枪,她却忽然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上:“这样……会不会准一点?”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手还故意在我腰侧轻轻戳了戳。我手一抖,第一枪首接脱靶。)

她噗嗤笑出声,却在我耳边小声鼓励:“没关系,方源哥哥最厉害了。”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蛊惑,接下来的几枪竟然全中。摊主目瞪口呆地把兔子玩偶递过来时,商心慈一把抱住,眼睛弯成了月牙。)

“送给你。”我把玩偶递给她。

她却摇摇头,忽然把兔子塞回我怀里:“不要,你帮我拿着。”

“为什么?”

她背着手往前蹦跳了两步,回头冲我狡黠一笑:“因为……这样你就不方便牵别人啦。”

看着她的蹦蹦跳跳的背影,而我抱着那只傻笑的兔子,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看!冰淇淋!”商心慈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摊。

我笑了笑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随后,我与商心慈坐在长椅上。她晃着腿,指尖捏着快要融化的草莓冰淇淋。(路灯的光晕洒在她发梢,映出一点暖融融的金色。)

“方源哥哥,你的抹茶味好吃吗?”她忽然凑过来,鼻尖上还沾着一点粉色的奶油。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飞快地在我冰淇淋上咬了一口,然后皱着脸吐舌头:“好苦!你怎么喜欢这个……”

(她嘴上嫌弃,眼睛却还盯着我的冰淇淋,像只贪心又挑食的猫。我无奈,把剩下的递过去。)

“不要了。”她撇撇嘴,却忽然伸手抹掉我嘴角的冰淇淋渍,然后——

把指尖含进了自己嘴里。

(我僵住,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耳朵“唰”地红透,手里的甜筒差点掉在地上。)

夜风忽然变得很安静,远处旋转木马的音乐飘过来,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她低着头,睫毛颤得厉害,声音细若蚊呐:“……其实抹茶味的……也…也还行。”

我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忽然伸手擦掉她鼻尖上的奶油。她惊得抬头,而我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把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

“方源哥哥!”她羞恼地扑过来抢我手里的纸巾(试图擦掉),却在拉扯间整个人栽进我怀里。冰淇淋“啪嗒”掉在地上,而我们谁都没去管。

(就像一粉一绿的冰淇淋一样慢慢交融在一起。)

(玩完己是22点后,在回去的路上)

路灯的光晕在岔路口分割出明暗交界,商心慈揪着我衣角的手指紧了又松。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其实前面路灯坏了。”她突然指向错误的岔路,声音比羽毛还轻,“上周还听说有野狗......”

我看着她绞紧的指节和乱飘的眼神,忽然想起医务室里那个假装睡着的颤抖睫毛——连借口都找得这么拙劣。

夜风卷着桂花香穿过我们之间,她忽然打了个喷嚏,鼻尖泛红的样子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我叹了口气:“走吧。”

她眼睛倏地亮起来,却还强装镇定:“就、就送到巷子口!”(可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裙摆蹭过我的裤管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方源哥哥,其实我......”

“啊?”

她红着脸道:“......没什么!快走啦!”

可当她家的轮廓出现时,那只攥着我衣角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商心慈家门前的树沙沙作响,她攥着我衣摆的指节己经发白,却还强装镇定地仰着脸。

“客房......客房都收拾好了!”她语速飞快,睫毛在月光下抖得厉害,“而且张柱叔说…说最近治安......”

(二楼的窗户突然亮起灯,管家端着水杯的身影晃过窗帘。她像受惊的兔子般松开手,却又在我转身时猛地扯住我的衣服——)

"啪嗒"。

她的发夹勾住了我的衣服,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她手忙脚乱去解,只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嘟囔:“......就一晚都不行吗?”

(夜露悄然沾湿了她的睫毛,我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发夹,金属上还残留着体温。)

“好吧,听老婆大人的。”我故意用发夹轻敲她额头。

“诶…讨厌!方源哥哥又学坏了!”可牵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便拉着我的手往家里小跑。

而我没告诉她——方才解开发夹时,那缕偷偷缠在我纽扣上的青丝,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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