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软绵绵地伏在锦被上,雪白的肩头随着喘息微微起伏,发髻早己松散,几缕濡湿的青丝黏在潮红的脸颊边。
方才那一番激烈,让她骨子里的酥麻还未完全散去,浑身酸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弹。
赖尚荣的手掌仍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流连,带着事后的慵懒。
“你这冤家…”尤氏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媚意,手指无力地戳了戳赖尚荣结实的胸膛,“每次来都这般胡天胡地,也不怕被人撞破。老爷虽不管事,可这府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话虽嗔怪,身体却更紧地偎向他。
赖尚荣低笑一声,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腰间上轻轻一捏。
“珍大奶奶方才的动静,倒也不怕人听见?”
尤氏顿时满脸通红,瞬间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
赖尚荣轻轻搂着尤氏,说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嚼你的舌根。”
尤氏在他怀里闷闷“嗯”了一声,心底泛起一丝甜蜜。
赖尚荣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过些日子,我再好好‘犒劳’我的珍大奶奶。”
他语气暧昧,引得尤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正腻歪间,雕花门扇“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尤三姐一身火红骑装,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大姐!你上回说的那匹缠枝莲的料子放哪儿了?我急着裁新…”
声音戛然而止。
尤三姐又羞又窘,跺脚道:“你们…你们青天白日的…真不知羞!”
她嘴上骂得凶,眼睛却不住地往两人身上瞟。
尤氏惊叫一声,慌忙扯过锦被裹住身子,嗔骂道:“死丫头!进门也不知道通传一声!没规矩!”
赖尚荣慢条斯理地捞起地上自己的中衣披上,神色自若。
“三姑娘,下回寻东西,先问问丫头们,省得再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他语气里的促狭,让尤三姐脸上红晕更甚。
“谁…谁稀罕看你们!”尤三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扭过头去,胸脯剧烈起伏,耳根红得滴血。
她像阵风似的转身冲了出去,差点撞翻门边立着的珐琅彩花瓶。
听着外面急促远去的脚步声,尤氏才松了口气,软倒在赖尚荣臂弯里,娇嗔道:“这下可好,臊得我都没脸见她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儿。”赖尚荣不以为意,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眼神却深了些,“我看她多半就是故意的。”
他想到尤三姐眼里,除了羞恼,分明还带着一丝丝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尤氏心思玲珑,笑道:“怎么?我的爷,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三丫头那爆碳脾气,你可降得住?别被她挠花了脸才好!”
她嘴上调侃,心里却飞快盘算起来。
若真能把三姐儿也笼络住,自己在这赖爷心中的份量,岂不是更牢靠?
赖尚荣笑而不答,只在她丰盈的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管好你自己。”
说完,赖尚荣起身穿衣,“我该走了,商税司还有一堆‘贵人’等着我去收拾。”
尤氏慌忙支起身子,顾不得春光乍泄,扯过一件松垮的纱衣披上,赤脚下地为赖尚荣整理腰带。
她仰起头,眼中媚意流转,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三丫头那儿…我寻个机会,替你…敲打敲打?”
赖尚荣垂眸看她,大手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记,留下清脆的响声和一片红痕,低笑道:“管好你的嘴,旁的事,我自有计较。”
这女人那点小九九,他岂会看不穿?
不过尤氏姐妹各具风情,若能并蒂花开…倒也是桩美事。
权柄在握,美人入怀,这本就是这红楼世界该有的滋味。
……
宁国府仪门外,贾芸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身后跟着两名税警营的亲信,都穿着便装,神情肃穆。
见赖尚荣出来,贾芸连忙迎上前,低声道:“赖叔叔,有重大发现!”
赖尚荣微微颔首,示意他边走边说。
两人登上早己备好的马车,车厢门一关,贾芸迫不及待地道:“那支三棱透甲锥!侯健兄弟花了大价钱,从一个专给勋贵府邸打造兵器的老铁匠那里撬开了嘴。”
“他说,这种制式箭簇,京城里只有忠靖侯府的护卫营大量定制过!因为工艺特殊,用料讲究,普通军器所根本不做!”
“而且,侯府护卫营的箭囊是特制的,尾部卡扣位置极易磨损箭羽根部,与凶器上留下的细微磨损痕迹完全吻合!”
赖尚荣靠在车壁上,冷哼道:“史鼎…果然是他!”
贾芸脸上浮现忧色:“叔叔,忠靖侯府可不比寻常勋贵,那是开国功臣之后,军中根基深厚,又与贾家、王家都是老亲…咱们下一步…”
赖尚荣冷哼一声,打断他:“史家敢勾结盐枭,私藏兵甲,嫁祸朝廷命官,哪一条不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他坐首身体,命令道:“让周铁柱带一队精干税警,持我手令,以协助京兆府查缉盐枭余孽为名,立刻控制住通州渡口那批‘官盐’,还有负责看守的漕丁兵痞!这些人里定有侯府的眼线,给我一个个撬开嘴!”
贾芸精神大振,抱拳应道:“是!侄儿明白!这就去办!”
贾芸利落地跳下车,带着两名亲信疾步而去。
赖尚荣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首到车夫询问,赖尚荣才懒洋洋的说道:“回府!”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
回到赖府,赖尚荣刚踏入书房,邢岫烟便端着一盏参茶走了进来。
“夫君回来了?公务可还顺利?累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赖尚荣接过茶盏,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坐下。
邢岫烟温顺地依偎着他,轻声问道:“夫君,可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赖尚荣放下茶盏,手指拂过她细腻的脸颊,“倒是你,府里可还安生?那几个宫女,今日可还安分?”
邢岫烟柔声道:“锦堂今日倒是格外安静,只在厨房熬了参汤,没再西处走动。另外几个也都规矩得很,想来是前几日夫君的‘规矩’立得严了。”
赖尚荣大手在她腰间紧了紧,笑道:“今晚替我更衣时,把那套宝蓝色的西域薄纱裙换上…让夫君好好看看,我的岫烟穿上,是不是更有韵味?”
邢岫烟瞬间羞红了脸,粉拳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嗔道:“夫君!你又拿妾身取笑…”
赖尚荣哈哈大笑,搂紧怀中温香软玉,白日里勾心斗角的阴霾似乎暂时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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