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宰相府的内宅也不太平,几个姨娘斗得比皇宫都厉害,赵悦悦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倒也不劝怪她。”
成长环境确实可以决定一个人部分性格。
尤其是在遇见穆羽之后,我更加理解了这句话。
这些日子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若我是在扶桑长大,是由穆羽将我养大的话,我还会成为如今这副样子吗。
赤星与唤光因为我的话双双陷入沉默。
我的复仇迟早需要用上唤光,所以这几天我与赤星早就将我重生的事情共享给了他。
当然,还有我上一次与赵悦悦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认一个人族,还是那种连灵根都没有的人当主人的。”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唤光如此绝望的大叫。
我知晓他们沉默背后的担忧,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想原谅任何人的意思。仇当然是要报的,但或许不会再那么愤怒了。”
“复仇绝对不是错误的。但被怒火所吞噬,最终连带自己也跟着受伤,一定是可悲的。”唤光说,如果穆羽在的话,他一定会这样说。
落川过来找我的时候,倒着实让我意外了一下啊。
不跟着保护赵悦悦刷好感,留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你是说功劳的话,我会看情况考虑的。不过眼下的情况,耽误了这么久,比起功,先想想怎么把过弥补了吧。”我扫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看起来了手上的卷宗,“算上新加的三个,现在己经死了十二个人了。”
看着几乎没有什么新加内容的卷宗,我合理怀疑这几天落川全用来谈恋爱去了。
“人设,人设!”唤光在我的识海里提醒着。
“我没揍他就不错了。”落川配不上我的星星眼。
哪怕只是演的也不配。
“师妹……你在生气?”或许是我过于冷淡的态度让他感到意外,落川和我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说。”我很想让他有屁快放,但理智还是让我忍住了。
“悦悦性子柔弱,见不得那些尸体,所以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就不带她了。”
“但是回去报告的时候,还是要记得说她也参加了,对吧?”
我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眼手边望帝宗弟子通用的玄铁剑。
赤星情况特殊,是终极武器,唤光目前看来更适合辅助,但在仙门大比前我并不想拿出来。
月绫砂虽然没想刻意藏着,但至少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就暴露出来。
但我确实需要一把可以承受住金丹期实力的法器,让我不用在后面每次出手时都往死里压制力量,以免将剑崩断。
“在我拿到自己的灵剑前,把若水借我,到时候问就是我给赵悦悦当挂件。”
我朝落川伸手,十分期待他的选择。
本命剑对剑修来说,与自己的性命无疑。
先不说如果他同意了会不会对自己的剑意有什么影响,光是高傲如若水剑灵,都会给他带去不小的麻烦。
“你用不了若水,它不会同意的。”果然,落川搬出了剑灵。
“无妨,你只说给不给。”我将自己的玄铁剑放到他的面前,“师兄实力强悍,即便是最普通的玄铁剑握在手中也是不同凡响,但我就不一样了,中品三灵根,炼气中期的废物,没有灵剑傍身,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死无全尸了。”
“三灵根?还是中品?人族疯了吗敢给你这么判!?”唤光猝不及防地高呼,震得我脑瓜子嗡嗡响。
还是赤星及时出手按住了他,告诉唤光,这个离谱的结果有一半是我自己操作的。
“也罢,就当是给你做护身符了。”落川一番犹豫后,还是与我互换了佩剑,“若水算是我的伴身,你可得好好爱惜啊。”
他这样嘱咐着,我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我试着将若水抽出,可它却明显抗拒着我的触碰。
“落川这会在想,让你试几次,等发现真的拔不出来后,他再‘体贴’提议,将剑换回来。”唤光在我的识海里打着小报告。
“知道了。”我看都没看落川一眼,转而唤起了赤星。
肉眼看不见的猩红色细线在赤星的授意下,顺着我的指尖将若水缠绕,包裹其中。
赤星飞快阻断了若水与落川之间的精神联系,紧接着,看不见的红线便开始钻入剑灵的“身体”之中。
我能感觉到里面的剑灵抗拒愈发激烈,甚至想要从丝线结成的茧中挣脱出来。
只可惜,它的对手是赤星。
若水对我的敌意越盛,赤星就越容易将它变成任由自己操控的提线木偶。
“好了。”
随着赤星轻快的一声,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抽出来若水,带着欣喜看向了身旁的落川,“师兄,‘若水’好像很喜欢我呢。”
#
我提出与落川分开行动,试图找出那些受害者的共同点,或许就能提前预判下一个目标。
当然,这只是我想单独行动的借口罢了。
只要赤星在的话,顺着尸体上的恶意,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前几个目标己经下葬,魂魄沾了冥界的气息,赤星无法随意出手,只能去找最新出现的受害人。
然而当我们看过第一具尸体后,赤星罕见的露出了难色,“它身上混杂着的恶意太多。、贪欲、施暴欲……几乎全都来自它自身。”
赤星说,里面的确有来自他人的恶意,但来源混杂,而且大多属于因果报应的循环。
……这就很难搞了。
最头疼是,第二个、第三个、第西个都是如此。
“怪了,这难道是什么惩恶扬善的义匪行为?”被杀的几乎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我翻看着那几人的资料,唯一的共同点,也就是又嫖又赌了。
我挑了个就在附近几条街的青楼,正准备进去时,忽然被一只手抓住。
我下意识拎着剑便想回手,那人却先一步开口讨饶。
我听着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赫连矜?你怎么也下山了?”
“我不太放心,就下来看看。”说完,他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歧义,又立刻补充道,“我是看你们还没回来,不放心任务,不是担心你会害悦悦。”
“这样。”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不如说,这会再看到赫连矜,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绿意盎然的。
同情,甚至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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