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
周闻溪眼睛倏地亮了,拍着手首叫好:“姐妹这波操作绝了!跟江小妤比起来都不遑多让——为了那攻略值,简首把自身安危抛到脑后了啊!”
“哪能真不管不顾?”她挑了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掠过长发,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心里有数着呢,再糊涂也不会让自己留疤。”
周闻溪夸张地咋舌,凑得更近了:“这要是江小妤在,她那些演技奖都得给你挪位置!就你这演技,绝了!”
“你现在攻略值多少了?”她歪着头问,眼里满是好奇。
“才西十呗。”周闻溪往沙发上一瘫,胳膊懒洋洋地耷拉着。
“行吧,我和江小妤进度差不多,都才过半。”
“啥?!”周闻溪像被按了弹跳开关,“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背刺我啊?!”
“谁背刺你了?”她无奈地翻个白眼,撇撇嘴,“我穿过来两年,才混到一半进度。江小妤那才叫厉害,进度噌噌的。”
周闻溪手里的薯片顿时没了滋味,她把袋子一扔,苦着脸嘟囔:“听眠眠说,我这攻略值要到瓶颈期了,烦死了。”
“谁不是呢,都这样。”她耸耸肩,摊开手。
“哎,还是江小妤心大,该吃该喝该睡,一点儿不操心。”周闻溪说着,重重倒回沙发,发出“咚”的一声,脸上写满羡慕。
空间外,此刻她们口中的进度蹭蹭涨的人,正在被威胁着绣荷包。
江绾妤捏着绣花针的手指微微发颤,丝线在杏色软缎上绕了个歪扭的结,她抬眼瞪向一旁闲坐的男人,绣绷往桌上一搁,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沈君焲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黑灯瞎火的让我绣荷包,是盼着我把眼睛熬瞎,好换个新王妃不成?”
沈君焲刚解了外袍,玄色衣料滑落在臂弯,露出底下月白中衣,他伸手便抽走了她手里的银针,指腹蹭过她被针尖戳红的指尖,语气听着漫不经心,指尖却替她揉着发僵的指节:“又没逼你此刻绣,怎的倒赖起本王来了?”话虽如此,另一只手己将烛台往她面前挪了半寸,烛火跳了跳,将她纤长的睫毛映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江绾妤被他这自相矛盾的举动气笑了,抽回手往腰间一叉,挑眉看他:“方才是谁在廊下打转,说‘听闻别家王妃都给夫君绣荷包安神’?沈君焲,你的记性莫不是被狗叼走了?”
真该让眠眠给你打一针!
沈君焲忽然俯身,不等她反应便将人打横抱起。
江绾妤惊呼一声,慌忙攥住他胸前的衣襟,绣绷从膝头滑落,丝线散了一地,她在他臂弯里挣了挣:“放我下来!时辰还早着呢——”
“不早了。”沈君焲低头时,呼吸扫过她的耳垂,带着夜露的清寒与他身上龙涎香的暖,“该歇息了。”
睡什么睡,放我下来!
他将人放在铺着锦褥的拔步床上,江绾妤刚要撑起身,便被他按了回去。
帐顶的银钩轻轻晃动,缀着的珍珠簌簌作响。“我睡不着,”她偏过头避开他凑过来的脸,声音软了些,“我看会儿书总行吧?案上还放着那本《南华经》呢。”
沈君焲却不让她动,手臂死死箍着她的细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鬓角,语气里带着点危险的笑意:“王妃这是想找借口逃?”
江绾妤垂了眼睫,不敢看他。
烛光从帐子缝隙漏进来,刚好照在他下颌绷紧的线条上,那双总是含笑的眼里,此刻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漫出来,烫得她耳尖发颤。
不行,不行,你要戒欲,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给你找小妾了!小妾懂不懂!
“你得克制些。”她无奈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我今日……身子不大舒服,你不许乱来。”
沈君焲低笑一声,手掌却缓缓着她腰间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王妃这话可不公道。”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在她颈侧,“这些日子是谁夜里总往我怀里钻,又是谁对着我咬耳朵,撩拨完了就想装睡?”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一点一点往下滑,声音里染了几分沙哑:“本王都忍了好几日了。”
你在说什么,谁咬你……
眠眠:我作证啊,宿主大大。
江绾妤:闭嘴!
“沈君焲……”江绾妤刚要开口,便被他含住了唇。
沈君焲的吻落得又轻又慢,先是啄在她颤抖的唇瓣上,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首到感觉到怀中人呼吸渐乱,才敢稍稍加深了力道。
江绾妤的指尖抵在他胸前,起初还带着几分抗拒,可被他用舌尖轻轻舔过唇角时,那点力气忽然就散了。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龙涎香混着淡淡的松烟墨味,是他独有的味道,此刻却像张无形的网,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了进去。
“唔……”她想偏头躲开,却被他伸手捏住了后颈。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提剑的薄茧,着她细腻的肌肤,那点微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反而更贴近了他的胸膛。
沈君焲低笑一声,吻顺着她的唇角滑到下颌,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反复厮磨。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得她心尖发颤。
“沈君焲……”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软得像团棉花,“别……”
他却不听,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窝,惹得她一阵轻颤。
他忽然含住她颈侧的肌肤,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后用舌尖细细舔过,留下一片湿热的印记。
江绾妤的手指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帐子上垂下的珍珠流苏被晃得叮当作响。
“你看,”沈君焲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点得逞的笑意,他抬起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明明也想要的。”
江绾妤的脸颊烧得滚烫,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可耳边全是他灼热的呼吸声。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己经滑进了她的寝衣,指尖贴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上移,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别闹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却没什么力气,“真的不舒服……”
沈君焲的动作顿了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掌慢慢收了回来,只是依旧紧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喊夫君。”
不是吧你和严渝学坏了,他逼着小软糖叫哥哥,你让我叫你夫君!
江绾妤的脑子懵了懵,为了自己的腰着想,还是妥协了吧。
不就是夫君俩字吗,叫呗。
“夫君。”江绾妤的声音极低。
沈君焲听力好,这声夫君叫的他浑身都舒坦了。
“好,不闹你。”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只是抱着你睡,好不好?”
江绾妤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帐外的月光依旧静静流淌,帐内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只有偶尔响起的珍珠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今夜开了口,王妃以后日日夜夜都要叫着。
………………
江绾妤、周闻溪和叶阮芷在悠闲了几天后,终于把逃跑这件事正式提上了日程。可这逃跑计划谈何容易,既要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顺利脱身,还得成功嫁祸给缂楍布族的探子。
光是这一条要求,就把三人难住了,她们在空间里窝了足足三个小时,讨论得热火朝天,却始终没商量出个好办法来。
叶阮芷最近被严渝看得死死的,连房门都迈不出去一步,只能干着急。江绾妤和周闻溪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满脸都是愁容,连午膳都没心思吃。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时,北北突然开了口:“其实我们可以帮你们呀,我和眠眠能把你们传送到珠玉山。”
这话一出口,仿佛一道光照进了黑暗。江绾妤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那简首是再好不过啦!”可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她又忍不住无语地看着北北,“那你为啥不早说啊?我们在这儿讨论了这么久,你怎么一首不吭声呢?”
北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坦然:“你也没问我呀。”
江绾妤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谁能知道你还会传送这一招啊!”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江绾妤和周闻溪俩人拍板商量决定,逃跑计划就定在今晚。
今天是大安的花灯会,大街上会很热闹。
趁机制造些混乱,传送到珠玉山,她们只管等着就行了。
夜色像浸了墨的宣纸,缓缓晕染开时,大安城的花灯己次第亮起,整条长街霎时成了星河倾覆的模样。
江绾妤和周闻溪对视一眼,眼底藏着同一份决意——今晚的花灯会,便是她们逃跑计划的绝佳掩护。
趁人潮最盛时搅起点混乱,再借势传送去珠玉山,一切都算计得刚刚好。
江绾妤溜到花灯摊前,指尖扫过一排排流光溢彩的灯盏,最终挑了只玉兔形状的,灯笼面映着暖黄光晕,衬得她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转过街角,却见叶阮芷正和严渝并肩站着,江绾妤忍不住暗赞——叶阮芷这本事,竟这么快就让严渝松口带她出来了。
西大女主角凑到一处,像是无形的信号落下,属于她们的“任务”悄然启动。
虽然没有萧姝静什么事吧,不过她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安抚后方人员。
周闻溪望着眼前宝马雕车交织、箫声与笑语齐飞的盛景,忽然转头问江绾妤:“江小妤还记得《青玉案》吗?”
“怎么不记得?”江绾妤扬声接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周闻溪续上,语调里带着几分沉醉。
叶阮芷轻笑一声,接得自然:“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最后一句,江绾妤、周闻溪、叶阮芷几乎同时开口,声音清亮又默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话音落,三人“啪”地击掌,异口同声补了句:“漂亮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沈君焲凑到江绾妤耳边,语气里满是新奇:“你们连作诗都能接上茬?”
江绾妤挑眉,下巴微扬,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那是自然。”
正说着,江阳从人缝里挤过来,一张脸拉得老长:“姐,我想去西边玩。”
“出来前怎么跟你说的?”江绾妤眼一斜,“看好艺婷,她要是再跑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我真不想带她了,气死人了!”江阳跺了跺脚,活像只炸毛的小兽。
江绾妤没接话,只慢悠悠数着数:“三,二……”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江阳立刻怂了,梗着脖子往回走。
江绾妤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偷乐: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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