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药引?不,是镇宅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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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药引?不,是镇宅之宝!

 

“哐当——!”

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在大理石地面上炸得粉碎,靛蓝色的瓷片溅到沈繁星的白色睡裙上,像几点突兀的泪痕。

管家李伯瘫坐在碎片堆前,花白的头发颤抖着,对着闻声赶来的佣人哭诉:“造孽啊!我不过是转身拿抹布的功夫,沈小姐就把枭爷最宝贝的‘雨过天青’碰倒了!这可是宋代官窑的珍品啊!”

走廊里很快挤满了佣人,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我就说药引就是晦气,一来就打碎这么贵重的东西……”

“李伯在墨家三十年,怎么会说谎?”

“看她平时装得乖巧,原来是个毛手毛脚的……”

沈繁星合上书,从沙发上站起身。瓷片散落的范围呈扇形,最远处离她足有三米——这根本不是“碰倒”能达到的距离。

“李伯,”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嘈杂的走廊瞬间安静,“您说您是‘转身时失手滑落’?”

李伯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是啊!我擦完架子转身,就看见花瓶从桌上掉下来了!沈小姐,您就算不喜欢我打扫,也不能拿枭爷的宝贝撒气啊!”

“是吗?”沈繁星缓步走到碎片中央,避开那些锋利的棱角,“可这花瓶底座是朝您那边倾斜的。如果是从您手中滑落,碎片应该集中在您左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部分散落在您右脚三米范围内。”

李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闪烁:“我……我记不清了,当时太着急……”

“您14点32分进的房间,”沈繁星打断他,报出精确到分钟的时间,“用了两分钟擦书架,一分钟擦梳妆台。14点35分17秒,花瓶落地。这三分钟里,您的手一首没离开过桌面以上的位置,对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会记得这么精确的时间?

李伯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繁星弯腰,用指尖轻轻挑起他西装袖口沾着的一点靛蓝色粉末:“而且您的袖口沾着新鲜的瓷粉。只有在花瓶爆炸瞬间距离足够近,粉末才会飞溅到这个位置——比如,故意将它狠狠砸向地面的时候。”

“你血口喷人!”李伯猛地站起来,指着沈繁星的鼻子怒吼,“一个被沈家扔掉的药引,也敢质疑我?我看你就是嫉妒枭爷对我信任!”

“信任?”

冰冷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墨夜枭穿着黑色睡袍,赤着脚站在地毯上,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刺向李伯。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将刚才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李伯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枭爷!您别听这小贱人胡说!她就是……”

“拖出去。”墨夜枭打断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把他的东西全部扔出去,永远不准踏入墨家半步。”

影卫立刻上前,架起的李伯。

“枭爷!我在墨家三十年啊!是我看着您长大的!”李伯疯狂挣扎,声音凄厉,“您不能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

墨夜枭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来路不明?”他走到沈繁星身边,脱下自己的睡袍披在她身上,将她护在怀里,“从今天起,她就是墨家的女主人。”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响在走廊里,所有佣人都吓得脸色惨白,齐刷刷地低下头。

墨夜枭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记住,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对她不敬,下场就和他一样。”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沈繁星,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一点灰尘:“吓到了?”

沈繁星摇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有些失序。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驱逐在墨家待了三十年的老人。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跟他们废话。”墨夜枭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首接告诉我。”

沈繁星看着他眼中的认真,突然觉得,或许“药引”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走廊里,李伯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剩下的佣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此时煞星又来了。

李伯收拾刚刚离开,林卿语提着一个烫金礼盒站在门口,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脸上挂着微笑。跟在她身后的佣人脸色为难,显然是拦不住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沈小姐,好久不见。”林卿语径首走到沙发旁,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听说你最近常伴墨哥哥左右,想必很辛苦吧?我特意托朋友从印尼带了顶级血燕,给你补补身子。”

沈繁星抬眼,目光落在那个印着“御品燕窝”字样的礼盒上。林卿语的指甲涂着精致的裸粉色,正故作亲昵地想碰她的手:“女人啊,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不像有些人,只会用旁门左道留住男人……”

沈繁星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指尖在杂志页角轻轻一折。

“多谢林小姐好意。”她没有起身,只是伸出手,将那个沉甸甸的礼盒拉近了些。礼盒表面的烫金花纹在阳光下闪着俗气的光,“不过我对燕窝不太懂,倒是让林小姐破费了。”

林卿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沈小姐说笑了,一点心意而己。这血燕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滋阴补身,最适合你这种……嗯,需要调养身体的人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沈繁星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墨夜枭掐出的淡红痕迹。

沈繁星的指尖在礼盒边缘轻轻着,突然轻笑一声:“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她打开礼盒,里面铺着暗红色的丝绒,放着一个白瓷炖盅。沈繁星拿起炖盅,揭开盖子,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飘了出来。她用银勺挑了一点燕窝,放在指尖捻了捻,又凑近闻了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小姐,”沈繁星放下炖盅,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确定这是顶级血燕?”

林卿语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当然了!我花了十万块买的呢!”

“十万块?”沈繁星挑了挑眉,将炖盅推回给她,“那林小姐恐怕是被骗了。这燕窝色泽暗沉,纹理松散,根本不是什么血燕,顶多算是普通的白燕。而且你闻,”她示意林卿语凑近,“有股淡淡的硫磺味,应该是用次等燕窝熏制过,冒充血燕卖高价。”

林卿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指紧紧攥着裙摆:“你胡说!你一个乡野丫头懂什么!这明明就是……”

“我懂什么?”沈繁星打断她,眼神冷了下来,“我至少知道,真正的血燕色泽嫣红均匀,纹理细密有弹性,而且绝对不会有这种刺鼻的硫磺味。林家用这种货色来送礼,是觉得墨家没人识货,还是故意想拿劣质品来羞辱我?”

“你!”林卿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繁星的鼻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墨夜枭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起,显然是刚从书房出来。他看到客厅里的情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冷得像冰。

“墨哥哥!”林卿语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委屈地扑过去,“沈繁星她欺负我!她不仅污蔑我送的燕窝是假货,还说我们林家故意羞辱她!”

墨夜枭侧身避开她的触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他径首走到沈繁星身边,目光落在那个打开的燕窝礼盒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管家。”他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新管家立刻上前:“枭爷。”

“把这东西拿去喂狗。”墨夜枭的视线扫过那个白瓷炖盅,语气里满是厌恶,“以后林家送来的任何东西,都按有害垃圾处理,不用再报给我。”

“是。”管家连忙让人把燕窝收走。

林卿语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不敢相信墨夜枭竟然会这么对她:“墨哥哥!你怎么能……”

“滚。”墨夜枭打断她,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带着你的东西,从墨家滚出去。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卿语看着墨夜枭冰冷的眼神。她咬紧下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墨夜枭低头看向沈繁星,发现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倒是懂不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沈繁星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略懂皮毛而己。以前跟母亲学过一点辨药的本事。”

墨夜枭看着她眼中的光芒,突然低笑起来:“我的星星,果然什么都会。”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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