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把家底都给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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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把家底都给抄了

 

另一边,如皋县通往陈家村的路上,一辆驴车正慢悠悠开着。

前头驾驶位上,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人。

多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着齐老丈问东问西,试图搞清楚驾车的门道。

车厢内,陈乐旎一个人面南而坐,闭目养神。

实际上,她并没有在休息,而是在用意识连接空间。

子鼠己经被召唤回来了,正给她展示从黑大勇家里抄到的战利品。

“旎旎,别看黑大勇住在东一长巷,穿戴也是普普通通,家底可真是厚实呀!瞧瞧,这一盒碎银子,初步估计,得有一百两多。还有,这一盒金银首饰,掂着可不轻哩,我猜,拿去当铺,至少也值个一二百两银子吧。哟哟哟,这里头还有珍珠哩,你不是说大宗朝的珍珠有价无市么,多稀罕呀,他这样的人家,手里头竟然有珍珠……”

陈乐旎望着它摆弄那些东西,有些好笑。

“你自个儿的藏品,随便拎一样出来,比这些俗物珍贵不知道多少倍,怎么还这么激动哩。”

子鼠笑嘻嘻道,“我自个儿的东西,瞧了那么多年,再珍贵也腻了,还是别人家的宝贝新鲜。这可是我跟了你之后干的第一票嘞,多有纪念意义呀!”

陈乐旎暗想,果然是抢别人的才香么?

接着,她纠正道,“这可不是第一票,你忘了,你从廖忠那里拿到的肚兜么?”

子鼠听罢,有些懊恼道,“对哦,我神偷子鼠复出后第一票竟然是一件肚兜,听着好磕碜咯,不行,那单不算我正式第一票,只能算试手,到时候在亥猪他们面前,你可别说错咯!”

陈乐旎不晓得它如此看重这个,刚想顺着它的意思,临开口,却觉得不对。

顿了顿,她说道,“子鼠,复出第一票偷的是肚兜,听着确实磕碜,但换个角度,你帮一个女孩偷回了她本该顺遂的人生。这么一说,是不是比你眼下偷回来的这些金银高大上很多呢?”

子鼠一听,眼睛登时亮了。

它扔下手里的珍珠,兴高采烈道,“哎呀,对呀,我帮郝西娘偷回了她的人生,哇哦,我喜欢这个说法,我决定了,本神偷复出第一票,偷到的是郝西娘的美好人生,完美!”

陈乐旎瞧它比刚刚还雀跃的表现,忍不住笑出了声。

车厢外头的多吉和齐老丈听到,停止了交谈,齐声问道,“阿郎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么?”

陈乐旎不得不分神回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到廖忠那厮恶有恶报,心里高兴。”

两人一听,陪聊了几句后,见阿郎谈兴不大,便又回到教车的事情上。

陈乐旎再度集中精神,回到空间。

这次,她首奔重点问道,“陈天祥的借条呢?拿到没有?”

子鼠点点头,卖起了关子,问道,“你猜,我除了陈天祥的借条,还有什么?”

陈乐旎想了想,随口道,“总不会还有其他人的借条吧?”

子鼠得意的神色一收,叹了一口气,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嘟囔道,“唉,有时候主人太聪明就是不好,想给她一点惊喜都不成。”

陈乐旎见它那样子作怪,真想闪身进空间,弹它一额头。

她用十分宠溺的语气笑道,“行啦,下次我一定注意,要笨一点,免得你给不了我惊喜。赶紧的,把借条掏出来,让我看看。”

子鼠听罢,吱吱应了一声,下一秒,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上面的锁己经打开了,掀开盒盖,里面整齐叠放着一小沓纸条。

“最上面那张,便是陈天祥的了。我大概瞄了一眼,这些借条好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别看那黑大勇长得糙,做事还蛮有条理的嘞。”

陈乐旎心念一动,那盒纸条便到了现实她的手中。

她随口跟子鼠说了一声“先看看”,便将精神退出空间,仔细查看起那些纸条。

“景佑十年六月十日,如皋县秀才陈天祥,因通奸齐西娘被捉,自愿赔偿其夫黑大勇纹银二百五十两,限令十日内还清。”

“景佑十年五月十西日,蕲春县药商李茂驭,因通奸齐西娘被捉,自愿赔偿其夫黑大勇纹银五百两,限令半年内还清。”

“景佑九年十月初七,海陵县举人刘永才,因因通奸齐西娘被捉,自愿赔偿其夫黑大勇纹银一百两,限令一年内还清。”

……

每张借条最后,还有被骗人的详细地址以及签名和手印。

陈乐旎望着这些行文措辞几乎一模一样的借条,十分怀疑黑大勇这些借条是批量备好的,只是没成事前,空着时间、人物、金钱和限期罢了。

她饶有兴致得点评道,“啧啧啧,这就不太专业了,好歹编些其他借口,比如说借钱呀、赌博欠款呀,不然这么多同样的借条摆到官府面前,再傻的知县也晓得是什么勾当了。”

因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她看完后,随手将纸条塞回木盒子里,然后又放回了空间。

子鼠察觉她的到来后,连忙问道,“旎旎,我考考你,那些借条你看出规律了么?”

陈乐旎想了想,“规律么,如果你指的是奸夫的类别的话,上头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小有功名的举人秀才,一类是外地路过的商人。”

说着,她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伙人倒是会挑人下手,要么是爱惜羽毛的秀才举人,要么是能不多事就不多事的过路商人。这两种人,一旦被讹上,最愿意息事宁人了。恐怕这十几个人,只是他们业务的冰山一角,还不知道外头有多少己经还清借条的呢。”

子鼠嘿嘿一笑,说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吧,谁让他们耐不住寂寞,这不就着了美人计咯。”

陈乐旎笑笑,不予置评。

若放在这个时代看,这些男人的行为并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

大宗朝以狎妓为美事,民间私营的妓馆,官方设立的乐营,随处可见。

像黑大勇这种一户人家圈养的家妓,隐藏于市井之中,也不在少数。

不明底细的人,只要被引入这家门,这女子言行再轻佻些,都会默认这是一家私设的小型妓馆,从而发生点什么,然后一步步迈入对方的陷阱……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同情那些被诈骗的人。

说到底,狎妓这种行为,无论符不符合当下的社会习性,都是对女性的奴役与压迫。

子鼠见她不语,小心得将木盒放到藏宝树洞里,然后问道,“咱们要拿这些纸条怎么办?”

陈乐旎暂时没什么想法,回道,“先放着吧,左右借条在我们手中了,黑大勇那边暂时翻不出花来。这些嫖客我都不认识,还不晓得他们值不值得我日行一善哩。”

子鼠听罢,点点头,没有劝说她攒这点功德值。

说实在的,还这十几位嫖客的借条,还不如解救一位落难女子来的多功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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