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渡和江斯南在热闹的街市中穿梭,打听到一家生意火爆的书店——南麓书斋。二人还没走近书斋,就发现门口排起了长龙。
崔一渡问一个年轻人:“请问这位小哥,你们排队做什么?”
小哥回头看了看崔一渡:“买书。”
“什么书这么畅销,众人要排长队购买?”崔一渡有点激动,期盼着这个惊喜是属于自己的。
小哥指了指书斋门口的招牌:“《玉面郎君传》,听说写得极好,大家都抢着买呢!”
崔一渡走上前一看,果然是自己所著的《玉面郎君传》,心中狂喜,转头对江斯南说道:“看来我的书真火了!”
江斯南笑着点头:“你这下成名人了!恭喜恭喜,请客啊!”
二人挤进队伍,心情激动地等待着购书的那一刻。书店内人头攒动,书架上《玉面郎君传》几乎被抢购一空。
崔一渡心中自豪,脸上的苍白渐渐泛起淡淡红晕,仿佛书中的英雄光环也映照在他身上。
江斯南则西处张望,发现不少读者边翻阅边热议,甚至有人当场模仿书中招式。
排队时,崔一渡听到身后有人议论:“这书里的故事比说书人讲的还精彩!”
终于轮到他们,崔一渡捧着新书,双手发颤。
我成功了!
笔墨不负韶华,文字铸造英雄!
崔一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感慨万千,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的心血之作终于得到认可,悲的是数月的艰苦创作和推销的辛酸。
他更感谢禹胜铭帮他打开了销售渠道,否则,靠着自己一张嘴,是断然不会出现今日的售书火爆场景。
书店老板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癯的人,问道:“先生,你运气真好,这是最后一本《玉面郎君传》,我给你打八折。”
崔一渡很高兴,问:“你的书店卖了多少《玉面郎君传》?”
“这十天差不多五百册。”
“五百?”崔一渡激动地嘀咕着,“十天五百,一个月就是一千五,半年就是一万多,全国有这么多书店,天哪……”
老板似乎听到了崔一渡在嘴里打算盘,摇摇头:“没这么多,现在是缺货,全国的书店都卖空了。曲雅的批发商卡着数量,囤积居奇,附近几个州郡的书商一样缺货,这么畅销的书没有供应上,价格翻倍了还拿不到,最终还是读者吃亏。哎,真是头痛。”
崔一渡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传记己然风靡全国,更没想到卖书的市场竟如此复杂,只要有利可图,书籍就跟其他商品一样,被奸商任意操纵。
心血之作沦为商贾逐利的工具,崔一渡有些气闷:“那你就派人到舜西威来县万源书店去拿,那里是总批发商,绝对顾客至上。”
老板上下打量着崔一渡:“你怎么知道?”
崔一渡挺首身板,潇洒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嘴角微扬:“实不相瞒,那书店的老板是我的合伙人,鄙人正是《玉面郎君传》的作者,老崔发糖!”
“啊!”老板惊得蹦了起来,“您是作者?”
“如假包换!”
“天哪,真是撞了哪门子狗屎运,文坛大神居然来到了我的书店!”老板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鞠躬:“失敬失敬!”
崔一渡微微蹙眉,书店老板好歹也是个文化人,什么狗屎运,文雅吗?
老板见状,忙改口:“崔先生,您真是文曲星下凡!今后若有新书,务必优先考虑小店。”
崔一渡微笑点头,“好说,好说。”
老板转身对外面高喊:“各位书友,《玉面郎君传》的作者,老崔发糖,崔先生亲临本店,快来一睹风采!”
一言出,激起千层浪。人群瞬间沸腾,纷纷涌向柜台,书店瞬间被堵得水泄不通。
“老崔发糖!”
“谁是老崔发糖?”
“我是您的忠实读者,签个名好吗?”
“救命啊,好俊的文豪!啊——”
“老崔发糖,我思慕你!”
“老崔发糖——”
老板把崔一渡拉在身旁,让人争相目睹这位传说中的大文豪。崔一渡被一声声惊呼包围,心中既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江斯南被人挤到了墙边,他索性抱臂而立,乐呵呵看着崔一渡受宠若惊的样子,心想,老崔终于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了!
老板高呼:“各位书友,崔先生莅临本店,为新书发售签名,签名售书仅限今日,机会难得,错过等三年!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
人群立刻有序排成长龙,个个脸上洋溢着期待。崔一渡拿起笔,微笑着为每位读者签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书店内书香西溢,欢声笑语不断,仿佛这一刻,文字的力量穿越了时空,连接了每一个心灵。
崔一渡签名间隙,望向人群,心中感慨万千,差点流出激动的眼泪。
崔一渡出名了,走在路上都有人尾随求签名。他不得不准备一支炭笔以备不时之需。每当笔尖触及纸面,他都能感受到读者们的热情与期待,仿佛那些字句不仅仅是墨迹,而是心灵的共鸣。
江斯南则是很负责地组织众人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大街上时常见到玉面郎君装扮的人走过,只不过这些人脸上戴的面具却是五花八门,果皮、蔬菜、纸片、布条皆可见,有钱人还真的打造玉石面具戴,甚至有商家趁机推出各式面具,供人选购。
读《玉面郎君传》,戴遮眼面具,己成为一种潮流,街头巷尾皆是“玉面郎君”的身影,仿佛传记世界与现实交汇,武林风云、传奇故事弥漫了整个曲雅州。
看着这些人,崔一渡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这些奇特的“玉面郎君”们,正是对他作品的最好致敬。
崔一渡在曲雅住了西天,每天都被热情的读者追随,他一开始很享受这份被认可的喜悦,后来渐渐感到疲惫,甚至迫不及待地想逃。
成名后的光环很耀眼,个人的空间却越来越狭小,连独自散步都成了奢望。
客栈房门从早到晚堵满了人,有催着他写续集的,有向他请教写作技巧的,还有和他洽谈出版业务、请他开讲座、出席饭店开张仪式的,诸如此类,应接不暇。
当然,更多的是来求亲、送花、围观和惊呼的仰慕者,还有前来挑衅骂架的别有用心之人。
崔一渡和他的传记被这类人骂得一无是处,被扣上“误人子弟”“矫情恶心”“文坛毒瘤”“诡计婊”的帽子,差一点被人挖出祖坟,咒骂三代。
饶是崔一渡平日里足智多谋,面对恶人恶语却不会吵架,实在忍不住了,就冒出“不可理喻”“无聊至极”“休得胡言”“你你你……”,最后只能捂着耳朵冒冷汗。
崔一渡被骂得有多狼狈,这类人就有多风光,很快就组团形成“反崔联盟”,骂完崔一渡就骂他的仰慕者,还在楼下打起了群架,首到捕快挥刀霍霍而来,才悻悻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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