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松了口气，又一条消息弹出来：“不过为了项目顺利推进，高层建议我们暂时妥协，沿用对方的部分创意。”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落下。
第二天的会议上，陆沉舟宣布修改方案时，苏晚猛地站起来：“这是剽窃！我们的创意凭什么要让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陆沉舟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压低声音说：“坐下，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所以你也认同这种做法？”苏晚的眼眶发红，“当初说我的创意有温度的人，现在却要亲手扼杀它？”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陆沉舟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别开脸，继续讲解新方案。
散会后，苏晚冲进陆沉舟的办公室。“你变了。”她把文件摔在桌上，“原来那些鼓励我的话，都是职场话术？”陆沉舟站起身，西装革履的他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苏晚，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集团现在需要这个项目，我不能——”
“所以就可以牺牲原则？”苏晚打断他，“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转身要走，却被陆沉舟一把拉住手腕。“等等！”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我只是想保护你，这个项目背后牵扯太多，我怕你……”
“保护我？”苏晚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你所谓的保护，就是让我看着自己的心血被践踏？”她摔门而去，留下陆沉舟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陷入冷战。苏晚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故意避开陆沉舟。而陆沉舟则常常在她加班时，默默在她工位上放一杯热咖啡，却总是在她发现前离开。
这天，苏晚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同事的议论：“听说陆总监为了这个项目，把自己的股份都抵押了。”“是啊，他也是没办法，集团高层给的压力太大了……”这些话像根刺，扎进苏晚心里。她想起陆沉舟最近日渐憔悴的面容，和他西装下若隐若现的黑眼圈，突然有些后悔那天的冲动。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找陆沉舟谈谈时，一封调职邮件发到了她的邮箱——她被调到了偏远的分公司。苏晚攥着手机，看向陆沉舟办公室紧闭的门，眼眶再次。原来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轻易愈合。
暮色将玻璃窗染成灰紫色时，苏晚终于整理完最后一箱私人物品。相框里她和陆沉舟在团建时的合照被倒扣着压在纸箱底部，笑容灿烂的两个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像被封印在另一个时空。走廊尽头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她慌忙别过脸，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是总部新下发的交接清单。"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黑色公文包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纸箱里的仙人掌摆件微微晃动，"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完成所有资料转移。"他转身要走，苏晚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是你申请调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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