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叶天背贴着斑驳的砖墙，
他扯下战术背心的下摆，故意在墙角的铁丝网上留下一点线索，肩膀上的血滴在地上形成条蜿蜒的痕迹。
系统在识海轻震，视网膜上的"潜能激活进度35%"微微跳动。
叶天听见金属摩擦的吱呀声，是装甲车的舱门打开了。
他猫着腰往巷子深处挪，等待对方被他的陷阱引诱。
"赤蛇，东边巷口有血迹。"是灰鸦的声音，比之前更哑。
叶天瞳孔微缩，夜枭的王牌狙击手，惯用改装过的消音狙击枪，弹头上淬着神经毒素。
叶天能想象那男人捂着肋部的模样——方才那刀扎进他侧腹时，他特意偏了两寸，没伤着脏器，就是要留活口。
"人跑了还受了伤？"另个女声嗤笑，带着金属质感的尾音，"夜枭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之前灰鸦被制住时，这女人肯定在高处盯着，现在支援到了才肯露面。
脚步声近了。
灰鸦的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带着重物拖拽的闷响；赤蛇的更轻，像猫爪踩在棉絮上，可叶天能听见她战术靴后跟刮过地面的细响——这是系统增强后的身体机能。
他退到第三块青石板前，从背包里拿出今早用铁丝和旧弹簧做的机关，埋在地砖下，表面铺着层薄灰，和周围没两样。
"血到这儿断了。"灰鸦的身影就在五步外。
叶天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笨蛋。"赤蛇冷笑，"他往墙上爬了。"
叶天心头一跳。他确实在墙根堆了叠破木箱，可赤蛇怎么——
"看砖缝里的泥。"赤蛇的声音突然逼近，"新蹭掉的，还带着血。"
叶天猛地转身，正撞进赤蛇的视线里。
那女人倚着墙，黑色战术服裹着蜂腰，脸上戴着半幅银色面具，只露出猩红的唇。
她手里的狙击枪垂着，枪口却正对着他的心脏。
"接着跑啊？"赤蛇勾了勾嘴角，"刚才制住灰鸦的威风呢？"
他能听见系统的嗡鸣，视网膜上的数据流突然炸开——青石板下的弹簧拉力、赤蛇扣动扳机的角度、子弹飞行的抛物线，像被放慢的电影帧，在眼前缓缓展开。
"潜能激活进度42%。"系统提示音适时出现在识海。
他突然弯腰。赤蛇的枪响了，子弹擦着他的发梢钉进墙里，炸起片石灰。
叶天借着下蹲的力道踹向脚边的青石板——"咔嗒"，机关触发的脆响混着弹簧崩开的嗡鸣。
灰鸦的闷哼从身后传来。
叶天回头，正看见铁桶从二楼坠落，"轰"地砸在灰鸦肩上。
那男人被砸得跪下去，左肩瞬间肿成青紫色。
更致命的是他脚边的翻板——青石板突然向下凹陷，露出下面的铁笼，灰鸦的右腿被卡在两根铁棍间，怎么挣都挣不脱。
"你早设了套。"灰鸦咬着牙，额角的汗滴砸在地上，"从救那小鬼开始。"
"你们太轻敌了。"叶天从阴影里走出来，战术刀在指间转了个圈，"觉得废柴幸存者好欺负？"
话音未落，赤蛇的第二枪又到了。
这次叶天没躲——数据流里，子弹的轨迹是条歪歪扭扭的线，看得一清二楚，擦着他的右肋过去。
他反手从腰后摸出根麻醉针，对着赤蛇的方向掷出。
"叮"的声，麻醉针没入赤蛇的肩膀。
她猛地后退两步，面具下的眼睛眯成两道冷光："你怎么——"
"系统潜能激活进度67%。"
识海里的提示让叶天呼吸一滞。
他这才发现，刚才赤蛇扣扳机的动作在他眼里慢了三倍，连她食指关节的抖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系统的潜能激活，是......
"赤蛇！"灰鸦吼了一嗓子，"别跟他耗，叫支援——"
"闭嘴。"叶天的战术刀抵上灰鸦的咽喉，"现在该我问了。
夜枭的基地在哪儿？"
灰鸦笑了，血沫溅在叶天手背上："你们撑不了......"
"那你呢？"林疏影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叶天转头，见她抱着李晓白站在阴影里，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个棕色药瓶——是刚才从灰鸦那儿顺的止血粉。
"你侧腹得伤。"林疏影晃了晃药瓶，"血止不住的话，最多半小时。"她蹲下来，用指尖抹掉李晓白脸上的泪痕，"小白说，你们仓库里还有其他小孩，对吗？"
灰鸦眼神闪躲，犹豫不决。
他盯着林疏影手里的药瓶，又看了眼缩在她怀里的李晓白——那孩子正咬着嘴唇，眼睛里全是水光。
"北郊废弃电厂。"灰鸦突然开口，"地下三层有密室。"他咳了两声，"但你们进不去，密码......"
"叔叔骗人！"李晓白突然挣开林疏影的怀抱，跑到叶天脚边，指着灰鸦腰间的对讲机，"我听见他们说密码是'夜枭不死'，西个汉字的拼音首字母！"
叶天蹲下来，摸了摸李晓白的头："你怎么记住的？"
"我......我在学拼音。"小孩吸了吸鼻子，"老师说，要当小英雄。"
林疏影走过来，把止血粉递给叶天："先处理他的伤，不然问不出更多。"她的手指扫过叶天肩上的伤口，眼神暗了暗，"你也需要消毒。"
叶天没说话，只是把药瓶塞进灰鸦手里："自己撒。"他转身看向赤蛇——那女人己经被麻醉针放倒，软塌塌地靠在墙上。
"他们把我关在地下仓库。"李晓白拽了拽叶天的裤脚，指着灰鸦的战术地图，"这里！
有好多哥哥姐姐，他们都被锁在铁笼子里！"
叶天顺着小孩的手指看过去。
地图上用红笔标着"北郊电厂"，旁边画了个骷髅头。
他的额头冷汗不止，系统在识海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视网膜上的字开始模糊："技能融合功能即将解锁，请选择初始组合方式......"
"疏影。"他抬头看向林疏影，眼里燃着团火，"准备物资。"又低头摸了摸李晓白的脸，"小白，我们去救哥哥姐姐，好不好？"
小孩用力点头，睫毛上的泪珠闪着光。
叶天望着地图上的红标，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循环——这次不是数字，而是行发着蓝光的字：
【技能融合功能己激活，请选择初始融合技能：
1. 枪械精通+战术陷阱（效果：陷阱触发时自动计算最优射击角度）
2. 草药辨识+医疗急救（效果：外伤处理速度提升200%）
3. 潜行追踪+动态预测（效果：预判敌人行动轨迹准确率提升至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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