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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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晋位

 

南星慌慌张张到了太极宫,还没等靠近殿门就被拦了下来,哪怕她跪下来磕头也没人肯放她过去。

北地的战报刚回来,皇上正召了几位大臣议事呢!哪有功夫管一个婕妤的事情,争宠也不看个时候,万一惹怒了皇上他们也要跟着吃挂落。

正巧金水从殿内出来倒茶,瞧见几人拉扯成一团,皱着眉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骂道:“作死么?惊扰了里头,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把人拖下去!”

几个内侍闻言一凛,手上力道顿时加重,南星被按得一个踉跄,她急着解释却又不敢大声。

南星带着哭腔的细语飘进了耳朵,金水刚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婕妤?你说的是谢婕妤?”

他记得后宫里如今只有一位谢婕妤,正是如今身在北地的谢将军的女儿。

南星被内侍按着肩膀,却仍拼命仰起头:“是,我家主子是谢婕妤。”

“慢着!”金水摆手示意内侍们松开。

别人不知道,他在殿内伺候总归是消息灵通些。谢将军大捷的军报刚送来,皇上高兴地召了几位大人在议事,还说要赏赐谢家。这宫女嘴里喊着救命,若是谢婕妤此时出了岔子……

金水将南星安置在偏殿后,转身便寻了安福。他附在安福耳边低语几句,安福的眼皮猛地一跳。

这贵妃可真是会挑时候。

待几位大人退出殿外,安福立即上前禀告了魏晔。

魏晔脸上的笑意一收,将手上捧着的奏折合了起来:“去看看。”

到了朝霞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贵妃与皇后对峙着,贵妃扭头甩了那个叫荷夏的宫女一巴掌,地上还有个昏迷不醒的谢婕妤。

一见他,所有人都跪了。

皇后福身请罪:“臣妾治宫不严,竟让谢妹妹受此委屈,惊动皇上了。”

魏晔伸手扶了她起来:“朕都知道了,你身子不好快起来吧!”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贵妃一眼。

贵妃面色发白,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

好在这时候太医到了,谢婕妤被挪进了朝霞殿。

太医诊脉后松了口气,连忙跪地回禀:“谢婕妤身上有些虚弱,因着久跪气血凝滞,这才会猝然昏厥。”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几针下去就没事了,方才乍一看皇上和皇后都在,谢婕妤又无声无息的,他还以为……

贵妃松了松帕子,心头涌上一股委屈:“皇上明鉴!谢婕妤克着五皇子的八字又当众顶撞了妾,臣妾不过罚她跪诵两遍经文,好叫她明白些规矩,谁知她就晕了,妾正准备派人请太医呢,皇后娘娘就到了。”

“贵妃……”魏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朕怜你丧子之痛,己经对你百般容忍,你倒越发不成样子了!你若是心不静就多诵几遍经书,在自己殿里不成就去慈元殿。”

贵妃一下子懵了,她失了孩子,皇上反倒是要送她去慈元殿?这是什么道理?都是谢婕妤这个贱人害得!只是她再不甘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怨恨,怕真惹恼了魏晔,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全后宫的笑话了。

贵妃心里泛起一丝悔意,拿帕子擦了擦眼:“皇上恕罪,是妾思念五皇子,听了外头的传言便失了分寸。”

魏晔看着她的样子倒是不好再说,毕竟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又刚刚失了一个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终是伸手虚扶了一把:“起来吧,别再做出如此没分寸的事。”

恰在此时,床上的谢婕妤醒了过来,一见魏晔便泪眼婆娑,挣扎着要起身:“皇上……”

她刚一动弹,便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皇后赶忙止住了她:“你腿上有伤,快躺好了,一会儿叫人送你回春锦阁好生养着。”

谢婕妤视线扫过贵妃,眸中闪过了一丝恨:“请皇上为妾做主,贵妃娘娘说妾不祥,足足让妾跪在太阳下诵经两个时辰,还叫人打妾的手心……”

“今日的事情你受委屈了,朕己经训斥过贵妃了。”魏晔了一下玉扳指,“北地方才传回了捷报,传朕旨意,晋谢婕妤为正二品充容,叫殿中省预备册封礼吧!”

他原来还想着怎么赏赐谢家,现下谢婕妤又受了委屈要安抚,就晋个位吧!

谢充容闻言一怔,紧接着心头涌出狂喜,挣扎着行礼谢恩,皇后笑道:“恭喜谢妹妹,可要快些养好身子准备册封礼。”

“是,妾谨遵娘娘吩咐。”

谢充容嘴里谦虚了几句,心中不满魏晔轻轻放过贵妃也只能作罢,毕竟皇上己经开了口,再纠缠怕是会惹得他不喜,只能日后再慢慢计较,盼着父亲再传捷报,自己也得抓紧时间生个孩子。

贵妃不就是肚皮争气么?生孩子嘛,她也能!

江顺进来禀告的时候,崔琇正在跟脆皮乳鸽较劲,当下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饭后她冲孙瑞招招手:“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我不舒服。”

太医拧着眉给崔琇把脉,片刻后又换了只手:“充媛身子并无什么不妥。”

何止是没有不妥,简首是康健,寻常女子多少都有些的气虚不足,她都没有。

“是吗?”崔琇懒洋洋道,“那我怎么觉得身子无力呢?”

“您只是有些疲累,好好休息就是了。”

“真的只是疲累吗?我怎么觉得时不时的头也有些晕。”

太医愣住了,谁都盼着自己没病,怎么听昭充媛的意思反倒是盼着自己诊出病来?

他斟酌了一下道:“充媛有些气虚,需要多休息。”

“我也觉得如此。”崔琇笑道,“您看是不是还得吃些药?”

“那就……给充媛开些补气血的药?”

太医捏着沉甸甸的荷包,一头雾水地回去了。

崔琇将药方子递给青玉:“去拿药回来煎吧!再叫江顺去敬事房跑一趟,就说我病了,撤两天玉牌。”

青玉憋着笑就去了,药熬好了端进来就倒进了恭桶里。

主子这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红钏瞧着想问又不敢问。

崔琇一戳她的额头:“谢充容定是要得意一段时间的,贵妃又势头正盛,我当然让了台子好叫她们唱得尽兴!”

后宫的女子是花,不过这花能不能开得娇艳,一半看皇上的恩宠,一半看家族的本事,如今谢韩两家炙手可热,偏谢充容跟贵妃结了梁子,她当然是腾地方看她们针尖对麦芒。

魏晔没瞧见崔琇的牌子,一问才知道崔琇病了,皱着眉看了一眼安福:“怎么回事?”

安福支支吾吾,这可叫他怎么说啊!

皇上这几天正在兴头上呢,他当然时刻留意着,下午的时候他就听人来报了,可这话他不好回啊!

最后索性一闭眼:“太医说昭充媛太过劳累,又没休息好,有些气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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