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律尺的锋芒距白起后心仅剩三寸!
林墨断臂创口神经索暴长,如金丝缠住尺身。尺面“人屠献律”的谶文遇血扭曲,竟渗出黑色原油——油中沉浮着微型魏惠王玺印!
“冰台控尺?!” 白起旋身劈钺。玉钺斩断油流刹那,律尺突然软化,尺尖原油滴落关中犁沟。黑粟苗破土疯长,穗粒炸开,迸出裹着碱粉的《魏律》竹简残片!
残简遇风即燃。青焰中浮出魏国河西布防图,图中标注的渡口、粮仓位置,竟与白起三年前奇袭少梁的路线完全重合!
“律尺…在复刻我的战法?” 白起悚然。他认出那些被红圈标记的秦军埋伏点——正是自己惯用的“锥矢凿阵”战术!
栎阳城头残钟突鸣。
青铜律鼎的投影虚城中,三万六千法尸齐诵《法经》。声波震落冰鉴弩皮囊,碱浆如暴雨浇向陇西铁骑!
“结龟甲阵!” 白起令旗挥动。
秦军巨盾层叠如鳞,却在碱浆触及前自行崩解——盾面铜钉不知何时己长满皂角锈!锈蚀处渗出沥青状原油,遇空气即燃起魏军常用的狼烟信号。
林墨的舆图光纹刺透锈层。锈迹下暗刻着细密戎文:“皂甲为引,火牛冲阵”。他猛然醒悟:“冰台在复刻河西之战!”
当年白起火烧魏军,正是用浸皂角的火牛冲破龟甲阵!
“法狱在学我…” 白起狞笑扯下皂甲。
他赤裸上身踏镫跃马,玉钺蘸取碱浆粟浆,在鞍鞯上急速刻出?离卦火纹:“秦军听令!锥矢阵改锋矢——弃盾执耒!”
百架冰鉴弩被拆解。弩架重组为耕犁,蒙皮囊盛满阵亡将士骨灰。白起亲率死士扛犁冲锋,犁尖扎入燃烧的黑粟田——
轰!
骨灰遇火碱爆燃!青白焰浪逆卷律鼎虚城,将三万六千法尸的诵律声焚为焦臭油烟。
林墨趁机割断新生律尺。尺根神经索离体飙血,血珠在?离火中凝成盐晶钥匙,首射骊山地宫!
钥匙穿透“礼”字篆文。山脊皂角苗集体萎靡,苗心魏玺虚影被盐晶封印。地宫入口的碱晶棺椁应声炸裂,棺中黑粟根系急速枯萎——
根系尽头,露出半截深埋的青铜律鼎真身!鼎腹商鞅颅纹己褪,取而代之的是白起“人屠”战绩图:少梁焚城、华阳斩首、伊阙围奸…
“原来我…才是最后法种?” 白起大笑踏鼎。
玉钺劈向鼎腹战绩图。刃光触及“斩首十万”刻痕时,鼎内突然喷出粘稠脑浆——浆中沉浮着被割耳的魏军俘虏面孔!
林墨的盐晶钥匙插入鼎耳。钥匙遇脑浆即溶,?兑卦青光在鼎内流转。浆液中浮起商鞅焦尸虚影,手持《法种》竹简按向白起眉心——
“法胜君…亦胜将!”
简文烙入颅骨。白起浑身剧震,眼中血丝暴突成律尺刻度!他反手将玉钺刺入自己胸膛,钺面离卦火纹尽数注入心脏——
噗通!
心跳如擂鼓。鼓声中,青铜律鼎轰然倾覆,鼎内脑浆泼洒在骊山皂角苗上。苗根遇浆即燃,将整座山脊“礼”字烧成焦痕!
栎阳虚城消散。真正的废墟上,三万六千刑架尽数崩塌,锁链凝为百架青铜耕犁。犁尖扎入关中碱土,耕出纵横如律尺刻度的新渠。
白起跪坐血鼎旁。
胸口的玉钺离奇消失,只剩?形灼痕。他拾起一柄刑链所化的青铜耒耜,耜尖沾着鼎内脑浆,浆中映出恐怖倒影——
栎阳城墟下深埋着第九口琉璃瓮。
瓮中无尸,唯有一卷浸泡原油的《白起兵法》。
竹简旁放着三枚首级:
魏将公孙喜、韩将暴鸢、以及…
眉心刻着“人屠”二字的——
少年白起!
耒耜突然自行动作。
它刺入白起脚下焦土,掘出一块带血的骊山岩。
岩面天然纹路竟组成离卦爻象,
爻辞处渗着原油,
油中浮起孝公最后的朱批:
“武安君功高,当为法殉”
岩下传来齿轮咬合声。
整片关中大地开始沉降,
露出地壳深处庞大的青铜机关群——
三千六百架连弩、九万辆冲车、无数粮仓模具…
所有机括的枢轴处,
都嵌着一枚刻有白起战法的玉简!
林墨的断臂创口突然撕裂。
一根沾着脑浆的青铜律尺,
正从骨缝中缓缓抽出…
尺尖滴落的原油上,
映出魏国大梁城墙的倒影——
墙砖缝隙间,
己生出细密的皂角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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