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长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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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长势惊人

 

赵铁柱也发现了异常。这天他蹲在菜地边,看着一片长势尤其茂盛的青菜,瓮声瓮气地说:“掌门,这菜长得可真快,看着就水灵!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仿佛己经闻到了清炒菜心的香味。

陆昭昭没吭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山谷边缘,那里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棍和破渔网围了个小小的圈,里面是她第一次下山时买的母鸡和小鸡崽。原本是想着养大了下蛋吃肉,改善下生活。

开垦完那一亩地,陆昭昭就把鸡都养在了后山,打算养熟点就散养。

“铁柱,你看那几只鸡……”陆昭昭的声音带着点迟疑。

赵铁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顿时瞪圆了:“诶?这鸡……咋看着大了好几圈?翅膀上的毛都长齐了!”

他记得很清楚,买回来时还是些绒毛稀疏、走路摇摇摆摆的小不点,这才几天?个头明显大了不止一圈,翅膀上原本的绒毛己经褪去,长出了硬实的羽毛,覆盖了大半翅膀,俨然有了些少年鸡的架势。它们在小圈里扑腾着,啄食着赵铁柱撒下的谷粒和野菜碎,显得精神头十足。

赵铁柱的惊呼点醒了陆昭昭。不是错觉!菜长得快,鸡长得也快!这绝不是什么水土好或者蚯蚓的功劳!

她猛地站起身,环顾着这片小小的山谷。山风依旧,溪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除了那疯长的植物和家禽,一切似乎都平静如常。

一股莫名的寒意,混杂着巨大的困惑,悄然爬上陆昭昭的后背。这青岚宗……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她那便宜师尊随手圈的地,难道真有什么古怪?

“铁柱……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赵铁柱一脸懵,仔细想了想:“异常?没有啊……好像有!这几天越来越舒服算不算?俺这几天饭吃的少点也没那么饿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

陆昭昭眉头紧锁,她深吸一口气,山谷里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新和溪水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等等!灵气好像没有那么稀薄了?!

“算了,”她摆摆手,决定暂时压下这诡异的困惑,“可能是这破地方风水奇怪。管它呢,长快点也好,早点有菜吃。”

她努力用“实用主义”安慰自己,咸鱼的本能让她抗拒深究一切可能带来麻烦的未知。能早点吃上自己种的菜,总归是好事。至于为什么长得快?老天爷赏饭吃呗,想那么多干嘛,累得慌。

于是,陆昭昭强行把心头那点不安按了下去,继续心安理得地当她的咸鱼掌门。赵铁柱则对掌门的“高深莫测”更加崇拜——青岚宗也就看着破,但能吃饱饭!连鸡都长得特别快!跟着掌门,果然有肉吃!

两人维持着这咸鱼配憨憨的诡异日常。陆昭昭依旧大部分时间瘫在藤椅上,思考人生的终极奥义(比如下顿吃什么),偶尔指挥赵铁柱去后山摘点长得过快的青菜嫩叶回来煮汤。

赵铁柱则任劳任怨,劈柴(经常把柴刀崩出缺口)、挑水(偶尔打翻水桶)、喂鸡(看着小鸡流口水),日子过得简单又……充满破坏性。

这日午后,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陆昭昭刚解决掉一碗寡淡的野菜汤配硬窝头,正歪在藤椅上,用一根细草茎百无聊赖地剔着牙,琢磨着是不是该派铁柱再去后山找找,看有没有新长出来的、能入口的新鲜玩意儿。

就在这时,后山方向,远远传来赵铁柱那洪亮中带着点惊慌的喊声,穿透了午后慵懒的空气:

“掌门——!掌门——!出事了!这儿……这儿躺着个人!”

陆昭昭一个激灵,手里的草茎掉在了地上。她猛地坐首身体,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人?!这荒山野岭的破地方,除了她和铁柱,还能有什么人?

一股强烈的“麻烦来了”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咸鱼的生存法则第一条:远离一切是非!

她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山谷边缘的安全区那边,没好气地大声回道:“别管!绕开走!赶紧回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然而,赵铁柱显然没有接收到掌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核心精神。他的脚步声不仅没有远离,反而咚咚咚地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陆昭昭的心也跟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往下沉。

很快,赵铁柱那高大壮实的身影就出现在主殿前的空地上,他跑得气喘吁吁,黝黑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焦急和不知所措的表情,额头上全是汗。

“掌……掌门!不能绕开!”他冲到陆昭昭面前,双手比划着,急切地说,“是个女的!看着可惨了!身上……身上好像有伤!就倒在溪水边那片矮树丛里,脸色白得像……像俺们过年吃的糯米纸!一动不动!”

女的?受伤?惨白?陆昭昭心里咯噔一下,那点侥幸心理彻底破灭。不是混混,但听起来更麻烦!这深山老林的,一个受伤的女人……要么是被人追杀,要么就是……她不敢往下想。

“有伤?”陆昭昭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更加坚决,“有伤就更麻烦了!铁柱,听我的,别管闲事!赶紧回来!谁知道是啥来路,惹上麻烦咱俩都得完蛋!”她试图用最严重的后果吓唬住这个一根筋的傻大个。

赵铁柱却固执地摇头,他那双清澈此刻却显得格外执拗的眼睛首首地看着陆昭昭:“掌门,俺……俺凑近看了!她穿的衣裳……俺认得!是烈阳门的!俺以前在小剑门,远远见过他们的人!可厉害了!”

“烈阳门?!”陆昭昭差点从藤椅上跳起来。这三个字如同三块冰砖,狠狠砸在她心坎上。

青云山脉附近,谁不知道烈阳门?仅次于西大宗门的几个,那是真正的大宗门,门人弟子修炼火系功法,脾气大多火爆,实力强横,行事也颇为霸道。她这个连九流都算不上的青岚宗掌门,在人家眼里,恐怕连只蚂蚁都不如!

“你确定是烈阳门?”陆昭昭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你看清楚了?他们的人怎么会倒在我们这破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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