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表妹香香,摄政王乖乖投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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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表妹香香,摄政王乖乖投降20

 

那低沉沙哑、仿佛被无数刀锋刮擦过、又强行压下去的声音,在噼啪的炭火燃烧声中,清晰地撞入沈娇娇的耳膜:

“无事便好。”

话语极短,却像两块沉重的磨盘重重撞击在一起。

他顿了顿,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刀锋舔舐过的艰涩与沉痛:

“惊扰了你,是本王……” 这个词出口有些迟滞,像是某种无形的枷锁正在碎裂。

旋即,那深邃如渊的眼眸牢牢锁住她,瞳孔深处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与……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宣示般的重逾千钧!

“你活着。其余诸事……皆无要紧。”

话音如同沉甸甸的冰石投入深潭,在沈娇娇心头激荡起无声的惊雷!

“其余诸事……皆无要紧”……

那么大的动静!折损的人手!他沾染血迹的衣袍!

在萧靖眼中,比起她的安危,竟统统都……“无要紧”?

这份沉甸甸、赤裸裸的份量,像一座骤然倾斜的山岳,以不容拒绝的姿态轰然压上她心头!

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在冰冷的震撼深处,炸开一片滚烫的暖流,首冲西肢百骸,烧得眼眶一阵酸涩难挡。

暖室内只有炭火噼啪作响。

林嬷嬷不知何时无声息地进来,手中捧着一件折叠整齐、厚实贵重的黑色暗金蟒纹绒里大氅,看样式正是萧靖外出常穿、被淋湿搁在暖室熏炉边烘烤的那一件。

大氅厚实的面料在暖热下己烘干大半,然衣襟下方一角,竟被撕裂了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边缘破损不齐,隐见内里衬料!想是方才外面疾行奔走或是厮杀时不知被何物钩挂所致。

“王爷,”林嬷嬷的声音如同古井无波,“大氅烘干了,只是这衣襟……”

她的话还未说完。

“给我。”沈娇娇几乎是不假思索,身体先于意识一步,从林嬷嬷手中接过了那件犹带暖意与沉稳松柏气息的大氅。

她将那大氅摊开在自己膝上。手指触到那精工刺绣、威凛华贵的暗金蟒纹,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针脚的细密与岁月的厚重。

小满反应极快,立刻将她的针线笸箩取来放在炕桌一角。细针、各色坚韧的丝线齐备。

沈娇娇垂下眼睫,努力忽略那道锐利深沉的注视目光落在自己头顶的灼热感,也忽略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

她捻起一根银针,又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缕最接近大氅玄色的、质地厚密坚韧的玄青丝线,将线头穿过细小的针眼。这动作对此刻心神不定的她来说,竟比在江南家中穿着最小的针眼还要困难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尖捏着针尾,针尖找准那道撕裂的破口边缘内衬,稳稳刺入坚韧的内里衬料,再小心地挑起外层同样坚韧玄色锦缎的边缘。

一针。

针尖带着丝线穿过两层厚实面料,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

萧靖依旧站着,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灯火下投下巨大的、无声的阴影,将半跪在榻边垂首缝补的沈娇娇整个笼罩其中。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目光再无半分离开,沉沉地、专注地凝视着那根在少女纤纤十指间穿梭的银针,以及银针带过的那道微不可察的青线轨迹。

仿佛那两寸来长的破损,不是撕裂的衣料,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沈娇娇屏息凝神,全副心神都灌注在指尖。第二针,落点比前次更精,紧贴前针线迹,缝合得极细密严实。

她不敢抬头去看身前这道充满压迫力的、近在咫尺的玄色身影,也听不到窗外的风雨声了。世界似乎只剩下膝上这道承载着无声明诺的裂口,以及那根微凉细针牵引着温热丝线来回穿梭的轨迹。

一下。

又一下。

玄青的坚韧丝线在厚实的暗纹锦缎间蜿蜒如微缩的墨色溪流,沉默而执着地弥补着那道撕裂的罅隙。

就在沈娇娇落下最后一针,准备打结收线时——

暖室的门帘再次被掀开。

贴身侍卫张吉浑身湿透,立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衣角不断滴落,在门口积了一小滩。他脸上带着凝重,呼吸略显急促,像是刚从外面雨中疾奔回来。

“王爷,”张吉抱拳行礼,声音竭力压抑仍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抬眼飞快地看了正在缝补的沈娇娇一眼,欲言又止。

“讲。”萧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冷,目光并未离开沈娇娇的手。

“是!”张吉不敢再迟疑,快速禀报,“卑职带人冒雨彻查了西苑马厩后墙角门方圆所有废弃房屋和能藏人的角落!寻至靠近王府西北角一栋早己封死的旧库房廊柱下时,发现了……”

他顿了顿,语气艰涩了几分:

“……一张被雨水浸透、黏在墙角青苔上的……字纸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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