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军将敌军主力一网打尽,凯旋回营时,宁朔将军早己将那条"毒蛇"揪了出来。
“父亲”
“舅舅”两道声音齐齐喊到。
帐中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小子们,冻坏了吧?快,军中备了热汤,先去暖暖身子。”
“不急,”何顺庆握紧佩剑,眼中燃着怒火,“孩儿想先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蛀虫,竟敢卖国求荣!”
营帐内炭火噼啪作响,何顺庆的手指还凝着关外霜雪,此刻却比冰雪更冷——当他看清囚犯面容时,指节发出骇人的脆响。
“曹方岩?!”少年将军的怒吼震得帐幔颤动。被铁链锁住的男人抬起的眼皮,嘴角残留着未擦净的血沫,粗麻中衣上凝结着冰碴与污血。三日前此人还与他并辔杀敌,此刻却像条冻僵的毒蛇蜷在脚下。”
这个跟了他三年的副将,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像吞了块烧红的炭
何顺庆将他堵在他口中的巾布扯出“你为何要卖国,你可是我麾下最勇猛的将领,待此次回京,我都己经准备为你向父亲请旨恩赐。”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是他。跟了他三年,原来早就背叛他了。“待仗后我准备请父亲回京为你请功,为何……?”此刻却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顾祐行冷眼看着,早有所料般开口道:“表哥何必为这等败类痛心?只怕三年前他投效麾下时,就是冲着窃取军情来的。”他上前一把扯出塞在叛将口中的布巾,“说!你是如何与漠北暗通款曲?幕后主使是谁?”
曹方岩闭目不语,嘴角却渗出一丝血痕。宁朔将军冷笑道:“想咬舌自尽?本将卸了你下巴!”
“不说也罢。”顾祐行突然轻笑,指尖划过腰间佩玉,“叛国罪当诛九族。不过若你肯戴罪立功......”他故意拖长尾音,却见对方眼皮都不曾颤动。少年将军眸色一沉,挥手道:“押去冰牢。把他战甲扒了,用当年北漠对付细作的法子。别让他死了,”
帐外朔风呼啸,卷起一片沾血的雪沫,在暮色中翻飞如蝶。
宁朔将军宽厚的手掌重重落在儿子肩头,粗粝的指节间还带着沙场磨出的厚茧。“男儿立于世,当如青松经雪。昨日之失,皆为明日之鉴。”
何顺庆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甲胄缝隙间还凝着未化的冰碴。“不计其数的将士的血......”他喉结滚动,将后半句咽成了铁锈味的沉默。
“人心似海,岂能尽察?”将军望向帐外渐沉的暮色,忽听得顾祐行指节叩响案几。
少年将军指尖蘸着茶汤,在案上勾出蜿蜒水痕,“既然有了苗头,就顺着这条藤蔓查下去,耽误之际是将此人软肋查出,让他开口。”他突然抬眸,眼底闪过鹰隼般的锐光,
北风突然卷起帐帘,将案上水痕吹成冰晶。父子二人相视颔首,帐外飞雪漫天,正把遍地血迹掩成一片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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